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碎片,怜儿明显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子,李皖回头正好看到,连忙靠过去。
“啊!”
怜儿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被李皖拽了过去,扭头一看,身后是一地的玻璃碎渣子。
还来不及说谢谢,李皖就开口说道:“还不让本公子瞧瞧,呦呵,长的怪水灵的。”
言语显得有几分轻浮,可李皖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屋门,看到这儿,怜儿算是有几分明白了。
“公子,不要这样。”
怜儿突然蹦来委屈的声音吓了李皖一跳,眼睛看向怜儿,只见对方说着还故意撞碎一旁的东西。
李皖抿着嘴笑,心想:这丫头还挺机灵。
这厢二人在演戏,方才屋外站着偷听的奴才就已经把消息上报给了周仲荆,周仲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年少风流。
李皖本想借此机会可以把周仲荆逮捕起来,可转念一想,这如今的泷州都是周仲荆的人,如何去抓人。
次日一早,李皖便提议要去外面逛逛,在周府家奴的保护下,同霍文璟一起去了东街。
路上,二人低声的谈论,李皖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计划,告诉了霍文璟,二人象征性的买了些配饰,这才回府。
到泷州的第十日,这一日,李皖同往常一样,陪着怜儿在花园里逛,玩儿的正开心的时候,周仲荆笑嘻嘻的跑来说:“大人,小的和当地官员一起在水榭楼设了宴席,还请您能赏脸。”
躺在摇椅上的李皖,缓缓睁开眼睛,眉头一皱,不开心的“嗯”了一下,算是回应。
周仲荆知道扰到了李皖休息,就不在多说话,作揖行礼告退。
天黑的真快,水榭楼门口摆满了轿子,李皖来的有些晚了,看着大堂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有些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说。
李皖坐在主桌主位,左边坐着霍文璟,右边坐着周仲荆,刚落坐,李皖就与众人一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周仲荆拍了三下手,随后,就见一群身着单薄衣物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女子中,有一粉衣女子,从出来时,就一直盯着李皖,而李皖,也饶有兴趣的看了过去。
一旁的周仲荆见此,示意女子过来,随后一推,女子直接整个人摔进了李皖的怀里。
李皖个子小小的,被这女子一摔,整个重心没支撑好,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吓得一旁的周仲荆赶紧上前去扶起李皖。
“你怎么回事!”
周仲荆看着女子,一脸阴郁的样子,声音里更是带满了怒火。
站起来后,李皖习惯性的揉了揉脑袋,听到周仲荆在呵斥女子,开口说道:“没事,周大人,女人不是这样对待的。”
话音刚落,李皖伸手搂着女子,低声说道:“陪我上楼,歇会儿。”
粉衣女子也吓了一跳,见李皖有几分醉意,就回搂着李皖,开口说道:“好得,奴家扶您上楼。”
这时,一旁一直静静的看着的怜儿也上前一步,熟练的搂过李皖,那么轻轻一挤,就把粉衣女子挤到了一旁。
李皖顺势把头放在了怜儿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嗯,真舒服。”
粉衣女子明显有几分不甘心,瞪了眼怜儿,就打算上去搀扶李皖。
“不用你了,我家公子,我自会照料。”
怜儿呵斥的声音,吓得粉衣女子停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二人上了楼。
周仲荆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想想这几日在府里时,李皖将这丫头宠上了天,要什么买什么,说让干嘛就干嘛。
“哈哈,各位同僚,李大人上去歇息,咱们也别闲着了,来来来,慢慢享用。”
一时间大堂里到处都是淫词秽语,搞得乌烟瘴气,正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就见掌柜的一脸紧张的从屋外走进来。
随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只见男子身着银色盔甲,腰挎宝剑,走了进来。
周仲荆看到来人,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客气的说:“李副将,可有何事?”
李文清一听,一反常态,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
“哦?不知李副将要看什么?”
李文清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就又走进来一人,身着黑衣锦衣长袍,袍子上绣的老虎显出了来者的身份。
周仲荆见到男子,连忙作揖行礼,恭敬地说:“霍将军,您来了。”
“是啊,本将军来看看,怎么?周大人不期望本将军来?”
霍文璟看都没看周仲荆,直接坐在李皖方才坐的位置上。
周仲荆有些不明白,这几日只顾观察和巴结李皖,倒把这位大将军忽略了。
“文清啊,来,坐。”
李文清一听,就乖乖的坐在霍文璟身旁,这时,霍文璟开口说:“唉,周大人不要客气,来来来,坐这里。”
周仲荆有些晕乎乎的坐在那儿,一手搂着穿着单薄的女子,看着霍文璟,有几分醉意的说:“霍将军,来,这都是上好的酒,好喝极了。”
霍文璟始终都是阴沉着脸,若是周仲荆此刻清醒,一定能看出端倪。
“啪!”
周仲荆看着地上的碎渣子,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猛地感觉脖子一凉,抬眼就看到站在身后的李文清。
一时之间,周仲荆就猜到了一二,只是还不很确定,有几分可怜的说:“霍将军,这是干嘛?刀剑无眼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霍文璟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开口说道:“没事,本将军想问周大人几个问题。”
“问问题?”周仲荆心中更加确定方才的想法,又开口说:“问问题而已,不用动刀吧。”
“本将军的问题,怕周大人不说实话,为了避免误会,委屈周大人了。”
霍文璟的声音一如之前平静,未起一丝波澜,周仲荆只觉得背后一凉,低头不语。
“周大人,这泷州一共几座城?”
周仲荆此刻没有心情猜测他要干嘛,只是如实说道:“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