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商榷决定,裴衍被罚了一年俸禄,禁足一月,领了军罚。
至于对左相府和谷潇潇的补偿。
皇帝在摄政王的淫威之下大手一挥,把裴衍的几个上好的铺子和庄子赔给谷潇潇,皇帝亦是赏了黄金百两以及几十匹上好的段绸。
在南安王的黑脸之下,摄政王一步一徐的离开了。
皇帝心里虽然也不舒坦,但看着裴璟廷挺拔结实的背影也无可奈何。
有啥办法?他还要靠着裴璟廷守住这江山呢。这大虞国有一半多都还是裴璟廷上了战场给打下来的。
裴璟廷动不得,至少现在还动不得。皇帝的眸中带了点幽深,随即宣布下朝了。
左相浑浑噩噩的便躺赢了,瞧着裴璟廷远去的身影,咬咬牙却又不知那是何意。
但至少,有了这一次裴璟廷的大力相助,左相府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了,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左相微微叹气,摇摇头便离了朝堂。
“我骗你做什么?有好处?”
谷潇潇挑眉,似不解。
“确实没好处。”
谷清皖回。
这摄政王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要左相府做他的后援?还是只是凭着心情做事?亦或者只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压打压南安王?
原因到底是为何,左相不知,谷清皖更不知。
谷清皖讲述了她所知道的事情,谷潇潇则是专注于摄政王,他为何帮助自己是个谜题。
但也好在这场闹剧结束了,而谷潇潇和裴衍的缘分也到此结束,皇帝亲自下旨让谷潇潇写和离文书交予裴衍,谷潇潇这个南安王妃的头衔算是从此脱离了脑袋。
说不开心是假的,接连几日谷潇潇的精神都是异常的兴奋。待在左相府自由自在的好不快活。
之后又找了个时间正式去了裴衍母族,在族谱上正式摘去了南安王妃谷潇潇这个名字。
这样一来,谷潇潇和裴衍便完全没有干系了。
南安王府门口,谷潇潇刚踏出府邸,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呼唤。
“谷潇潇。”
谷潇潇并没有停下脚步,那个声音好歹也听了一个多月了,耳背的人用脚指头都能猜到那人是谁了。
“你别后悔。”
身后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恼怒,还带了些疲惫。
能不疲惫吗?在朝堂上的那一桩桩破事儿也够他喝一壶了。再加上当时谷潇潇满头的鲜血被许多人看了去,渐渐地便传出了诸多谣言。就像谷潇潇嫁入南安王府之后过得可惨了,南安王也是个宠妾灭妻的,平日里就折辱原南安王妃为乐子,非打即骂,做着下人的活吃着剩饭剩菜,又或者是淑贵妃因为不满意这个儿媳,原南安王妃便自请下堂,淑贵妃觉着自己受到了侮辱硬是让南安王将谷潇潇打的去了半条命,出宫的时候都是进气多出气少,连太医都诊治说没救了......
谣言愈演愈烈,裴衍和谷潇潇原来的那等子事儿全被扒了出来,就连云侧妃云娇娇也未能幸免。
逐渐的,裴衍和谷潇潇的事儿便成了长安人的饭后谈资。
不过这次,原背负着诸多骂名的谷潇潇倒是成了受害者,惹得不少人开始同情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