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选妃?沧中五州(1 / 1)白知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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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以为,后宫如今空虚,理应扩充后宫。”

“臣,附议。”

“……”

满朝竟站出了少一半的人数。君临寒端坐与乾元殿龙椅上,看着这些站出来的人,无不嗤之以鼻。

可笑,这些人就如此迫不及待吗?君临寒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龙椅的扶手,额前的流苏挡住了他眸中的愠怒。

底下的朝臣一分为两派,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君无痕恍若未闻,就站在一旁看热闹。苏家和墨家此刻倒是不好说话,后宫仅皇后一人,他们若开口,反倒会将矛头指向苏紫菀。

“选妃一事本就关乎国事,衍嗣绵延。更何况……”那官员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并未再说后面的话。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宫中只有皇后一人,妃嫔之位悬空,不免有些人就想父凭女贵。

昨晚宴会之上,君临寒对苏紫菀的种种举动,都让众人有了危机感。

更有甚者,自家女儿在见到君临寒之后,当晚回去便告诉其母亲“非君不嫁”。楚逸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昨晚回家之后所说的话。

楚家厅内,楚逸和秦璐坐在主位上秦璐的女儿楚璃月端坐在秦璐左手身侧的椅子上,眸中坚定的看着楚逸,说:“女儿心意已决,非君不嫁。”

楚逸面色愠怒,冷言道:“你才见了他一眼,便如此倾心相付!”

“是!”楚璃月站起,正面对上楚逸的冷眸,双膝跪地,沉声说:“还望爹爹全了女儿的一片真心。”

楚逸怒拍桌子,盯着楚璃月,话却是对着秦璐,说:“秦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三从四德忘得一干二净,哪还有半点礼仪?”

楚逸气不打一出来,又舍不得去骂楚璃月,便将气全撒在了秦璐的身上。

秦璐敢怒不敢言,先前自家父亲做的那些混账事,楚逸还未来得及与她清算,她如今怎敢去触楚逸的霉头。

她余光撇了眼楚璃月,眸中划过一抹愠色,心中满是责怪楚璃月的不懂事。

可楚璃月终究还是自己的女儿,她只得陪笑说:“是我没教好月儿,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她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倒了杯茶水,低声说:“老爷先喝点茶……”

楚逸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璃月,并未理会桌上的茶水。他面色沉重,呼吸急促,宽大的手抵着桌沿。

楚璃月是楚家的嫡长女,是他培养的一步至关重要的棋子,可如今这棋子倒是来跟他谈真心?真是可笑至极。

他冷眸如薄冰一般射穿楚璃月的内心深处,缓缓开口,说:“你当真如此决绝?非他不可?”

“是,非他不可!”楚璃月抬起眼眸,棕色的瞳孔直勾勾地迎上楚逸的冷眸。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一片冰原之上。长风呼啸,冷意遍袭全身,可她不能倒下。

两人四目相对,一场无声中的较量。楚璃月眸中倔强地看着楚逸。

几分钟后楚逸沉声说:“你,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想明白了,再让绿萝来找我!”

楚璃月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听从家族安排,她本以为楚逸会同意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楚逸竟然拒绝的如此明显。

“你生下来就是为了稳固楚家在京都的地位!”她想起了楚逸见她时说的话。

可就算沦为权利的牺牲品,她选择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有何不可?她不明白父亲的想法。

她,现在只想为自己争取机会,哪怕机会渺茫。

她转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楚逸回神,看着众臣所说的无非是些“延绵子嗣”“唯恐独宠”“自古便有的规矩”。

他冷眸中闪过一道几不可见的情绪,看向龙椅上的皇上,说:“皇上,选妃之事,还望皇上慎重考虑。”

君临寒黑濯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地讥讽。说什么延绵子嗣、唯恐专宠、后宫无人,不过都是为了这权利。

他抬起眼眸扫过众人,沉声说:“沧中五州尚未恢复,尔等不关心正事,倒关心起朕的私事来了,还真是沧澜百姓之福啊!”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半会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摄政王嘴角扬起一抹邪笑,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皇上此言有理啊……”

