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进去呢?”陶心雨突然走到她的身后。
孙颖晨回头看着她,目光里写满了不屑和不解。
陶心雨微笑着,脸上洋溢着青春胜利的喜悦笑着说:“不用这么看着我,白思渊的身份你想来不知道吧,海澜酒店你以为是什么地方,海澜酒店董事长白震天就是白思渊的父亲,总裁陈娟就是白思渊的母亲,你现在所站在的地地界上,本市最贵的黄金地段,你连和你近期朝夕相处的男人的身份都不知道,说来我也替你觉得可惜了。”
陶心雨精致的面孔下,笑的格外的灿烂:“据我所知,你们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了,我不想知道是为什么,我只想让你看清楚,你和白思渊的差距。”陶心雨抬高下吧,几乎是居高而下的逼视她:“醒醒吧,你觉得你配得上他?如果白思渊很喜欢你,和你是认真的,他会隐瞒着你这么大的事情吗?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隐瞒才是最公平的,但是在这样一段感情里,你一直是那个弱者,还想要有势均力敌的爱情吗?别傻了?”
孙颖晨一次次的回忆着,白思渊每次出现的时候,还有上次的办公室,她绝对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和她一样进来海澜的实习生,可是她又不能不相信他而去质疑他。
“你大可以等他,等他会议结束后,亲口问问他。”陶心雨近乎于残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离开了。
在偌大的大厅,她一身火红的长裙,和这里富丽堂皇的地点极其匹配,而她却像是一个笑话。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办公室,等她恍然醒悟的时候,她已经在整理财务报表了。
人在一生里辗转,有些人的出现是为了改变你的人生轨迹,让人成长的千百种方式,但是唯独有一种是你不希望经历的,那就失去你不想失去的。
一天的工作量没想到在这样情绪下完成的异常快,她抬眼看时间已经晚上点了,而她身边的同事有的已经下班了,有的和她一样继续加班做报表。
“孙颖晨,你中午就没有吃饭,这个是我晚上点的外卖,你吃一点吧,工作虽然多,但是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呀。”同样和她是财务助理身份女孩子向她示好。
“不用了,我这就下班了。”孙颖晨起身,仿佛也感觉到一直坐着挺直的脊背的骨骼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她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拎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时间下班的人不是她一个人,但是她却不想这么早回去,信步走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她显得格外的落寞和孤单。
“你打算走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声音从孙颖晨身后传来,就算是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
孙颖晨回头看着他,礼貌性的微笑:“白思渊,好久不见。”前不久她还一心热血的想要厚着脸皮联系他,但是他对自己爱搭不理,她多想告诉他,过了这股劲儿就没有了,她是认真的,可是现如今,她只能单纯的叫叫他的名字。
“今天你来找过我?”
“是呀,白大少爷,你高贵的身份装成和我一样的贫民真的不太容易。”孙颖晨看着他:“连续联系了你一周的时间,你都避而不见,其实大可不必,你厌烦了,只要告诉我一声,我自然会离开,可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分手,你让我真的很难过,白思渊,看我难过,真的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孙颖晨,让人等的滋味不好受对吗?可你知道吗?我何尝好过过,当你可以轻易背出陆唯一的电话码,却让我像傻子一样只能听着电话里面他的教训,你知道的,我才是你男朋友,可是却被你的前任教训,我不难过吗?在他和我炫耀你只能背出他的电话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孙颖晨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他消失一星期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再难过也没有强过他高傲的自尊心,她应该生气的,可是却笑了。
“孙颖晨,你笑什么?”
“白思渊,你吃醋了?”孙颖晨用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十分肯定。
“对,我吃醋了,我生气了,我故意用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你思考一下,让你难受,但是你却装着没事人一样,到底是谁在折磨谁?”
白思渊今天这一出反而像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苦情戏。
“那你想怎么样?”孙颖晨问。
“如果你说愿意用任何事情来弥补我,那么就和我和好吧。”
夜晚的风带来一阵阵的热浪,让孙颖晨脸颊发烫,她却忍住笑转过身去。
“孙颖晨,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去哪?你还没有回答我呢。”白思渊追了上去,可是下一秒手却被孙颖晨抓住,软软的手指划过他的掌心,刺痒了他的心。
不言而喻,不用说什么,再多的委屈,再多的不甘心,这一刻都已经解决了。
车,平稳的滑过人来人往的街道,白思渊坐在车内,他的掌心放着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动间,屏幕上隐现出孙颖晨那张灿烂的笑脸,尤其那双眼睛,犹如夜空中最晶亮的星星,这一个星期间,他就是靠着这一张相片才忍过度日如年的七天。
孙颖晨透过微弱的光亮,去看他的手机屏幕,但是白思渊收起来的太快了,还还不及看,就被白思渊收起来了。
“你屏幕上是什么,给我看看。”孙颖晨不依不饶微微动怒的样子十分可爱。
屏幕再次亮起,是孙颖晨对着电脑校对财务数据的样子,她接过手机,在屏幕上一一滑动,上面还有她坐在员工就餐区域吃饭的相片,相片中她吃的不是很开心,倒不是饭菜多么难以下咽,而是没有了他的音讯,再好吃的东西都味道都变了。
孙颖晨一一划过相片,他p了好多张相片,最后一张相片,是她蹲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把头深深的埋在双膝,苦的那么无助,拍摄照片的人应该是情绪不太稳定,因为相片中的她抓拍的有些虚影。
“我可以忍住连续一个星期不见你,其实是假的。”白思渊将她的身子板正,温柔的说:“你知道吗?我做不到不见你。”
孙颖晨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他的腰,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忍不住见面的,何止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