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答应租借旅顺作为俄国人的军港,而且还要开放刘公岛!”李鸿章满含着怒意,指着翁同龢大声的质问。虽然他想把听到的当成是幻听,可是与他一样惊讶的人,却是几乎遍布着整个大殿。就连上面坐着的光绪,也是一脸的惊讶。
“李大人,如果北洋已经没有了,旅顺作为军港,也失付去了原本的作用。对于这个一样没有使用的军港,而且还随时会被叛军所占领,还不如拿出来让俄国人答应出兵。”翁同龢对于李鸿章的质问,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虽然北洋海军是没有的,但现在保护着北京城的将士,绝大部分却还是北洋的陆军。虽然说李鸿章失去了一半的势力,但就留下来的这些,也不是他能受的。
“你!你!你!”李鸿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北洋的确是已经没有了,但不代表着旅顺就没有作用了。相反,只要旅顺还在手里,现在那些在天津港口的黄埔军舰,就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防御旅顺军港的鱼雷艇。
如果旅顺被俄国人掌握到了手里,那么现在北洋还剩下的那些鱼雷艇,将会失去一个基地。在这样的情况下,北洋仅存的种子,也会因为失去了基地,而随波消失。再加上开放刘公岛,这可是北洋的老家,如果一来,俄国只要派几艘军舰,就可以封锁天津了。
按这样来算,就算是最后依靠俄国人,防住了黄埔的进攻,朝廷也会被俄国人给锁住手脚。这样的结果,又与被黄埔灭了有什么区别吗?只是一个是被自己人灭了,而另一个,刚是被外国人所控制,都将失去“”。
“翁爱卿,你确定只要我们租借旅顺,同时开放刘公岛,俄国就会出兵平叛。”光绪虽然也被气到了,但听了翁同龢的话,他也觉得真的是说的这样。对一个没有用处的地方,用来交换给俄国人,作为出兵的条件,似乎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三思呀!”光绪的话一出口,不管是李鸿章的好友,还是李鸿章的敌人,在这一刻意,只要是军方的人,都集体跪了下来。他们比文官看得更清楚一些,一但失去了旅顺与刘公岛,大清的命运,都将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我已经三思过了,翁爱卿,你看着办吧!”光绪对那些拜倒在面前的大臣们,根本就当做没有看到。现在朝廷虽然还没有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在这么危及的时刻,这些人还在考虑这些事情,实在是可恶。再说了,整个江山可以爱新觉罗氏的江山,要怎么说处理,还轮不到这些汉臣来说话。虽然两位太后之前没有过给自己权力,但她们说的那句话,光绪还是记得非常的清楚。在须要付出代价的时候,宁给外族,也不可给农奴。没错,在光绪的眼里,这些人都只是家奴而已。
“退朝!”太监尖细的嗓音,直接盖过了大臣们的请求声。光绪转身走了,留下跪倒在地的大臣们,这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少爷,俄国公使,图波列夫要见你去见他。”相贤拿着这些天堆积的公务,小声的在张睿耳边说着。开战三天来,张睿虽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盯着沙盘,但大部分的精力,都被这场统一之战给吸引住了。以至于陆思风处理好,要张睿批准的大部分政务,都被张睿给丢到了一边。今天相贤看着又堆了起来的政务,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所以就抱了一堆进来。
不过在将要进房间的时候,远处跑来的士兵却是拉住自己,告诉自己俄国人图波列夫来了,而且还要少爷去见他。相贤一听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叫少爷是去见,不是应该他来求见不爷的吗?如果说俄国并不是一个帝制的国家,那还可以说图波列夫不懂礼节,可问题是尼古拉一世,同样是俄国的皇帝。图波列夫这样的做法,完全是对黄埔的藐视,换一个国家那就是在开战的。
不过相贤却是做不了住,只能将这事情告诉张睿,要怎么处理,那是张睿的事情。当然了,相贤心里面的想法,却是比较激进的,比如说直接开战什么的。不想仔细一想,图波列夫这样的做法,似乎就是想激怒少爷,然后让少爷先于俄国动手。
“嗯,有意思呀!没想到长身体从来不长脑袋的俄国人,居然也会这样玩。”张睿听到了后,只是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这图波列夫的作法,完全就是想让自己先一步开战,这样俄国就有了反击的理由。在某种尊严的挑拨下,俄国绝对会为了这个面子的问题,跟黄埔打上一仗。到时候嘛,俄国就有了足够的借口,可以进攻满清东三省,然后
“可惜呀,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在等个机会!”张睿多日来苦着的脸,终于有了笑容。就凭满清朝廷的效率,不知道要商量多久,才能让俄国人来参战。现在看来,俄国人自己都坐不住了,居然自己先跳了出来。只是俄国人自己都没有想到,黄埔并不是害怕与俄国开战,而是时机没有到,不想这么早就与俄国人动手。至少在第一批的补给达到天津之前,黄埔是不会开战的。
“走吧,既然他要让我去见他,那我就去见见他吧。”张睿的嘴角带起了一丝微笑。他想起了自己才成立的那会,当日本人先犯了自己,松本太一居然还敢来兴师问题罪,当然的场景,自己可是记忆深刻呀。只是时光荏苒,当初的李功耀,现在已经成为了舰队司令,当初的沈一平,也既将成为总参谋长,而自己呢,也成为了一方大员。
虽然还想再现一次当初三光的想法,但现在自己的身份,还是要顾及一下的。不过嘛,即然图波列夫不懂礼节,那自己自然也有借口,好好的惩戒下这个不懂礼节的欧洲蛮子。“来人呀,给我把那个西方蛮子,押到大广场前,他不是要我去见他吗,我就看看他有多大的面子,居然要我去见他。如果面子不够大的话,你们就把他的面子弄大一些,脸上不能有毛,懂吗!”