方才讨论的脸红脖子粗的几位官员,此刻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涨红了脸。

皇上这话不就是说他们不顾沧中五州,反倒有闲心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右相,草拟的诏令可有拟好?”君临寒哪有闲心管这些官员是个什么表情,转头看着墨黎,询问道。

墨黎往外站了一步,恭身说:“起奏陛下,诏令已拟好,还请皇上过目。”

墨黎今日出门时,便将拟好的诏令带在了身上,准备呈递给皇上,不曾想还未等他言语,朝堂上倒先是谈论起选妃一事。

现下皇上问到此处,他正好将拟好的诏令奉上。

福德全快走几步,接过墨黎手中拟好的诏令,恭身递给了皇上。

这诏令是为落枫林中那些未知名姓的军士备的。他们尸骨在落枫林中,他们的事迹不该被掩埋。

君临寒拿起诏令看完后,沉声说:“嗯,如此就可以了。”

“吏部尚书。”

“臣在!”

“将沧中五州之事,事无巨细,一一编撰进《沧澜史记》中去,务必详尽。”

“臣,遵旨!”

“嗯,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君临寒抬眸看了一圈,淡淡说道。

等了一会儿,君临寒见无人应声,看了眼福德全,点了点头。

福德全往前一步,看着群臣高喊,说:“退朝~~”

群臣跪拜,齐声道:“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临寒拿着诏令出了乾元殿,向着乾元殿后的紫宸殿而去,福德全在身侧侍候着。

到了紫宸殿门口,福德全在殿门旁边止步。君临寒径直入内,拿起书桌上的玉玺,盖了印章,诏令至此生效。

他对着殿门旁的福德全喊到:“福德全,进来!”

福德全整理了仪容,恭身入内,双膝跪地,叩头恭敬道:“皇上。”

君临寒倪了眼福德全,面无表情说:“起来吧。”

福德全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恭身说:“不知皇上召奴婢所为何事?”

君临寒视线落在诏令之上,平静地吩咐道:“将这份诏书的内容昭告天下,闲使闻之。”

话落,君临寒合上诏书,将诏书递给福德全。

“是!”福德全恭身上前接过君临寒手中的诏书。

“嗯,你退下罢!”君临寒吩咐。

“奴婢告退!”福德全倒走几步,转身出了紫宸殿,向宫门口走去。

沧中五州,亳州最为惨烈,满城被屠,知州自焚,军师也被暗杀。落枫林中无人收尸的军士,君临寒每每思及此,便心中悲恸。

他对着空中喊到:“楠枫!”

“属下在!”楠枫单膝跪地,恭敬说:“皇上有何吩咐!”。

“落枫林中的军士只有你知道在何处,朕准你去荆州借调人手,将落枫林中的军士葬了罢。”君临寒轻声说着,眸子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是,属下领命。”楠枫言罢,便欲起身离去。

君临寒低声说:“带着这个。”

楠枫下意识抓住来物,是一枚令牌。金色的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其上两侧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龙,背面是“沧澜镧都”的字样,刻着沧澜国花。

“去罢!”君临寒低声说。

“属下告退!”楠枫握拳恭身倒着走了几步,离开了紫宸殿。

不知她如今醒了没,昨晚喝了整整一坛酒。君临寒心中暗想。

凤栖宫,雪院,紫菀居,苏紫菀正在床榻之上休息,眉头紧蹙,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之上,紧闭的双眼似在控诉着自己的不适。

她已经醒了,可头痛的感觉让她只想躺在床上。她只想静静地躺着就好,谁也别来找她。

这就是宿醉吗?真难受啊,苏紫菀心中想着。

没想到啊没想到,只不过见了个长得一样,名字一样的男人,她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夏旭,这个本该远离她世界的人,此刻却如此轻易的勾起她深埋心底的感情。

她还真是,讨厌极了自己这幅样子。她低声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又像咸鱼一样躺着不动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梳妆台上,窗外麻雀“吱呀”叫着,她昏昏沉沉,又眯了过去。

君临寒在紫宸殿批阅奏折,不时看看门外,眼瞅着都要晌午了,他终于坐不住了。放下朱笔,起身向凤栖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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