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蒙蒙亮,凡是住在皇宫内的人都被聚集在了一起,除了特殊人员,比如太后和黄金卫。
许峥手持牙刷和水壶,当着所有人的面抹牙膏刷牙。
上万双眼睛在看着,那得有多厚的脸皮啊!
许峥刷了牙后,立刻下令,从明天起,哦不,从即刻起,每个人都要像他一样刷牙。没有牙刷的人立刻叫工部打造,没有牙膏的立刻叫御医抓药送到工部研磨,争取做到全员参与。
一开始,大家觉得用牙刷刷牙有损形象,但当他们感觉到刷牙后带来的清爽感时,抵触便慢慢降低。
一觉醒来,尤其是睡前吃东西的人,第二天口臭会非常严重,仅用一杯茶根本压不下,但牙刷牙膏能有效清除,所以在许峥看来,那些家伙夸清新感不过是雅言,他们其实真正想说的是没吃早膳前,我们的嘴终于不臭了!
许峥相信,要不了多久,这种刷牙方式会扩散到皇宫外,并被大部分人认同。到时候,许峥就是人们口头中的传奇人物。
越是细想,许峥心底就越加有滋味。
在自我陶醉中,许峥来到了吏部。
许国不设史官机构,因此记载历史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给吏部处理。
许峥把公元纪年法的用发和设定的原因告诉吏部,让吏部编撰全新的史册,以公元纪年法作为统一的记载方式。
吏部的成员听后,两眼放光,仿佛见到金银珠宝都没有这么开心,还连夸许峥聪慧。当然,反对许峥的声音不是没有,只不过很少,唯有服从多数。
又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离开吏部时,许峥心底啧啧自夸,差点上天。
在前往仁慈宫的路上,许峥遇到了右御前公公。
右御前公公正在寻找许峥,他告诉许峥,谢星海将军回京了,而且正在宫外求见。
许峥应允了,并让谢星海将军来仁慈宫找他。
谢星海将军来到仁慈宫大门前,拜头拱手道:“臣谢星海参见陛下。”
许峥托起谢星海,微笑道:“许国存亡之际,将军以身作则,视死如归,为我许国立下汗马功劳,该是孤为将军俯首以表感激才是。”
“陛下严重了,臣万受不起。”谢星海稳重道。
“赵将军呢?”许峥好奇道。
隐隐之间,许峥已经猜到了赵德兴不来见他的原因。
“赵将军称身子不佳,先回赵府了。”
“你们应该听说赵海云之事了吧?”
谢星海点头道:“早在益州便知了。”
许峥追问道:“赵将军何反应?”
谢星海如实禀告道:“郁郁寡欢,几乎不与人言语。”
许峥哦了一声,便陷入沉思。
谢星海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打破沉默:“陛下,苍澜国虽已退兵,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增加函谷一带的兵力,以防他们卷土重来。”
“孤明白,但孤暂时调不了。”许峥叹气道。
经过许峥提醒,谢星海才记起许峥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是谢星海草率了。
谢星海稍作迟疑,单膝下跪道:“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是以前,他不会甘愿为许叶卖命,但经过此次与苍澜一战,他改变了注意,觉得许叶有能力带领许国重新走上昌盛。
其实,许叶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带领许国走向昌盛,谢星海见到的,不过都是打着许叶的旗号的许峥做的,也许这个秘密会永远埋在黑暗中,不为人知,除了许峥和在天上的许叶。
“好好好!”许峥大喜过望,连说三个好,同时伸手扶起谢星海。
许峥哈哈笑道:“有了将军之臂,孤今后重整许国会轻松不少!”
许峥说的都是大实话。
太后有四十万大军,现在在许峥手里,谢星海也有十万大军。
许峥若是有谢星海相助,他今后便可在许国横着走,当然,前提是其他将军没有联合在一起。
“臣不敢当!”谢星海谦虚道。
既然谢星海愿意归顺许峥,许峥便不再客气,盘算道:“对了,将军此次回京,可有带兵?”
谢星海微微一怔,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着急,他才开始俯首就向他要兵了。
谢星海虽然不知道许峥要干什么,但还是如实禀告:“此次与苍澜国交战,臣损失了一万三千多人,目前只剩万六千多人。其中四万人留守边境,剩下的则驻扎在慈州一带。”
照谢星海这回答能力,他若是生在地球,肯定会是高级商业管理员最为重视的助理。
“为何不进京城?”
谢星海拱手一拜道:“臣不敢!”
“咋了?”许峥没有许叶的记忆,完全不能理解谢星海为何会说不敢,“难道京城有什么特殊规定?”
谢星海抬起头,仔细大量许峥。
他之前听说皇帝失忆了,而且性情大变,但他一直没机会靠近皇帝,今日一见,才知传闻是真。
“看孤干甚?”许峥摸了摸脸,心说老子帅到连男人看着都有感觉了吗。
谢星海摇了摇头,回答道:“除了黄金卫,一切靠近京城的军队都是叛军。”
“噢孤明白了。”许峥恍然大悟,又立刻问,“将军能否现在就去把驻扎在慈州一带兵马调入京城?”
“陛下调军何用?”谢星海疑惑道。
许峥懒得解释,敷衍道:“这个将军去问总管公公便知,孤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恭送陛下!”谢星海拜首做揖。
告别谢星海,许峥自身进入了仁慈宫,确定仁慈宫内平安无事,便匆匆离开。
许国一日不定,他就不日不得安闲,整日走动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半个时辰后,许峥来到了关押太后的冷宫。
说是冷宫,其实里边一点也不冷,冷的是人心。
冷宫非常宽阔,单一个房间就有五十多平方米,里边装修华丽,但因过久不曾修理,故而蒙上一层萧条破落感。
许国之建立,冷宫还没有关押过任何人,除了当朝太后。
坐在侧厅中独自刺绣的太后听到珍珠帘子被拨开的声音,抬起头,见是许峥,又慢慢地低下去,声音平淡到接近冰冷道:“汝来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