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真源的汗水,这里面有因为天气炎热而流的汗,也有为侦察连担心流的冷汗,反正什么的都有,就连炮弹发射后的粉尘也有。
秋真源这么一抹,直接汗水带着粉尘,把自己给抹了个大花脸。
“要不把n送到岸上,我觉得他们更需要n。”萧易知忍住笑,与周边的士兵一样捂着肚子,花脸的什么来着,反正就是秋真源现在这样模样。
“笑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秋真源又抹了一把,这下更花了,萧易知龇牙咧嘴的忍得非常的难受。
“啊,那个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哈哈哈哈”萧易知实在忍不住了,他没有想到秋真源还有这么萌了一面,曾经严肃不善言词的正经人去哪里了?
“哦?”秋真源更加坚信自己脸上有东西,刚刚抹的时候,手上的感觉就不对。
秋真源脸上带着疑问,掏出随身的小镜子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变了好几次,从黑到白,再从白到红,再从红到绿,简直比变脸还要精彩。
“快走,快走。”
看到队长变脸了,炮艇上的士兵都小声的相互告诫,看到了的队长的丑态,如果还不知道躲,那一会肯定是要被抓典型。
“混蛋,刚刚谁笑了,都给我站出来!”秋真源的一声怒吼,直接盖过了速射炮开火的声音,让萧易知见识到了人类可以做到的极限。
不过肯定没有人会站出来的,萧易知抬头看天,好像天空上有n在飞。
而炮艇上的士兵则是跑到了船尾,躲过发怒队长的视线,当真是大难来时各自飞。
“行了行了,谁没有花过脸,你先去洗洗。”萧易知忍着笑,按拄发怒的秋真源,十分贴心的劝阻着。
可他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感觉这是在幸灾乐祸呢?
一脸我已经看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拿下龙渊兵营。”冯子材问自己的儿子相荣。
“爹,如果是之前,我会说有信心,但现在,我没有信心。”相荣实在的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觉得现在暂四团的战力,可比以前的散萃军高了不少。”冯子材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
“唉,爹,别提了,之前那是有信心送死,现在是没有信心稳赢。”相荣无奈的摇头。
“原来如此,你觉得要如何才能拿下龙渊。”冯子材有了考教的意思,自己这个小儿子,跟着侦察连摸了不少的时间,想看看他学到了多少。
相荣想了一会,看这老爹的意思,好像是要考教自己呀。既然如此,那就先仔细想想,以黄埔的作战惯例,那想要拿下龙渊,肯定是要控制住伤亡。
认真想了一会后,相荣才谨慎的开口:“想打赢,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要损失多少的兵力,才能拿下龙渊。”
冯子材点点头,看来相荣已经对于战争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想要以最少的代价攻取龙渊,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打到法军的后勤,让法军陷入物资缺乏的地步。”相荣小声人说,但他对自己说法却是有些不自信。
“为什么没有自信,现在你是主官,怎么打龙渊,都是以你为主。”冯子材说。相荣听到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是老爹让自己说的。
“我们现在能动用的武器,有射程最大的100榴弹炮,还有速射极快的0速射炮,还有弹道诡异的迫击炮,只要炮弹充足,我们就可以一直炮轰下去,将法军的后勤摧毁”
啪
相荣的话还没有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老爹一掌,这一掌挨得冤枉呀。
“爹,你刚刚不是让我说的吗?怎么又打我?”相荣一脸的委屈。
啪
又一回聪掌乎到相荣的后脑勺。
“战场上,没有父子,只有上下级。”冯子材悠悠的开口。
“是,参谋长。”相荣只能乖乖听话,如果不改口,估计回聪掌又会送到自己脑袋上。
“战场不仅要考虑如何消灭敌人,还要考虑到成本是否合算,如果代价太大”冯子材停了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接。
“有些仗必须打,而有些仗一定不能打,打仗不能只考虑成本的高低。”相荣很自然的接了口,“考虑成本的战争,只会是稳赢战争。”
“这也算对,那你接着说,这龙渊应该如何破。”冯子材想想也是,当生死存亡的关头,哪还能考虑成本。
“想要以低成本拿下龙渊城,炮兵的攻击必不可少,只有用炮击打掉法军的后勤,我们才能强攻。”相荣指着龙渊兵营里,那个堆放着物资的地方,“以我军火炮的性能,以一轮十发急促,法军的物资可以摧毁大半。”
相荣指的那个位置,冯子材也知道,不过他知道得比相荣更多一些。
“那个地方的物资,并没有想像中的多,一轮火力急促射,怕是达不到摧毁物资的战术目标。”
“真真假假,法军的物资真的存放在哪里,我们得到的情报不一定是真,但那堆物资是肯定有一部份是真的。”相荣渐渐找回了自信。
“只要我们打掉那堆物资,法军的其他物资,一定会被启用,然后我们就能再次炮击其他物资储存点。”相荣越说越自信。
“打仗除了打后勤外,还有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物资的统筹能力,还有物资的分配能力。”相荣摆正自己的心态,自己做为攻打龙渊的军事主官,那就要拿出身为主官的自信。
“如果法军的物资储存位置不合理,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缺点,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与分割法军的防线。”相荣眼神里冒光,这是他为了军事主官的第一战,也是暂四团升格为新四团的重要一战。
为了让相荣打好这一战,冯子材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不仅仅申请调动独立炮营,还将新一团留在镇南关的炮连也拉了上来。
可以说冯子材为了自己的儿子,已经用尽了手中所有的资源,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暂四团能升格为新四团,为自己儿子的以后铺路。
“好,那我就要看看,你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拿下龙渊。”冯子材笑笑,同意了相荣的方案。
