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出宫之后确实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的注意,但裴衍再怎么说也是皇子,你如此头破血流的走在官道上,且不说你自己名声,反正都被你作践的差不多了,但确实给对裴衍不满的诸位大臣埋了些心思,今日上朝弹劾南安王的折子可不在少数,皇上大抵对南安王的印象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不像之前那般上心了。”
“那左相府呢?可有被参本子?”
谷潇潇问道。
“参本子倒是不太多,多数都是一向与我们作对的右相派,且按理来说,此次确实是南安王做的过分了,皇上调查了起因了之后,虽说仅仅只是将淑贵妃禁足半月,至于南安王,罚了一年俸禄,禁足一月,又领了军罚。在这个当头,贵妃只是禁足也足以看得出皇上对淑贵妃的偏心,说到底还是我们左相府亏了。”
谷清皖叹气。
“当真就一点好处也没?”
谷潇潇微惊。
若是真的一点好处也没捞着,那自己折腾的这一身的伤有何用?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认识摄政王?”
谷清皖看向谷潇潇。
“不认识,只是听红玉说是摄政王将我带回来的,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
谷潇潇摇头,不论是自己还是原主,对摄政王的印象都很模糊不清。
“当真?”
谷清皖有些疑惑。
摄政王在朝堂上可是维护谷潇潇维护的紧呐!
听父亲说,南安王当时只是挨了一顿骂,罚了半月俸禄,皇帝便打算就此打住的,左相不服自家女儿受了这气,正想与理据争的时候久经不见的摄政王来上朝了。
不仅左相震惊,皇帝也是愣了许久。
摄政王从不参加朝政之争,平日里就养养花种种草,给了朝服也从不肯穿上的,本以为摄政王就这样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却没想到他突然出山参政了,原因还是因为谷潇潇。
“南安王作为一国王爷碌碌无为除了宠妾灭妻还能做什么?南安王妃那日的惨状本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皇上您可不知啊,那头破血流的,若不是本王恰好路过,怕是该死在那宫道上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且不说谷潇潇是左相嫡次女,皇上这样做难道不是寒了大臣们的心?届时谁家好女儿还愿意嫁给皇室之人?就算定了亲的大臣也该得好好想想了,若是将自家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儿送到皇室面前受尽屈辱打的遍体鳞伤就剩一口气了...啧啧啧,当真是除了皇室之子其他人便不是人了吗?”
摄政王一语道破,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谁家女儿不是自家掌心宝?虽是局势所迫,但作为父母兄长的,谁愿意见到自家掌心宝受人折辱还反抗不得?
甚至于少数敌对门落皆协力起来商讨对南安王的惩罚,站队什么的一边儿去,先把南安王的惩罚给罗列出来。
只有少数官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偶尔附和两句,但脸上的神情确实冷的吓人。
南安王在摄政王进入朝堂那刻脸色便难看到了极点。
听了他的话裴衍眼中的愤怒更是快要溢出眼眶。
最终商榷决定,裴衍罚了俸禄一年,禁足一月,领了军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