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里做事,一手大棒一手糖果永远是最正确的道理。
陈剑洲托袁昊火力支援自己,以后相求的事情肯定不会轻松,不过对于他目前的状况来说,一切都值得。
如果顺利救下宋钟,自己或许还得亲自去官方基地看看,毕竟有脑域加持,其他人查找资料速度和自己比起来不足为道。
准备妥当,三人北上。
陈剑洲一路毫无保留,将所有计划都告诉了两位前辈,寇庄心有戚戚,当时袁昊和他在海上相遇,就曾经被热武器支援威慑过。
现在北地除了重要城镇,其他地方大部分落入玄门意志手中,他们一方面赶尽杀绝,另一方面却又忌惮于热武器,所以未来几年大概也是如此状况。
官方在不能彻底清算他们之前,也不会大规模使用大型热武器。
这种微妙的平衡,得意保持北方能够迅速稳定下来。
当然,未来很有可能成为一座座孤城,被分而化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寇庄沉声一叹:“前途未卜。”
陈剑洲无所谓道:“尽人事,听天命。”
听着二人都不太乐观的话,天城作为外来人,并不太关心这些事情。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管是对玄门也好,对科技也好。
未来一段时间,必定是百花齐放,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盛世。
盛世建立在废墟之上,这是所有世界所有族群所有人类之中亘古不变的定理。
他笑了笑:“三年,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成为尊者。”
“尊者?”
“超越超脱,唯我独尊。”天城向往道:“青玄或许有可能,因为她已经隐隐感受到因果的存在。”
“那么,江前辈呢?”
“不可说。”
天城神秘兮兮,陈剑洲置之一笑:“尊者就能够为所欲为,到头来还不是处处小心。”
“这就是你想错了,尊者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只要能够承受因果报应就好。青玄之所以还有所忌惮,只是因为她目前还承受不住。”
陈剑洲听过江云洲提及过因果,也没多问,现在更是一知半解。不管如何,因果存在,本身是一件好事。
就是不知道宋钟面临的因果,是否会转移到自己头上,如果有报应,那就来吧,我陈剑洲一剑担之!
六月长江水位充盈。
过了长江,对岸山林渐渐开阔,最后一个宗门距离这里还有半日路程。
陈剑洲三人没有停留,继续北上。
至此,生死由命,青玄可能早就等着自己。
与此同时,陈剑洲手机接到一条信息。
太空部队已经部署到位,二十多枚百万当量的大家伙在太空中随时能够支援。
只要袁昊下令,全部轰杀。
“怕吗?”
陈剑洲笑着问天城、寇庄。
天城咧了咧嘴,那个世界可没有这些玩意儿,自己了解并不多,只是听说能够让方圆百里寸草不生,这才有些动容:“他们不会为了解决麻烦,直接将我们一锅端?”
寇庄冷冷道:“袁昊没那个胆子。”
陈剑洲笑了笑,果然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自己的敌人,袁昊不是没有胆子,而是他站得正。所以君子可以欺之以方。
陈剑洲道了一声谢。
两个小时候,终于在一个巨大的谷地发现缓慢行走的一支队伍。
周围群山环绕,树木葱郁。
这种天然的盆地,最适合埋伏,这雪云宗宗主到底怎么想到。
陈剑洲遥遥看过去,才发现一些端倪,非是他们不愿走其他地方,而是周围除了这一条路,暗中有许许多多妖兽蛰伏。想要硬闯,整个雪云宗还没这样的本事。
既然这样,宋师兄又在哪里?
加上之前消耗的时间,现在刚好四天,还有三天,就算陈剑洲找到破解禁术的方法,也是徒劳。
那个时候宋钟意识将会死亡,身体破碎,就是神仙在世,也回天无力。
“就这样过去?”
陈剑洲点点头:“我和寇庄前辈先行,天城前辈,你多照应一二,虽然袁昊可以信任,但是他们那些人未必不会有其他心思。”
年纪轻轻,考虑倒是周全。
至于为什么让寇庄陪他去,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陈剑洲对于现在的寇庄也未必完全信任。
不免有些感慨,正要提醒几句,两人已经破空而去。
………
雪云宗行进速度很慢。
一千多人的队伍,老老少少,最年轻的才刚刚加入宗门,还没来得及正式拜师学艺。
年纪大的,有人已经满头白发,一脸风霜,老者坐在马车之中,旁边坐了一位锦衣少年。
“方圆,若是真的逃不过去,你会怪为师吗?”
少年唇红齿白,生得风流倜傥,赶紧装作惶恐的样子:“师父,严重了,徒儿与雪云宗同生共死,岂能怪罪师父。”
心中却冷笑:“快了,老家伙,你们都去吧,雪云宗算个什么狗屁,和玄门意志比起来,不值一提。就是现在人气如日中天的陈剑洲,也不过凌虚境,团结了一群废物,别说三年,就是三十年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说着自我感动一把,眼眶红润,哽咽难言。
老者眼中全是宽慰,有这样的传人,也不算辜负当年好友之托。
正聊者,有人通秉:“宗主,前方有两人过来,说是未剑堂陈剑洲接宗主南下!”
“哦?好好好,为师这就过来。”
带着徒儿,两人上路。
陈剑洲寇庄看着一老一少,心安不少,不过这少年才下车时眼中那一抹戾气又是怎么回事?
“见过雪云宗宗主。”
“老朽年过之见过陈堂主。”少年看向一边,老者拍了拍他胳膊,他这才不情不愿:“小子张远少,见过陈堂主。”
“呵呵,何必多礼。年老,现在情况怎么样,没有发现外人跟来?”
“一直无事,不过路上妖兽层出不穷,这一条路还算安稳,只是远远坠着,并没有进攻意图。”
陈剑洲点点头,老头儿不可能这样单纯,最近几个宗门死伤惨重,他怎么会认为这样无事?
正想拉着他到一旁,再次寻问是否有难言之隐,不想张远少竟然抢先一步拦下来,笑着道:“陈堂主,远到为客,去车上坐坐?”
陈剑洲蹙眉:“不必了,还有要事商议。”
张远少瞬间脸色流露出不痛快,年过之会心一笑,以为徒儿争强好胜罢了,任何天才面对陈剑洲或许都有这样自觉不比他差的错觉。
淡淡一笑:“远少,你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