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就在两人谈得好好的时间,外间传来两人侍卫的怒吼。
左宗堂与李鸿章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自己的侍卫可不是那些笨蛋,认不清是什么人。
再说了,这里可是雅间,如果有侍卫不认识的人,店家肯定会先一步拦下,可是现在没有听到店家的声音,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店家的人。
可是这个店家的人,找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呢,自己可是穿着便装出来。
虽然自己也算是名人了,但要在人海茫茫里找出自己,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看看去,这店家有些意思。”李鸿章想起这里是贺东楼,怕是并不只是做生意的。
“李兄请。”左宗堂让李鸿章先行一步。
不过当李鸿章出现在外间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自己带来的侍卫居然被别人用枪指着头。
当他看清那阻击枪的样式后,李鸿章的脸上了布满了阴霾,自动阻击枪,黄埔自用的15发装弹版本。
那么来人的身份就已经十分的明了,贺东楼,虽然不是只卖吃的,看来更多的是黄埔的探子。
“李大人,左大人,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相见。”陆思风站在人群的后面,向两人拱手见礼。
李鸿章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麻抓,看年纪不大,估计也就30来岁,但他身上的气质,却是与自己相差无几,都是一种上位者所拥有的威严。
“还未请教这位兄弟大名!”李鸿章摸不准现在的情况,对方是黄埔的人,能有如此气势的人,心里已经有了腹案,但还需要他确认。
“在下不才,陆思风。”陆思风抬头挺胸,他有这样的自信,因为他的身份,已经完全可以与李鸿章平起平坐。
李鸿章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却是大大的惊讶了一番,那个将自己的的重要幕僚,周馥玩得转圈圈的陆思风,居然如此之年轻。
怪不得伍廷芳在说起陆思风的时候,即使是眼高于顶的他,也是对陆思风赞叹不已。
人的形,树的影,在李鸿章的心里,陆思风至少也比自己年轻不不多久。
但现在看来,陆思风不仅仅年轻,而且还是相当的年轻,只是这种年轻,也决定了陆思风的做事风格。
“陆兄,没想到竟如此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李鸿章嘴上说着,眼神却是在观察着周围。
自己带了四个侍卫,左宗堂了同样带了四个,而对方却只有两个人,如果拼一把,也许能拿下陆思风。
只要将陆思风控制住,相信用陆思风交换n撤消独立的事情,应该不会太难。
“李大人说笔了,周先生当初可是将我弄得灰头土脸,哪里能称得上年轻有为。”陆思风随口的回答,他看风了李鸿章眼神里的神色。
“陆兄,周先生已经过中年,以后怕是你们的天下了,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李鸿章与自己的侍卫对了个眼色,“这四九城,可是戒备森严,陆兄不担心安全吗?”
“切,四九城还戒备森严,别开玩笑了好不,就这戒备的程度,我就是正大光面的走进来的。”陆思风说。
“哼,大言不惭,这贺东楼怕是你们的探子吧,好一招深入虎穴。”李鸿章没有好脸色。
虽然陆思风说得对,但守四九城的却是淮军,这不就是在说淮军没有能力吗?
“李大人说笑了,我们可没有深入虎穴的能力,全靠这一身皮嘛。”陆思风露出里面的淮军军装,李鸿章瞬间明白了,原来陆思风是利用淮军的身份。
李鸿章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当初他把冯子材与苏元春卖给黄埔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这样的情况,只是现在亲眼看到了,心里还是非常的不舒服。
不过不舒服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这声皮穿在了黄埔的身上,他们完全可以利用这身皮,用淮军的名头做事。
“贵方真是好打算,这淮军的皮,怕是已经粘了不少的污点吧!”李鸿章黑着脸。
陆思风并没有急着接话,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左宗堂,对其深深一礼:“左大人,前日一别,晚辈未能送行,还请左大人见谅。”
左宗堂受了这一礼,他有受这一礼的权力,就如同陆思风说的那样,陆思风是他的晚辈,而不是客气话。
“把枪收起来,你利用淮军的身份进京,估计也没想把事情闹大。”左宗堂示意自己的侍卫收刀。
“左大人,晚辈的确是如此想来,只不过李大人”陆思风不说话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李鸿章,还有他那不安分的手。
“李兄,让人把刀收了吧,真打起来,现在可不是好时候。”左宗堂跟李鸿章说。
“李大人是想拿下我,然后用n做交换吧,我劝李大人还是别操这份心了。”陆思风从怀里拿出一支阻击枪,然后再往枪口上旋上一枪圆筒。
“这是一把微声阻击枪,枪口的声音比人说话的声音还要我想李大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陆思风咔嚓一声上弹,将枪口对准其中一名侍卫。
噗呲声音虽然很大,但的确与说话的声音差不多,而刚刚被陆思风阻击枪指着的侍卫,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这倒下去的声音,都比开枪的声音要大。
呛啷剩下的侍卫看到这样情况,虽然他们不清楚为什么枪声会这么但对方已经动手,自己怎么能束手就擎,当即长刀出鞘。
不过却立马被阻击枪顶住了脑袋,生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试试看,你是手中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住手。”李鸿章算是看明白了,陆思风就是在跟自己立威,所以叫侍卫住手,他相信陆思风绝对敢把其他三人都杀了。
“看来李大人还是明白的,把枪收了。”陆思风笑笑,李鸿章也不是一味的忠心嘛,始终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陆大人,有何事要谈!”李鸿章定了下心情,开始与陆思风谈事情。
陆思风自顾自的找个位置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李大,人坐,这次的事情不大,而且也是听说李大人有闲情到这里来用餐,所以我就来拜访一下。”
“既然是拜访,可是这恶客怕是来者不善。”李鸿章没有好话,虽然在实力上不占优,嘴上怎么也要讨点利息。
“恶客不恶客,李大人心里清楚,我来拜访你,就一个目的。”陆思风端起杯茶,不喝,却是直接倒掉,然后再倒上一杯,送到李鸿章的面前,“我们来谈笔买卖,我想李大人一定会同意的。”
李鸿章有些摸不准陆思风想做什么。
“n换一半的北洋与一半的淮军,这买卖如何。”陆思风语不惊人不休。
这个条件别说是李鸿章了,就是身在局外的左宗堂都不会认同。
n是满清的,而北洋与淮军却是李鸿章自己的,用公家的东西,把你的自己的财产,你会同意吗?