张睿龇着牙,向身边的特勤队员们说着。这些特勤队员们,自然是听懂了张睿的话。当初他们被选进特勤队的时候,可是听老前辈说过,松本太一,就是被这样给处理过一次的。原想着以后都没有机会见识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还有机会亲手弄一次。
至于图波列夫的反抗,很抱歉,特勤队都是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要对付的目标,都是像图波列夫这样的肌肉男。至于最后闹出了什么乱子,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怕惹了麻烦,那么就别进特勤队。要知道特勤队选人的第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在部队里面的时候,绝对不能是乖乖的大头兵。要不然的话,你连基本的入选要求都达不到,特勤队可不要脑袋死板的人。
“请问是图波列夫先生吗?”先行一步的特勤队员,终于在贺东楼的二楼,找到了正在吃东西的图波列夫。这种明摆着的疑问,只是特勤走的一个程序而已,并没有实质的意义。要不然的话,你一上来,就直接抓人,你让那些看热闹的群众,哪里来说词。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黄埔的老人,看着特勤一般打扮的人,顿时来了兴趣。要知道自从黄埔打出广东之后,特勤基本上都不是明面上出现了。现在特勤居然这么大摇大摆的出现,肯定是大新闻,上一次出现的时候,似乎
“我就是,你们是”图波列夫对于特勤,他只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见过。不过看他们与普通士兵不一样的打扮,想来也不是一般的部队,更像是张睿身边的侍卫。“你们的主人呢,不是让他来见我吗?”
“抱歉,图波列夫先生,对于你无礼的言词,根本贵国皇室的条例,你将会受到处罚。”特勤根本就没有听图波列夫说什么,只是之前就编好的说词,直接用中文说了出来。“如果参照我朝的法令,你的言词将处于极刑,但你是外国人,所以处以”
图波列夫没有仔细的去听,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顶在脑袋上的几把阻击枪给分散了。他没有想到,黄埔居然真的敢直接动枪,虽然他也明白,这些枪里面并没有子弹,但在他的面前举枪,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黄埔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鸟他。
“图波列夫先生,以下就是我们将对于进行的惩罚。”图波列夫根本就没有听清,但他已经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呢。因为好几个人,已经将自己给围在了中间。就算是自己的身手再好,也绝对逃不过这么多人的包围,而且看周围的人,似乎也对于自己这样的言词,表示了非常愤怒的模样。似乎这些特勤,这样包围着自己,还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特勤在图波列夫没有反抗的前提下,顺利的将图波列夫带到了大广场,而张睿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了。“图波列夫先生,我已经来了,不知道你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张睿坐在椅子上,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心里也越来越有想法了。
“张先生,我劝你最好放了我,要不然我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看到自己被押到了大广场,图波列夫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想到了一个华夏的成语,那就是杀鸡儆猴。似乎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就是被杀的那支猴子,而被儆的那些鸡,估计就是看热闹的各国公使了。如果自己是看热闹的那些人,估计自己会乐意观看,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就不太美了。
“没关系的!”对于这个无力的威胁,张睿其实一个都没有见意。再说了,如果不给图波列夫一个教训,那是不是不管哪国的公使,都不会把自己给放在了眼里。虽说英法的表面功夫做得不错,但心里面嘛,还是有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所以
“来人呀,行刑!”相贤大叫一声,然后负责行刑的特勤队员,就带着一顿套的刑具走了上来。
“不,不,不要”到了这个时候,图波列夫才感觉到了害怕。虽然不知道自己要受怎样的刑罚,但他还是听说过一些了,比如说腰斩,比如说凌迟,比如说刑。特别是最后的一种,那绝对是每个男人都不想受的,他也是一点都不想。
可是看那些拿上来的刑具,为什么与最后的一种那么像呢,难道刚刚自己没听清的刑罚,真的是宫刑。
“图波列夫先生,别担心,一点都不会疼的,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你就会恢复的。”负责行刑的那个人,从盘子里拿出一把刀,这把刀有三寸左右,刀口在太阳光下,闪着阴冷的光芒。看到这一幕的图波列夫,真想大声的叫出来,可是嘴一张开,旁边的特勤就眼疾手快的将一图破布塞到了他的嘴里,让他所有人喊的话,都被破布给堵了回去。
“放心,不会疼的!”行刑的人看了图波列夫一眼,然后眼神往下一瞄,手里的猛地一挥,图波列夫就这么晕了过去。
“真是的,剃个头发都会晕过去,这人也太不经吓了吧!”负责行刑的特勤,无语的看着晕了过去的图波列夫。他只是吓吓他而已,没想到图波列夫这么不经吓,还没有开始就晕了。“要不趁着你晕了,真的给他来一刀?”
“少爷,北京城电报!”相贤从身后的士兵手里接过电报,只扫了一眼就递到了张睿的面前。虽然没有看清,但他还是看见了几个字,俄国人来了。想来这份电报的主要内容,怎么也离不开这几个字吧,俄国人终于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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