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暗。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涂染着热闹的四合院。
这阳光,照的灰墙青砖、朱红门柱,和众人身衣服愈发显得破旧。
不管是什么颜色的。
都流露着一种莫名的苍白色。
洗多了。
“许大茂,我就问你一句话!”
何雨柱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面色沉静,冷冷地看着许大茂。
从新时代穿越到这“禽满四合院”十来天。
内心动荡刚刚停歇。
竟然被人冤枉了。
被冤枉干一件大事也就罢了。
问题竟然是一只鸡!
“你说!”
许大茂怒道:“我倒要看看你偷了我的鸡,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何雨柱点点头,“许大茂,咱们一起长大的!”
“我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不缺吃穿这些就不说了。”
“我就问你,我干没干过敢做不敢当的事!”
掷地有声!
这个......
许大茂怔住了。
要说别人,他可能还真不了解。
但何雨柱!
别提了。
两人从小到大就是死对头。
所谓敌人最了解敌人。
看他不舒服是真。
但这人是条敢作敢当的虎比也是真的。
要真是何雨柱干的。
这货早就得意洋洋地气他了。
至于死不承认。
不像他的作风。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
四合院的三大爷阎埠贵推推眼镜,咬文嚼字道:“一只鸡,没有身份证明,我们也不能通过一锅鸡汤来判断这到底是不是大茂的鸡。”
说着,他看向黄色砂锅里熬得香喷喷的鸡汤,咽了口口水。
“傻柱是在轧钢厂食堂当厨师,也有可能是从那拿回来的嘛!”
“三大爷!”
一直没做声的一大爷咳嗽一声,“有事说事,别到处乱攀。”
一句话,轻轻捅破阎埠贵的险恶用心。
这个时代,邻里之间顺点东西能想办法糊弄过去。
但偷拿工厂东西?
那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是要被关进去的!
而且基本不得超生。
一大爷随后又问道:“傻柱,我最后问你一句,鸡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何雨柱端坐在椅子,淡淡回答道。
因为同名的缘故。
前生他就看过这个电视剧。
当时看完觉得三观都扭曲了。
这个三进的四合院里。
每一进,也就是每一个院子里都住着六七户人家。
每个院子里有个管事的。
前院就是那个阴险的阎埠贵,小学教员,为人筋头巴脑地算计,不是个好东西。
中院易中天一大爷,八级钳工,工资99元一个月,妥妥的土豪。
一大爷无后,看着何雨柱长大。
何雨柱早年间父母离婚,基本就吃着他家的,他呢,希望何雨柱将来给他养老。
这等于提前投资,加之为人算是真实,所以何雨柱对他印象还算可以。
后院,三大爷刘海中,七级锻工,屁能耐没有,总觉得怀才不遇,天生官迷。
后院还有个聋老太太,老革命,待何雨柱很好,何雨柱小时候没少接济他。
这三进的四合院,也就这么两户人还可以。
其他的,基本全员恶人。
对面,许大茂阴沉着脸,“何雨柱,你别恶心我,这只鸡是我下乡放电影,公社给我的,我还准备提着它们去我未婚妻家送礼,要是你拿的,你赔给我,这事就算完了,不然,闹到派出所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知道不是何雨柱干的了。
只是一肚子气没处撒!
威胁几句撒撒气也是好的。
“哦?未婚妻?”
何雨柱眉毛一挑,这才想起来现实和剧情有点不一样。
剧情里,这时候许大茂和娄晓娥已经结婚好几年了。
两人还算幸福,可惜没孩子。
这个娄晓娥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家里条件也还行,可惜没能躲过那个动荡的风潮。
见何雨柱不说话,许大茂更气愤了,“三位大爷,咱们去派出所吧,这可是大事,咱们院里进了贼了!”
话虽如此。
他目光却扫视过众人。
“是啊,得抓住,要我说就咱院儿的!”
“这还了得?以后被子敢不敢在外面晒了?”
“刘婶,谁偷你家被子呀?那还不是一找一个准儿?”
“可以换个被套呀!棉花长得都一样!”
“哎呦你这么一说,我得回去给我家里子里弄点记号儿!”
.......
“姐姐,等等我。”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瞎聊的时候。
一个穿着红色小花棉袄的小姑娘跑了进来。
小嘴儿,小手儿,小棉袄的袖子和前襟油斑点点。
大家不由自主地提起鼻子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