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绵不明白,媳妇在家里藏了什么宝贝。但看她的脸色,他想那件宝贝肯定很重要,所以才让她这么担心。
他笨拙地安慰她:“媳妇,宝贝应该不会有事的,回去我们就在府里养几只猫,把老鼠都吃掉。”
“傻瓜。”陆锦骄倾身吻了吻他的额头。
你也是我的宝贝,所以要好好的。
天色朦胧,清晨的空气带着微微凉意。
“神仙姐姐,我会想你的,你一定要给我写信啊!”易阳不舍地看着陆锦骄,恨不得跟她一起上马车。
“她不会给你写信的!”秦嘉绵抱住自己的媳妇,凶狠地瞪着他,“她只会给我写信!”
易阳感觉心中受到极大的打击,想去麦桐那里找安慰,却见她正和白墨晗腻在一起说悄悄话。他偏头看向身边立着的人,语气委屈:“要不你回去和爹爹说,我先不回山庄了,我想去京都。”
看着可怜兮兮的少主,启浑身散发出母性光辉,恨不得将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他尽量放柔声音:“少主,庄主来信了,说他已经在路上了,明日就会赶到。”
“爹爹要来?”易阳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的圆圆的,“那庄里的事交给谁?”
“听说是影在处理。”
易阳默然,替影心疼。
秦子瑜和麦灿简单交代好,便来到易阳身边。
“少主,孤和你说的事,你和你父亲说了吗?只要质量好,价格不是问题。”
知道易阳的身份后,他提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想法——给他手下的暗卫定制一批武器。
他手下人不多,但个个能力极其突出,他找京都里的铸造师铸造武器每次都用不了一年。铸造山庄锻造出来的东西件件都是精品,江湖不少能人异士在那里打造属于自己的武器,以前他不是没想过去铸造山庄打造一批武器,但一来是没有认识铸造山庄的人脉,二是他事物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去办这件事。如今刚好遇见铸造山庄的少主,便打算通过他与他父亲交易。
易阳心大,在他和父亲提了这事后,就一直没有关注结果,在他心里,父亲就没有拒绝过他的要求,所以他下意识觉得这事父亲肯定会同意。不过既然秦子瑜如此正式来问结果,他自然要好好答复。
“启,你告诉太子殿下,父亲在信里是如何答复这件事的。”
因为神仙姐姐要离开,他心情低落,所以在启读信时,他神情恍惚,什么也没听进去。
启:“太子殿下,庄主在信里已经同意了这件事,因为王妃救了少主,所以庄主说这批武器不用钱,就当作报答。”
闻言,秦子瑜微愣,而后迅速回神,“那替我多谢庄主,那批武器的交接事宜,下一任郡守会替我完成,你们有什么想了解的,直接问他就行。”
来时父皇便和他说了要召回白墨晗的事,而要谁来接替鹿宁郡郡守这个位置,父皇也把决定权给了他。所以下任郡守,也是他的人。
交接完一切事务,秦子瑜带着白墨晗去码头坐船;而陆锦骄和秦嘉绵交代好后,和麦桐一起坐马车,由麦灿护送离开。
……
京都,白家。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脸色好差。”看着秦子衿苍白的脸色,白菀担忧道。
她今日与秦子衿约了去城外游玩,没想到自己早饭都还没吃,她就来了。
“你吃了早饭吗?”
秦子衿摇摇头,她不仅没吃早饭,昨晚更是一晚上没睡。
白菀扶她坐下,给她盛了碗粥,“一起吃吧。”
秦子衿端着碗,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神情蔫蔫的,但目光却没有离开白菀。
白菀被她看得紧张,问:“发生什么事了?三皇子的病情恶化了?”
秦子衿摇摇头,语气低落,“三哥很好,是我有事。”
秦子衿是皇帝最小的公主,皇帝对她极其宠爱,而宸贵妃对她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因为她幼时丧母,太子也对她极其偏爱宠溺,就连有些不着调的秦耀,对她也是供着的。所以她打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长大的,这样的环境没有让她娇纵,而是把她养的十分乐天,白菀曾经一度觉得,秦子衿心里好似就没有烦恼过。
所以说,今日,秦子衿实在是太反常了。
“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白菀剥了个鸡蛋递给她,“别让我担心。”
沉默好一会儿,秦子衿才闷声开口:“菀菀,你怎么同欧阳朗表达的心意时,他就没有拒绝么?”
虽然有些疑惑秦子衿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白菀还是红着耳朵说了。
在白家遭难时,父亲年迈,被气病了,而她在内不仅要担心父亲以及家里的情况,在外还得应付二皇子的纠缠。在那段压力极大的时候,欧阳朗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渐渐注意到这个男人,不知不觉喜欢上她。她虽然家世比不得秦子衿,但也是被宠爱长大,父亲和兄长自小就告诉她不要压抑自己,要活得开心。所以在喜欢上欧阳朗后,她知道自己和他身份差别极大,可还是主动告白了心意。
她回想当时的情况,在她说完喜欢后,她在欧阳朗脸上,见过他从未表现过的神情,严肃至极,整个人的气压低极了,“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要拒绝我。”
不过所幸,他那样的情况持续不久,他露出了熟悉的笑容,语气郑重地答应了。
耳朵上的那一抹红退却,白菀眼里满是幸福,“还好,他同意了。”
她的回答,不仅没有让秦子衿精神起来,反而脸色更差了,“那你们在一起后,他就没有提及身份差异的问题,他就不怕白爷爷棒打鸳鸯?”
尽管她明白白相不是会棒打鸳鸯的人,可是,欧阳朗不知道,她就不信,他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他说过呀,”谈及此事,白菀脸上镀上一层极为温柔的光晕,“他说,要是我父亲真的不同意,他就努力为太子殿下办事,将自己的职位提升,总之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娶我。”
“为什么,为什么。”秦子衿扒拉着脑袋,神情郁闷,“那个不靠谱的竟然如此情圣,啊啊啊!”
“好了,子衿,我也说了这么多我的事,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子衿郁闷地埋头喝粥,一副打死我我也说我没事的样子。
白菀无奈,见她精神好点了,便也不多问,想着自己以后应该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