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一听瞬间就变了一副嘴脸,“警察叔叔,你真是明察秋毫、包公在世啊~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警察叔叔?”顾寒辰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老是被叫叔叔,被女孩子叫也就算了,这位看起来指不准还比自己大了几岁,还叫叔叔,难不成自己真的长的老?
时逸谨也不知是看出了顾寒辰的心思,还是觉得容齐有点唐突,出言补救:“我这个秘书说话有些口无遮拦,你见谅。”
容齐根本不理会时逸谨的补救,继续没有眼力见的说着“不是,警察叔叔是统称,不是辈分。”
顾寒辰:“这个不重要,先说重要的。”
【一夜暴富】这个诈骗集团,内部已经形成了完整的犯罪链条。首先他们先选中目标——比如贵公司,然后进行资料收集的同时会通过传销洗脑贵公司的员工,以便配合行动——这一步可以对应贵公司砸门员工,寻找合适的机会制造事故,最后就是开始他们一系列的圈钱活动。
“所以就是说整个事件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事故?”
顾寒辰点了点头,说道:“你可以这样理解。”
容齐继续疑惑道:“不是,那个人玻璃片擦过大动脉,豁得出去是一回事,难道他们连玻璃破碎后喷溅的轨迹都能算清楚?”
沉默许久的时逸谨,突然说道:“演戏。”
顾寒辰肯定了时逸瑾的说法,:“对,他们犯罪地点几乎可以说是遍布全国,猖狂的很。根据资料显示,运用演戏技巧是他们常用的手段。”
容齐:“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什么叫演戏技巧?”
顾寒辰:“打个比方,在电视剧中会出现类似桥段的时候,演员一般是在玻璃喷溅的同时,立马捂住自己脖子,造成受伤的现象。他们用的也是这个手法,不过他们是先用玻璃划伤自己,再捂住。”
“这他妈也太豁得出去了。有这狠心干点什么不成功。”容齐吐槽完,继续说道:“警察大哥,我们应该怎么配合你们行动?”
“这回又变成大哥了?”顾寒辰心里想着。
“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知道警方已经盯上来了,照旧处理,稳住他们。”
容齐突然声调都高昂了起来,像是接受了使命一般的珍重应允道:“保证完成任务!警察叔叔。”
“……”
“……”
“多谢同志的配合。那就先这样,保持联络,先告辞的。”顾寒辰有种仓促出逃的感觉,容齐却丝毫没有察觉,非要坚持送这位“警察叔叔”下楼。那模样在公司的其他人眼里看看来,就像是这位大哥刚刚带来了一个百亿项目,合约给签下来了一般。
容齐要是知道公司的人的想的是他为百亿项目弯腰,非得好好教育他们一顿,“本大爷腰缠万贯,能为一百亿弯腰?
他这般狗腿哈腰的样子,不过是因为顾寒辰长得很顺眼是一回事,他是来解决公司难题的是另一回事,最最重要的是,时逸瑾这家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谁知道他有没有暗地里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自己先买买力气,万一到时候进去,也能的点优待啥的。
时逸瑾要是知道容齐是怀着这种心情给他办事,非得把他脑子卸下来,看看你们都装的什么玩意?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大仙敢把他收了去,就不怕被他气得吐血身亡?
容齐送完顾寒辰回到时逸瑾办公室,往办公椅上一摊,自言自语到:“我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事情的走向是这个样子。”
时逸瑾自顾自的办公,没有理会容齐的自言自语以及上班时间公然偷懒的行为。
时逸瑾其实能够理解容齐的冲击和颓废。
坏人不是天生就是坏人,是成长中的遭遇和环境造就了你的不可挽回。可总有那么些人,即使坠进地狱的深渊,也依旧坚持自己的善良,容齐就是那种人。
“允许你偷懒到下班,就是别再絮絮叨叨的了。”
“多谢……总裁!”
容齐昨天晚上熬着时差非要和某人视频絮叨,结果越絮叨越兴奋,结果一晚上没睡,撑住精神工作了一天,现在往椅子上一摊就睡意昏沉,不一会果然没有絮絮叨叨了,倒是鼾声四起。
时逸瑾无奈得关闭电脑,结束工作回家。也确实是放任了容齐继续睡,交代了外面秘书,下班的时候喊他一声。
时逸瑾回开车回家,发现自己家门口大大小小堆着一堆东西,带着疑惑上前查看。也不是快递,就是包装好的一堆东西。
正在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时逸瑾吓了一跳,却也一下感受出来是诺言,嘴角立马上扬,摩挲着抱住自己的手。
诺言抽出一只手打了一下时逸瑾摩挲自己的手,娇嗔道:“时大少爷,做什么占我的便宜。小心我喊了。”
时逸瑾转过身来,低头问道:“你怎么来了?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
“明天的课,老师请假了,周末上。”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等多久了?”
“不久,不久。才刚刚到没一会,就是有点内急,让我产生了要破窗而入的想法。”
时逸瑾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连忙去开门放诺言进去,自己又开始默默得当搬运工,将门口的包裹全部都搬进去。
诺言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时逸瑾也都差不多搬完了,问了一句:“诺言同学,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呀,时大少爷。”
“是画作?”
“嗯~时大少爷,真聪明!”诺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开始拆包装纸。
“我先去洗个手。”
诺言一剪刀下去裁了那包装纸,赫然露出一个大正红色的“囍”字。瞬间懵了十秒钟,反应过来时,心里一边咒骂自家表哥还是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了要个大红大绿的画,就整个大红囍字,那大绿别是给我准备了一顶大绿帽子。
三下两下将包装纸给封了回去,拎到一旁区别开了。着急忙慌去开下一副。
这下想起来自己这事办的真蠢,自家表哥什么德行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么?他准备的东西自己竟然没有先检查一遍。
时逸谨洗完手回来,诺言就战战兢兢中拆完了所有画作,幸好没有再出现其他奇奇怪怪的画作。
“诺言,这些画你打算挂在哪里?”
“这些画都是送给你的,这里是您的家,当然是你决定了。”
时逸谨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去了自己的卧室,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
诺言接过时逸谨递过来的小盒子,疑惑道:“什么东西呀?”打开了一看,是一大串钥匙。
“这是?”诺言当然明白是钥匙,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时逸谨难道是把这这个家里的大大小小所有的房间的钥匙都配了一把给自己么?
“这是我名下所有房产的大门钥匙。”
“哈?”
“上次你来找我,因为没有钥匙一直坐在门外等我,今天也是。”
诺言心头莫名有些甜,问:“你什么时候打的?”
“两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