“痴心妄想!”李鸿章大怒。
哪有这么做买卖的,黄埔付出了什么,几十发炮弹而已,就想拿一份独立宣言,换他手中一半的实力,不是痴心妄想,还会是什么。
“李大人,当初伍先生可是想要直接一半的黄埔,连一点代价都不想付出,我这个条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陆思风绝对是在报复,报复当初伍廷芳欺负黄埔势力弱,想要一口吃下的仇。
李鸿章沉默了,左宗堂也沉默了,他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就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当被李鸿章以势压人,想要独吞了黄埔,现在黄埔又用这样的手段还给北洋,不管是谁,都不能说什么。
就这是传说中的因果,伍廷芳在前,陆思风在后,一切缘由,便是李鸿章太贪。
“喝了这杯茶,我们的买卖就算成了,如果不喝”陆思风把装了sn的阻击枪拍在桌子上,意思非常的明白,如果不喝,那么李大人,你就不要走了。
气氛瞬间凝固,李鸿章没有想到,左宗堂也没有想到,陆思风居然会这么强硬,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自己能答应吗?
用手中一半的实力,来换一个保身的n,而且还是满清的n,最后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
可如果自己不答应,陆思风真的会杀了自己吗?
不确定,可是不杀自己,自己身上那么多的污点,不管哪一种被拿出来,都是诛九族的后果。
李鸿章敢保证,如果自己不答应,也许用不了明天,就今天晚上,自己跟黄埔私通的一切一切,就会摆在所有人的桌面上。
李鸿章现在纠结着,一边是损失暂时损失一半的实力,一边是身败名裂,不管是哪一个选择,自己都无路可走。
“看来李大人是不考虑答应了。”陆思风的手摸向桌子上面的阻击枪,在左宗堂惊讶的眼神里,把枪收进了怀里。
“李大人,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所以我也没指望现在能有结果,那就换个条件吧,贺东楼转到你的名下,以后贺东楼的一切行动,还请李大人多多照顾。”陆思风说。
李鸿章听到这个条件,顿时知道自己上当了,从一开始杀人立威,再到以北洋为要胁,最后的目的,就是要让贺东楼披上淮军的皮,盖上李落单的印。
李鸿章不想答应,可是他又不得不答应,陆思风说的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自己的把柄在黄埔的手中,自己虽然还是大清的一品大员,却是已经被黄埔弄成了一个掩护他的傀儡,如果自己不听话,黄埔有的方法让自己身败名裂。
“对了,还有一件小事请李大人帮下忙,还记得李功耀吗?”陆思风起身将要离开,好像突然想起来,又回身说。
“以一艘海帆号,万里袭扰法夷,当是一代豪杰。”李鸿章当然知道。
当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惊为天人,以一人一舰之力,重创了法夷的增援舰队,致使两万的援军伤亡近半。
“他与刘铭有仇,我想李大人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了。”陆思风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其实陆思风本来没想这么早就跟李鸿章接触,不过他刚刚收到沈一平的电报,知道了李功耀与刘铭传有仇,想让其身败名裂。
而刚好李鸿章又送到了自己的手上,陆思风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所以就有了这之前的一系列前戏,最后陆思风才转过头,把自己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
至于说之前要一半北洋与淮军的条件,只是陆思风想为自己出口气而已,谁让当初伍廷芳那么大的口气,一出口就要一半的黄埔。
“上当了!
”李鸿章在陆思风走后,低呼一声,陆思风利用自己关心侧乱的心态,将自己带入了坑里,不仅仅让自己不敢动贺东楼,而且还在损失自己手中的一员大将。
看陆思风的意思,刘铭传最好的结果便是身败名裂,如果办不到,就会身败名裂。
左宗堂倒是在一边悠闲的喝茶,刚刚发生的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关系,他虽然还占着一品大员的坑,但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实权。
他有打完新疆后,手中的兵权就已经交了出去,自己虽然还领着两江总督的名头,但江南的官员有多少会听自己的。
那一个不是铁帽子王的手下,自己就要做点什么,下面不配合,自己又会有怎样的做为。
所以现在的他,说句老实话,他也就只能一边看戏,连参与进去的实力都没有。
“别叹气了,年轻人嘛,有他们存在,至少不会再受外族的侵略。”左宗堂只能这么安慰李鸿章。
“陆思风真的是你的晚辈,为何我没有听你说过,要是当初能招到手下”李鸿章遐想连连,陆思风太强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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