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向军营走去,君无痕带路,君临寒紧跟其侧。
苏衍紧跟在君临寒身侧,步子比君临寒慢了一步。为了防止君临寒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好方便去问他。
其后是跟着的左相,右相,以及满朝文武。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军营出发。沧澜**营就在京都北部的一处教场,其外有高墙环绕,普通百姓是不得随意进入的。
众朝臣平日里也不会去关注军营的情况,除了武将的将领外。
今日君临寒来的突然,军营未接收到消息,在教场门口守卫的军士在于旁边的军士说着什么,旁边的军士远远地便看到前面来了好多人。
这军士是个机灵的,看到有些不对劲,扔下那个还和他说话的军士,撒腿跑去报信了。
说话的军士看到后,对着易安的身影,大喊:“易安,你跑什么?”
易安并不理会他在身后的大喊大叫,直奔主营而去。
说话的军士感到莫名其妙,转身后发现,有一群人往他的方向走来。
这名军士,他开始慌了,端看在中间的那位少年,头戴官帽,官帽上的流苏随他的步伐左右晃动,那衣袍上面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逼真。
这名军士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可是陛下亲临啊!
军士跪地,惶恐不安,颤巍巍的声音,说:“不知陛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言罢,五体投地。军士内心不禁咒骂刚才跑掉的易安,自己跑掉了,居然也不提醒他!
君临寒早前在两人聊天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
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君临寒还发现那个跑掉的军士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扔下了另外一个军士自己跑掉了。
君临寒现在的内心特别的好奇,他想知道这个军士到底是为什么要跑掉,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君临寒思索之际,已经来到了这个军士的面前。
君临寒看着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军士,眸中深处划过了一抹厌恶。
君临寒沉默了几分钟,并不说话。
这样一个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没有仔细的去观察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帝就直接下跪,一点也不谨慎。
仅凭他的一身穿着,这个军事就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有人假扮他来到这个军营,那岂不是整个军营都会出问题!
这样的军营走出来的军士真的可以与暗夜帝国一战吗?君临寒开始怀疑了。
苏衍自是清楚君临寒为何一言不发,一个军士仅凭自己的主观臆断就认定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王。
如此草率武断,而如今还面临着颍州发生的事情是否属实,若是属实,怕是终究要与暗夜帝国一战。
苏衍心中不由摇了摇头,眸中划过一抹失望。
此刻,刚才跑掉的那个士兵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战甲的将军。
易安将那个将军带到了东门,也就是君临寒如今所在的地方。
易安边走还在和那个将军对话,似是在说着什么。
走得近了,君临寒方才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他在禀报他的将军说,东门来了一群人,身份不明,似乎是朝堂上的人,但是军方并未接受到有人要来查访军营,所以他才将将军叫了过来。
君无痕自然也是听到了,对跪在地上的那一名军士,他根本就不想敷衍,这样的人留在军中没有什么好处。
君无痕或许在对君临寒有挑刺的毛病,但是在军事方面,他绝不允许军中有这样的人出现。
这样的人一旦出现了,到最后不是被挑唆,就是会害的整个军队全军覆没。
君无痕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一名军士,面无表情冷漠的说:“名字!”
军士颤巍巍的说:“周,周林!”
君临寒此刻大概也知道了君无痕的意思,随即说:“起来吧!”
周林仿佛得到了特赦,起身站到了一旁,给那个将军和易安让出了一条路。
那将军扫视了一圈,看到了苏衍,心下有了底,能让苏衍伴在左右的人,那必是当今圣上。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毕竟并没有接受到上面的指令。
那将军正色道:“来者何人!可有凭证?”
在军中,苏老将军是不少年轻人所仰望的对象,军中人人都认识他。
苏衍此刻却不曾言语,他想让君临寒知道,在军营里军令如山,身份地位在这里全都是摆设,必须得拿出凭证才可以进入,若无凭证,不得入内!
君临寒,此刻并不言语,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将军会做到什么地步,可是却有人按耐不住了。
徐达直接冲着那个将军大喊,说:“陛下就在你的面前,你看不见吗?”
徐远的心颤了一下,他这个儿子可真是给他长了脸面呀,别人都还没有着急,他倒是挺着急的啊!可自己的儿子他不去求情还有谁去!
众位大臣心中也是不仅感慨呀家中若是有儿子的,可千万不能教成这副模样,这不就是典型的坑老子吗!
徐远不得不冒头,躬着身子,恭恭敬敬,说:“徐侍郎口直心快,陛下恕罪。”
君临寒并未说话,心中记下了这个人,划入了黑名单。
君临寒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一个令牌给了苏衍。
苏衍看到上面的字时,怔愣了片刻,对着顾臻,说:“顾臻,看这个!”
苏衍给顾臻扔了一个令牌,上面赫然是“大将军令”!
这枚“大将军令”是建武帝立国之初而设立的一张令牌,就是为了防止皇帝突然来军营中视察时,而未来得及传到营中,才用这个令牌来识别身份。这张令牌乃是每一代沧澜国帝王象征。
这时顾臻才单膝跪下,双手抱拳,说:“陛下亲临,末将有失远迎!万望陛下恕罪!”
身旁的易安随之跪下,说:“请陛下恕罪!”
“起来罢,你们何错之有,这军营中的规矩便是如此!”君无痕说道。
顾臻和易安依旧跪在地上恍若未闻。
君临寒,此刻心中只有“这两人可用”的想法,一脸随和,说:“皇叔说的是,你们何错之有,起来罢。”
顾臻和易安跪谢。
君无痕等他们起来后,指着旁边的那个士兵,说:“他可以走了!”
简单明了,顾臻知道君无痕的意思,应了声“是”!
苏衍看着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说:“顾臻,带着陛下去军营中转转。”
顾臻看着苏衍,双手抱拳躬身行礼,说:“是,将军。”
顾臻转头看着君临寒,行了军中大礼,说:“陛下,请!”
君临寒走往前走去,百官跟随其后,到东门口时,顾臻将百官拦住,指了指东门墙上的字。
墙上写着:军营中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顾臻的意思很清楚,只许陛下进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因为军机要密皆在于此。
百官只好止步,就连摄政王,也被挡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