成婚第三年,长女白溪出世,一时间成为了众人的心尖儿肉。
尤其是苏易安,只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自己的孙女儿。
白溪三岁那年开始习武,由她的祖母亲自教授。
许是自小被娇惯坏了,白溪除了有她母亲的清冷之外,还多了几分傲气。
白染和君南星第一次带她回云国,小家伙面儿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儿,眼睛却总是忍不住四下张望。
君南星好笑地扯了扯白染的衣袖,二人皆被女儿那可爱的模样儿逗笑了。
“小溪,母亲带你骑马行一段路吧!”
白染向女儿询问道。
白溪心中一喜,却还是故作淡然地想了想,然后才轻轻点头。
白染也不戳穿她,抱起女儿便下了马车,飞身跃至马。
母女二人一路走,白染一边给白溪讲着周围的山水和人文典故。
也不管女儿能听懂多少,白染一股脑儿地说了许多。
“白染……”
车厢内忽然传出君南星的一声轻唤,白染急忙驱马靠近车窗。
“南星,是要如厕吗?”
白染小声问道。
“不是,我也想骑马。”
君南星将车窗掀开一条缝儿,对着白染撒娇道。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他们便一直待在江城,如今好不容易能出来走走了,他也不想一个人闷在马车内。
白染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儿,轻声应道:“好。”
说罢,也不等白溪答应,便直接抱着小人儿了马车。
“小溪,你先在车内歇歇,母亲带你父亲骑会儿马,待会儿再换你来。”
白染心想:你虽然是我的女儿,可你爹才是我的宝贝命根子,二者取其一,母亲便只能对不住你了。
在女儿幽怨委屈的眼神下,妻夫二人喜滋滋地出去骑马了。
车外不时地传来君南星的笑声,白溪听得心里痒痒的。
小手扒在窗边,可怜兮兮地往外瞧着,看的人怪心疼的。
然而那正说得尽兴的两口气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只一味地说着那些白溪听不懂的话。
气鼓鼓地放下车窗,白溪捏起一块糕点狠狠咬了一大口。
她虽随了母亲的性子,却是像父亲一样爱吃甜食。
这点心便是他们父女的最爱,祖父特意为他们做了许多带着。
等君南星玩儿够了,二人才回了马车。
看着靠在矮榻睡着正香的女儿,君南星眉眼中尽是温柔。
小心地拭去她唇角的点心屑,拉过一旁的薄毯将小家伙盖住,君南星才托着下巴看着女儿发起呆来。
这孩子和白染长得可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时候看着这孩子的眼睛,他就好像是看到了第二个白染。
果真是同一个人教出来的孩子,性子都像了七分。
身后忽然贴来一抹温暖:“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再生一个?”
其实白染的意思是只要一个孩子就好,可君南星却是不愿意的,他觉得白染就是因为是独女所以才会这般孤单。
他不想自己的女儿日后也像白染一般,好在他们家又没有皇位要争夺,要是个儿子最好,便是两个都是女儿,也不会有什么姐妹反目成仇的机会。
左右白家的钱多得花不完,也不会亏了谁。
“嗯,不过这次我想留在云国……”
君南星轻轻靠在身后人儿的胸前,他实在是很想念家里人,想念母亲父亲和姐姐们。
“好,那就等老二大些了我们再回江城。”
白染笑着应道,当初既是允了他各家待半年,她就没道理拒绝君南星的请求。
谁还不是母父的宝贝了?
“也不用太久的,若是顺利,我们等老二一岁的时候就回江城。”
“都依你。”
君家人见到白溪都喜得跟个什么似的,尤其是君敏琪,抱着她就不舍得撒手。
“这孩子长得真好,将她母父的优处都长了来。”
君敏琪对着林氏说道,眼底是满满的宠爱。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对权势倒是看得没那般重了。
只是每每看到家中的女儿孙女儿,便会忍不住想到远嫁的儿子。
林氏凑过去轻轻碰碰白溪的小脸儿蛋,笑着道:“咱们南星是个有福气的,我当初没有想过白染那孩子竟会真的不再纳侍。”
这普天之下有几个男子能得这样的妻主?便是做梦他也是不敢想的。
但他儿子好眼光,竟真的挑选了这样一个好妻主。
君敏琪亦是一脸欣慰,嘴却倔道:“如今不过才成婚六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看那孩子错不了,是个会疼人的。你瞧瞧你儿子这次回来比以前丰腴了许多,都是人家养的好。”
林氏一见到君南星便知道君南星没受到什么委屈,这三年多来的担忧便也都通通消失不见。
男子不愿远嫁,也不过就是图得个娘家人离得近些,受了委屈有个地方诉说。
可他的儿子嫁到了好人家,自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一切都是命。”
君敏琪笑着说了一句,便又开始逗弄起怀里的白溪来。
白染一生只娶一夫,名为君南星。
膝下育有二女,长女白溪,后继白家家主之位。
次女白允,师承天下第一剑云中仙,后接管青云派,成为一代掌门。
君南星一生受尽宠爱,再无遗憾。
……
太子殿下灵慧归位,一直守着他的小仙子忙又燃起了一炷香。
白染头脑中忽得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只是那一闪而过太迅速,以至于她还没看清是什么就已消失不见。
“宿主大人,好久不见哈!”
小四蛋儿马屁兮兮地恭维道,这狐帝似乎是要觉醒了呢!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白染微微蹙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儿。
“许是因为每一世历练归来,便会想起前几世的事情,脑海中一时间充斥了太多信息,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小四蛋儿故作不知情道,天机不可泄露,万一太子殿下因此而出现什么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
白染似乎是信了,轻轻点了点头。
难怪每次穿越她都只记得在现代的事情,原来还有这层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