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兵,你可想清楚了。”花子敬看着吴长庆,看着他阴晴不定,看着他双手紧握。
“吴总兵,若止于关外,在此谢过。”
吴长庆的眼神,在电报与花子敬之间转换着,犹豫不决。最终吴长庆下定报决心,双手抱拳,“花公子,皇命难为,得罪了。”
放完狠话,吴长庆转身就走,“今天休整,明天攻关。”
花子敬一脸的笑意,吴长庆,是真的皇命难为呀。
梅关的夜,静悄悄,当庆军出城的后,这条重要的商道,就没有了商人的踪迹。
就算商人再爱财,也没几个人会不顾战场,到时候被抓住,一个奸细的名头,就足以倾家荡产。
而静悄悄的夜,也十分方便花子敬行动。
花子敬带着两个人,趋着夜色,偷偷的潜入庆军。花子敬三人如入无人之境,在庆军的营地里穿行,直到花子敬摸到了吴长庆的房间。
“进来吧,里面只有我一人。”花子敬刚想敲门,里面就传来吴长庆的声音。
“吴总兵,深夜来访,冒昧打扰了。”花子敬也不娇气,推门而入。
“花公子,果然一表人才,此番我又备了一些酒菜,请。”吴长庆正坐在桌前,一张仙桌上面摆着一壶酒,还有几样下酒菜。
虽然比不上赣州茶楼,但在这种野外的环境,能备上这样一桌,也算得上丰盛了。
“谢过吴总兵,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公子,我应该如何称呼你,花队长还是什么?”吴长庆给自己倒上一小杯,“这可是当地的好酒,弄到可不容易。”
吸溜花子敬也不客气,直接一小杯下肚,完了长出一口气。
“吴总兵说得不错,真是好酒,江西这地方,真是好地方。”
“估且叫你花队长吧,说起来,你们是个什么打算,是反清还是等招安。”又一小杯下肚,吴长庆开始谈正事。
“吴总兵,你我都是局里的一个棋子,所以也叫做局外人,所以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能了解的。”花子敬往嘴里丢颗花生米,“如果吴总兵是要跟我谈上面的事情,那我就只能给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无可奉告?还是”
“是管他娘的。”
“这是五个字,可不是四他字。”
“管他几个字呢,反正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弄明白了,所以,我们还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要么打一场,要么和平相处。”三杯酒喝完,花子敬起身。
“多谢谢吴总兵的款待,有机会,我请你到贺东楼一聚,告辞。”
“慢走,不送,明日一战,还请手下留情。”要谈的事情,已经谈完,吴长庆也就不再留人,“总会有相聚的一天,再会。”
第二天一早,吴长庆,拿出了总兵的气势,将自己的两千兵力,排好阵型,一步步向梅关逼近。
花子敬带着自己的小队,守在关口上,看着吴长庆逼近关口,“所人的注意,前三发空包弹,不要伤到吴长庆。”
吴长庆走在队伍的前头,身挎腰刀。
“总兵,你在前面很危险,让我带队吧。”
“让开”吴长庆根本不领情,直接一把推开。
“我为总兵,自当冲锋在前。”不理会后面的人能否跟上,吴长庆提刀向前。
“开火”等到距离近了,花子敬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然后多支nnn,对着吴长庆就是一阵点射。吴长庆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倒下了。
“总兵!”看到吴长庆倒下,那些把总们,顿是被吓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看到花子敬再次举枪,齐齐后退一步,好几把nnn的火力,就他们这几个人。
别说身后有两千人,就是再给两千人,他们都不敢动。
“去,把吴长庆的尸首抬回来。”花子敬指指地上的吴长庆,当即跑出三个人,直奔吴长庆。
“抢回总兵的尸首。”几位把总见花子敬要搬吴长庆的尸体,顿时急了,人死了就死了,还要尸体做什么。
哒哒哒还不等几拉把总抬脚,一排子弹打在他们的脚边,然后身后的几人发出惨叫,看来是被跳弹给伤着呢。这几枪,把庆军刚刚激起的勇气,灭得点滴不剩。
一名士兵在吴长庆身上摸索一阵后,另两名士兵架起吴长庆的尸体,拖着就走,留下地面的一滩鲜血。
