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儿。”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我,头顶熟悉的气息令我心惊。
我忍着害怕开口:“沐公子,你怎的来了?”这可是靖王府,看护的人各个本领高强,要是让人瞧见了,我俩都得没命。
可是这人好像不知身处何地一般,只顾着问我:“想我没?”
“这靖王府各个都是高手,趁他们还没发现你,快走吧。”我向四处打量着,万幸我这儿平时人少来往。
他紧了紧手臂,又是那一句:“想我没?”
“想,想了,行了,你快写走,我们想办法再见。”我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本就是日夜思念他,如今只盼着他能平安离去,来日方长啊。
“柒儿,要听什么,今晚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瞧不出一点惊恐之意,抱着我,足尖点地,跃上了枝头,“我能来,就能走,我想你了。”
幽幽箫鸣,孤夜独享。我何时入睡,不知;我如何入睡,不知;我为何入睡,不知。
只知道,故事里的才子佳人远没有他的眉眼来得动人;只知道,醒来时,已是天亮。
在府里走了半日,看不出什么异样,我心才算落了稳当,只是隐隐的不安一直不曾散去。直到我再次见到他,慵懒地躺在他怀里,写着不知名的诗词,我的心才恢复平静。
我好像瞧着他,就满心欢喜,欢喜得紧。
“柒儿。”
“嗯。”被逮着的我赶忙低下头,随着他的手,继续描摹起来。
“柒儿。”他又撩起了我的长发,把玩在手中,双唇却附在了我的脸上,软糯香甜,倒是我的脸烫的异常。
我不敢看他,第一次有人是带着感情地亲近我,只小声唤了一句:“沐公子。”
“叫我飞尘吧。”他的神情是那样潇洒,就此烙在了我的心上。
“暮色飞庭院,闲下是空尘。飞尘。”怎么才能抹掉这两个字的印记呢,也许只有销了我的骨,剜了我的心才行吧。
一夜夜的幽会,一日日的期盼,我竟不再担心受怕。对于飞尘的好感,也毫不掩饰地与日俱增,可是我捉摸不透哪儿才是情根深种之处。或许是他看似轻浮,却尊重我的神情;或许是他,温柔的双眼;或许是我不知道的东西——总之,我看得透的和看不透的,都积压在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