“爹,你放心,有一个团加一个营的兵力,还有独立炮营与直属炮连,怎么都能打赢,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好损失。”相荣抬头挺胸,自信的看着龙渊。
为了暂四团能升格,相荣对于要怎么打龙渊,也是在心里计划了好久。
“爹,我还有一个问题,很重要的问题!”看到冯子材要离开,相荣及时叫住。
“什么问题,如果我能回答,我便回之。”冯子材停住,他对于相荣有些期待,相荣可是很少问自己问题。
现在居然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估计这个问题,相荣自己是想不明白的。
“爹,我想知道,死了这么多人,为了nnn这一小片地方,真的值吗?”相荣提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父亲,认真的开口。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是你的哥哥,相贤问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正常,但现在你问,怕是”冯子材挥退左右,指着龙渊那个地方。
“有些过了头,这并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
“爹,我知道这个问题不是我应该问的,但我们废了这么大功夫,动用了这么多兵力,也死了这么多人。”
“以前的萃军,现在暂四团,被困在龙渊的尼格里,还是进攻的黄埔军,我们这些人打来打去,都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你。”突然间闯入的第三人声,惊到了思考中的冯子材,也惊到了说话的相荣。
“打扰了,对于相荣你的问题,估计你爹也回答不了你,现在天下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也许就只有我了。”
“还未请教这位”
“想来,这位小哥便是我从未见面的主公。”冯子材面带笑容,“只是没有想到,主公如此年轻。”冯子材小小的拍了下马屁。
“冯子材呀冯子材,你说我年轻,这不是在骂我吗?”张睿苦笑。
是,被冯子材拍马屁心里是挺爽的,毕竟冯子材可是历史上的名人。
不过这辈份嘛,估计就会低了一些,谁让自己年轻呢。
“我给两位引荐下,这位是”
“吴大人,久仰久仰。”冯子材对吴长庆拱手。
“萃帅,好久不见,当年一别,没想到今日还能一见。”吴长庆拱手回了一礼。
“原来两位认识呀,看来我是多余的。”张睿看着两人见礼,自己或许真的是多出来的那个人。
“少爷,我与萃帅只是见过几面,算不上熟悉,今日我是来学习的。”见张睿脸色有异,吴长庆连忙中断两人的唠叨。
“你们断续聊,我是年轻人,自然要跟年轻人聊天。”张睿呵呵两句,就甩开两个老头子,拉着相荣去看地形。
“相荣,从我起兵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没看到战场如此惨烈。”张睿好一阵感慨,“不相信?我连枪都没有打过,最多只是摸过枪而已。”
相荣表示不信,这个传说中的少爷,真的好年轻,估计还没有自己的相贤哥大。
可是这么想来,自己真的混得好差,少爷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已经手握重兵,成为一方霸主。
“你心里在想什么,看你脸色有些诡异,也是认为我年轻吗?”张睿开着玩笑。
“少爷,不敢!”相荣摆下自己的身份。“有什么敢不敢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别学那些老头子的脾气。”
张睿指向还在客气的两个老头子,“你看看,到现在他们两个还在那里你好我好,什么时候才能进入正题呀!”
“少爷,你说得对。”相荣说出来的,只有半句,剩下的半句,你丫的还不是一样支吾了半天,都不进入正题。
“你也是这样想我的吧,没关系,现在我就回答你的问题。”张睿语气一转,用非常正式的语气开口:“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张睿突然间的正式,让相荣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说不用紧张的吗?
怎么现在就这么这么正式了,不过腹讥归腹讥,戏,还是要跟着少爷演下去。
“少爷,请讲。”相荣也拱手说。
“别紧张,这是一件好事,暂四团在结束nnn战役后,全员全装,改编为新四团。”
“少爷!”相荣惊叫出声,部队升格呀,居然就这样升格了。
“少爷,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战还没有打完,怎么就升格了。”
“升格部队,并没有那么难,好好的打完这一仗吧!记得要多锻炼部队的战斗力,现在我们的作战地域,团级单位已经不够用了。”张睿又丢出一个饵。
相荣张大了嘴,团级单位的扩编,那肯定不是小编制,到时候自己手中的兵力,那更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少爷,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没有高兴,反而有些担心,我能不能驾驭这么多的部队,都是一件非常不确定的事。”相荣有自知这明。
现在他连指挥一个营,都觉得心不从心,更别说扩编后的部队。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能力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心性却是已经定了下来。”张睿难得的夸赞着。
“那刚刚那个问题”相荣停了嘴,抬眼看张睿的脸色。
“哦,说着说着就忘记了。”张睿脸色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死了这么多人值吗?”
张睿指着下面的龙渊兵营说:“对于他来说,这个答案是值,因为他可以获得战功,可以升职,可以获得更高的位置。”
“可是对我来说,不值!”
“从我起兵开始,我就尽全力提高部队的战斗力,就是为了减少人员的伤亡,所以在我的眼里,为了这一小块地方,死上这么多人,不值。”
“可是,我们为什么又要开战?”相荣顺口就出,可是语一出口,相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上一句:“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有关系,我又不在乎这些。”张睿摆摆手,止住要道歉的相荣,“法军人挑起了事端,我就要从法国人手里被回我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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