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现在得抓紧搞个蒸馏器出来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靠制造蒸馏烈酒来搞个小金库,那制造蒸馏器就刻不容缓了。
蒸馏器主要用于分离不同沸点的物资、提纯物质。
蒸馏酒正是利用了酒和水的沸点不同这一点,才将酒精提纯出来的
“还好当初学的东西还没忘完,得赶快把图纸画完。”
想到这里,李承乾也是赶忙回去画图了。
不过显然今天的李承乾是闲不下来的。
程咬金刚走,这东宫便又来了客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舅舅长孙无忌,还有工部尚书段纶。
“您二位这大晚的来我这东宫作甚?莫不是父皇有事找我。”
“哈哈哈,你的事我都听陛下说了,小小年纪有如此作为,当真是未来可期啊。”长孙无忌笑了笑,然后揉了揉李承乾的脑袋。
“齐国公言之有理啊。”段纶也是笑着附和了一句。
“这都哪跟哪啊,这大晚的您二老有什么快说吧。”
长孙无忌笑了笑:“是这样的,陛下不是刚把那些叫棉花的东西收来吗?他让我和段大人将这些棉花加工成衣,用以赈灾,这不是来问问你要怎么做吗?”
“这还要问什么,直接把棉花塞到衣服里不就行了吗?”李承乾下意识地回复道。
段纶叹气道:“如若这般可行,我等倒也不回来叨扰殿下,说到底,几个大老爷们来问一个小辈问题,实在是不甚光彩。”
说着,段纶取出一件制作粗糙的成衣说道:“虽说这么塞进去倒也能使用,但是这棉花一朵一朵的,一件衣服根本无法撑起来。”
“我能拆开看看吗?”李承乾问道。
“殿下请便。”段纶和长孙无忌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这批棉花,李世民可是下令最迟月底就要运到河东道赈灾的!
段纶负责制造成衣,他长孙无忌则是监工和负责赈灾的人选。
不过再怎么说,如果这批衣物无法准时交工,或者以次充好,他俩估计就要倒大霉了。
所以两人对于唯一可能对棉花有所了解的李承乾,自然是有求必应。
李承乾取来一把小刀,划开了衣物,取出了里面的棉花,顿时是脸色一黑。
“你们……连棉花籽都不去的吗?”
“殿下是说这些黑黑的东西吗?”段纶问道。
“废话,这可是棉花的种子!你们要是不想大唐的棉花只有这一茬的话,就赶紧去把这些种子去了,然后保存起来,然后等开春再种下去!”
“是是是!”段纶听完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因为自己的失误把这棉花的种子给不小心毁了,自己恐怕就要成了大唐的罪人了!
能让李承乾如此心,显然这棉花种子,并没有那么容易获得。
不过不等段纶继续说些什么,李承乾便有开口了:“把这些种子取出来之后,记得弹一下棉花。”
“弹棉花?”长孙无忌有些不解:“怎么个弹发?”
李承乾用手比了比说道:“就是……嗯,用像弓弦一样的东西,把这棉花给弹松了,这样做成衣服才会穿着舒服,而且省料,最关键的是,即便以后棉花旧了,弹一弹也能延长棉花的使用时间。”
这些东西李承乾是不懂的。
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弹棉花这行当他还是知道的。
既然能形成一门专门的职业,那其实就说明了弹棉花这个工序对棉花制品的重要性。
而且,段纶和长孙无忌都是聪明人,应该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他的好舅舅还有段纶这个工部尚书没有让他失望。
尤其是长孙无忌。
要不说是老狐狸呢,这种事情果然是一点就通!
“我懂了,这弹棉花,就是把棉花弹松,变得更适合使用?”
“没错,舅舅果然聪明。”
听到李承乾的夸奖,长孙无忌笑着捋了捋胡子,接着说道:“我想,这棉花用久了之后,会团成一团,所以隔一段时间需要弹棉花来让棉花恢复一开始的样子?”
“不愧是舅舅。”
“哈哈哈哈,你呀……好了,段大人,看来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没错,就是这弹棉花的工具,殿下能否粗略地画个图纸?”
李承乾想了想,自己以前貌似见过弹棉花的场面,那些弹棉花的装备也并不复杂。
“好吧,我大致画一下,怎么用你们就自己摸索去吧,别来麻烦我了。”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什么事情都要求助太子殿下,那老夫这个工部尚书还是辞官回家好了。”
段纶很爽快的应了下来,毕竟啥事都找李承乾确实不是事。
而且弹棉花这事,他听李承乾说的,貌似也没那么麻烦。
李承乾听到段纶答应,也是松了口气。
毕竟真要找他……他也不会啊。
虽然听人说弹棉花简单,但人和人之间当然是不同的。
对有的人而言很简单,但有的人,或许真的学不会。
只希望工部找来的匠人能靠谱点吧。
长孙无忌也没有多留,和段纶一起离开了。
……
“大人,这便是那弹棉花的工具吗?”
“嗯……应该吧,太子殿下给我的图纸就是这样的,好了好了,你们试试吧。”
“可……这东西怎么用啊?”
“自己琢磨去!”
段纶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工部。
一众匠人:“……”
一个年轻匠人看了眼身边的老人说道:“王老,您经验足,要不示范一下?”
老者瞪了一眼年轻人,但看着周围一群人的眼光,也是叹气道:“罢了罢了,老夫就试试吧,你们也别闲着!”
“Duang!”老者试探着拉了一下棉花弓,弓弦发出了清脆、回音悠长的声音。
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但是王姓老者多年经验带来的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应该反着来。
接着,他把弓反过来,再次拉响了弓弦。
“Duang!”
这次弓弦弹到了棉花面。
棉絮飞舞,宛如漫天的飞雪,伴随着虽然没有曲调,却清脆独特的声音,王姓老者也是来了兴致,原本生疏的手法也是变得愈加熟练起来。
其他工匠也是照猫画虎,没过多久,工匠们便学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都不熟练,但却是个良好的开始。
弹棉花的声音此起彼伏,形成了……嗯……从不间断的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