几位把总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拿不定注意,现在吴长庆已死,对于梅关是打,还是撤,几名把总争执不休。
最后意见终于一致了,等朝廷的命令,再作打算。
梅关内,吴才庆的尸体,正活动着筋骨,一点都没有死的模样。
“你俩也不知道轻一点,我鞋都掉了一只。”这根本就是设的一个局,当着所有人的面,吴长庆已经被击中,地下流了好大一摊血。
除些之外,还有地上的一支鞋,证明吴长庆死于这里。
“我说吴总兵呀,你现在要换个名字了,少爷已经同意了,你可以随军参与我们与法军的战斗,但你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知道了,你一个男人,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啰嗦,我的衣服呢?”吴长庆拿过准备好的衣服,昨天临时准备的,有些不合身,不过也勉强能穿。“吴总兵,别说,你这样一装扮,就跟商人一样,要不是我知道,估计也认不出来。”花子敬围着转了两圈,上下细细的打量一翻。“事不宜迟,我就不送吴总兵了。”“就此别过。”“吴总兵放心,大人的家眷我们自会处理。”
花子敬看着一幅商人打扮的吴长庆,骑着马离去,感慨着这个世道。吴长庆呀,可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居然能离间成功,看来满清,真的长久不了了。
“收拾下,找具尸体,吴总兵立个冢,免得以后被人发现。”花子敬的任务完成了,而且还是超额完成。
不仅仅把庆军挡在了广东省外,而且还把吴长庆拉进了黄埔军。加强了自身,也削弱了敌人。
不得不说一句,漂亮!
庆军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从折子上报朝廷,再派新的总兵,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理不出一个头绪。
如此算来,估计等张睿打完了法国人,庆军的新总兵,说不定都还没到呢。
所以梅关的庆军,可以玩放置了,反正也就那么三千人,两个营虽然进攻不行,但防守还是绰绰有余。丢开这个梅关的05线,张睿将精力集中到谅山与海上。
王明坐阵海南,沈一平带着舰队出航,现在守在织造局的,就剩下秋真源,这一位军事主官。
也可以说,现在织造局里的这些人,都成了局外人,真正与战争有关的人,都已经参与进去了。
对法作战,已经完成了前期布局,接下来便是进入中局绞杀期,是实力的硬碰硬。战争前的诸多布局,也在这里显现出来。
法国在远东的陆军,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现在孤拔手里能调动的军舰,只有巴雅号与四艘轻巡洋舰,蒂雷纳号因为主轴断裂,已经被孤拔定性为失去战力。
现在双方的实力,已经变成了沈一平占优。包平直的新一团,已经进驻了镇南关,另外的新二团也在海南岛完成集结,随时可以投入海防作战。
防城在确定为交易港口后,经过半个多月的突击建设,可以同时依靠5艘3000吨的货船。黄埔对法作战的最后一块短板,被补齐了,用一句话来说,黄埔已经做好了战争的准备,就等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对法宣战的借口。
十一月的南海,正是收获的时节,因为张睿送出的简化再简化船坞技术,现在出海的渔民,大部分已经换成了大船。
当然这并不是没有代价,这捕到的鱼,织造局有优先购买的资格。因为黄埔的这个条件,所以这些船上面,一般都会配两三名民兵,而且还是带枪的,平时用于保护监督,战时用于保护渔民。
“班长,你看前面,法国人的军舰。”南渔6695号上的渔民,发现了前方的舰队。
“12345,只有五艘军舰。回航,去金银岛。”
“舰长,前方发现渔船,正在转向。”
吐了一口血后,孤拔感觉胸不再那么闷了,在休养了一些时间后,孤拔通过其他海商,弄到了补给。
再一次仔细研究了战场局势后,孤拔带上了他所有的军舰,出航了。
进攻苏比克的计划
放弃
进攻黄埔的计划
放弃
现在
全力防守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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