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飞是个正经人,自然不认同,只是劝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自己还是多警醒着点儿吧,别那日惹了感情债,让别人姑娘家跑到燕王府外哭诉就成。”
燕长都心知肚明,揽了他的肩膀,道:“兆兆,可是气我提起旋宁专门咒我来的?”
“谁有这个心情。”白鸿飞推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要我说今日御花园那个姑娘就不简单,她骗我,公主也帮着她,你看公主什么时候帮过别人的,我看那姑娘就很有手段,指不日后定你就折在她的手里!”
几杯酒下肚,白鸿飞酒量并不好,脑子已经犯了迷糊。
燕长都更是来了兴致,故意打趣他:“还说和旋宁是君臣之谊,分明就是吃醋了,还是吃一个黄毛丫头的醋。”
“那么多年旋宁何曾有过喜欢的人,她连你我都看不起,说不定有别的嗜好呢?要不,你把嗝儿……”
白鸿飞说得激动,忽然打了长长一个酒嗝儿,熏得燕长都躲到了窗边,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道:“我说你慢点喝行不,酒量本来就差,还喝的这么急。”
“我,我哪里差了?哪怕是一次你也没给过我好脸色,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眼看看我?”
白鸿飞腾地从凳子上离开,满脸酡红,醉醺醺地朝燕长都的方向走来。
“你酒量怎么这么差?”
这分明就是喝醉的模样,这才几杯啊。
“旋宁,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说罢,人已经扑在了燕长都的怀中。
马车里,双翠轻声道:“小姐,奴想再看一眼那小吃摊还有没有。”
苏愉冲她亲和地笑了笑,“难得看你有这么喜欢的东西,去看吧,若是有就下车买一些吧。”
车帘掀开,外面喧闹得很,苏愉也打眼一瞧。
云江阁上两道欣长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双翠惊呼一声,便是苏愉也不大不小地吃了一惊。
天爷啊,没想到世子爷居然有这个癖好。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燕长都定睛一瞧,夜幕之下只见楼下人来人往,车马穿梭,倒没看见什么,那为什么会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光。
“旋宁……”白鸿飞喝得醉醺醺的,吐字含糊不清,燕长都知道他是认错人了,也没什么别的情绪,正动手将他推开,下一瞬身子僵直,腰间一双手紧紧的束缚着自己,浑身如遭雷击!
“白鸿飞,小爷剐了你!”
……
苏府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没等苏愉走进屋子,红鱼忍不住道:“三少爷回来了。”
听见这个称呼,苏愉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讶异,苏韬回来了?不过这可没有燕世子的癖好更令她惊讶。
家里的少爷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双翠深感无语,反是扶额愁道:“红鱼,我是要说几次你这冲撞性子才改的掉啊,三少爷回来便回来就是了,管我们何事?”
红鱼道:“三少爷回来是没事,可是雪辉院的动静就不小了啊。”
一直待在府里的红鱼打从三少爷午后回府就发现了,府中动静一直没停过,辉雪院那位也不再憋在院子里,还派人去叫老爷回来呢,若是老爷因为三少爷的缘故,和夫人重归于好,怕是大夫人又会回到以前的地位了,哪个时候怕是又会针对小姐。
苏愉自然明白红鱼的意思,也不着急,正常速度走进屋内,拨开珠帘,坐到罗汉床上。
“小姐,小姐?”见苏愉不说话,红鱼心头疑惑,怎么小姐没有任何表示呢?
苏愉抬头,轻轻一笑,“无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好笑。”红鱼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双翠也侍立在一旁支着耳朵,想听小姐为何会觉得好笑。
苏愉目露嘲讽,轻声道:“我只是想,不过因之前的事,就巴巴地叫了三弟回来。若以后再有什么事,她又能有什么底牌呢?”
况且叫三弟回来,为的是如何?
不外乎两个原因罢了,一为府中大权,二便是为了父亲。
至于府中大权,苏愉心中冷冷一笑,既然知道娘的死有她的推波助澜,怎么可能还会让她称心如意?
为了父亲的话,那日在清月院,父亲对待她的态度分明没有一丝夫妻恩爱之情,就算是事情爆发之前也不过是敬和愧罢了,叫了三弟回来难道还能让父亲和她和好如初?为了一个完全不爱自己的男人,她可真是用了心。
不过,这份心还是歇着吧。
见苏愉似乎没把这件事严重以待,红鱼揪着心提醒:“小姐,您可要警惕啊,毕竟夫人之前就仇视您,之前又因为您姨娘的事,在那么多人面前被老爷扇了巴掌,不仅被夺了权,还赔了一个崔妈妈,她是不会放过您的。”
苏愉轻点了头,安慰道:“嗯,我知道,你放心,如今我打的也是和她一样的主意。”
红鱼和双翠皆是惊了一惊,她家小姐说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