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田听徐海说方子有问题,也赶紧从柜台里走出来,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
“刘老板,你看这方子有问题吗?”
年女子虽然不信徐海的话,可是抓药治病可马虎不得,有人说方子有问题,还是让她心里膈应得慌,便又问刘金田。
“啧,齐总,我虽然不大懂医,但是跟药材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点。刚才没大留意,被徐海小兄弟一提醒,还真是发现有点问题。这方子里加入的干制枇杷,而且看这量也还不算少。枇杷含有微量毒素,正常人吃点可能没事,但是久病的老人身体虚,还真是不能随便吃。”
刘金田仔细看了看方子,然后点着头认真地说道。
“真是有问题吗?啊呀这个孙大头,怎么回事啊,哪能乱开方子呀,不行,我得找他去!”
年女子还是较信刘金田的,冷着脸,拿着方子出了店铺,朝街西头儿的一家叫做济善堂的医诊所走去。
“古寒小兄弟,你挺厉害啊,这方子一般人还真是发现不了问题。你是你们葫芦村的村医吗?”
刘金田看着年女子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过头看着徐海问道。
“嘿嘿,我不是村医,是懂点医。”徐海憨憨一笑,摇着头说道。
“懂一点?我看不像,我感觉你那些坐堂子开门诊的医大夫强。”
“哈哈,刘老板过奖了。”
两人说话间,刚才那个年女子又回来了。
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矮个男子,看去三十多岁。
年女子一进来指着徐海对矮个子男子说道:“刚才是这位小兄弟说你开的方子有问题。”
“你说我的方子有问题?”
矮个男子一双豌豆大不了多少的小眼睛从到下打量着徐海,带着有些愠怒的语气问道。
“对,是我说的。”徐海从凳子站起来,看着矮个男子点点头,坦然承认。
“这方子是我开的,齐总的婆婆也算是我的老病人了,这方子吃了两三年了。你说有问题有问题?”
矮个男子见徐海穿着土气,年纪不大,脸带着不屑的神色质问道。
“都吃了两三年了,老人的病好了吗?”
“你”
徐海的一句话噎得矮个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脸红一阵白一阵。
“齐总的婆婆得的是老年慢性哮喘病,这种病非常难治,复发率极高。绝大部分病人需要常年用药,积极配合治疗,才能控制不复发,想要彻底治愈?几乎没有可能。”
矮个男子显得有些气急,看着徐海大声地解释道,似乎抬高声音更显得他很专业,很有理。
“没有可能?嗯,如果一直吃您这方子,的确是没有可能。”徐海不卑不亢,微微一笑,带着一点反呛的语气说道。
“呦呵,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吃你的方子能把病治好?”矮个男子看着徐海激问道,此刻眼神里除了不屑还有嘲笑。
“一个月!吃我的方子,外加针灸,绝对能治好!”
徐海神色淡定,朝矮个男子伸出一根食指,非常自信地说道。
“啊哈哈哈!你说什么?一个月?能把得了十几年的慢性哮喘病治好?”
矮个男子听到徐海的话,忍不住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这个世界最可笑的笑话一样,一对豌豆小眼儿此刻瞪成了两粒蚕豆。
“徐海小兄弟,你你这话可是说得有些满了,虽然我不懂医,可是长年的气喘病可不好治啊!我老父亲当年也是得了这个毛病,吃了几十年的药,最后还是死在这个病。”
一旁的刘金田也被徐海的话惊了一跳,赶紧碰了碰他的胳膊提醒道。
“我说一个月一个月,绝对不吹牛。只要这位大姐信得过我。”徐海依然信心十足,将目光转到年女子的脸说道。
徐海的自信,源于他的医术实力,汤药配银针,他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老人的病。
年女子并没有说话,看徐海的眼神里依然还有审视和犹疑。
毕竟她不认识徐海,对徐海是不是真会看病还心存疑问。
“你既然这么大的口气,那我当着齐总和刘老板的面也起个誓。如果你一个月将齐总婆婆的病治好了,我孙济善拜你为师,鞍前马后听你差遣!如果你治不好,你当众给我赔礼道歉,还要陪我一个月的诊疗费!”
自称孙济善的矮个男子断不会让徐海砸了他的招牌,竟是正儿经地发起了誓言。
他很清楚,慢性哮喘病是世界性顽疾,打死他也不信有人一个月能把病治好。
“孙大头,你们两个拿我婆婆的病打赌这不合适吧?我又不认识这个小兄弟,他会不会治病也不知道,万一把我婆婆给治坏了咋办啊?你们谁负责?”
年女子对徐海不信任,也觉得用她婆婆的病打赌风险较大,连连摇头说道。
“齐总,您相信我,从刚才这小子对我方子提出来的看法,我敢确信他真懂医,这个您大可放心。他开的方子我肯定会看,如果真有问题不会让您抓药的。”
孙济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年女子保证道。
“那也行,我在你这儿抓了三年的药,我婆婆的病虽然没有见大好,但也有所减轻。我信你孙大头,让这个小兄弟试试。”
被孙济善称为齐总的年女子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选择让徐海治。
毕竟她看到徐海说得这么自信,而且孙济善也说他是个懂医的大夫,便生出了试试的想法。
她婆婆被这个病折磨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万一真的被这个说大话的小伙子给治好了,那可真是阿弥陀佛了!
“齐总既然没有意见,那咱们的赌约现在生效,有刘老板和齐总作见证,也不怕谁抵赖不认账。那你开个方子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开出什么仙方!”
见齐总同意了,孙济善朝她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又眯着眼看着徐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