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这么可爱啊?时大少爷。”
诺言仔细看看没把钥匙上还贴纸备注了位置,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想道:“总裁的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时大少爷,那您以后要是家里失窃,我不就成了第一怀疑对象了?”
时逸瑾给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歪了一下头,用满是惊奇带讶异的语气说道:“失窃?”
诺言一瞬间觉得这语气简直像极了自己母亲对自己愚蠢发言时的嘲讽。确实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这位大少爷住的地方,能是那么容易失窃的地方吗?
“嘿嘿~”诺言笑的有些干。
“诺言,你想错了。我想说的是我的那些房子里应该没什么贵重东西值得失窃。不过现在好像有了……”
时逸瑾拿起诺言的亲笔画作,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回头对诺言说道,“来帮我看看位置吧。”
诺言笑得跟朵花似的跟了上去,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进入时逸瑾的房间,还是不出意外的黑白灰色调,除了该有的家具,没有一件多余的用品,很是简洁。阳台的窗帘没有打开,橙黄的灯光让房间显得很是昏沉,时逸瑾抬手按了墙上的灯光开关,整个房间瞬间亮堂了起来。
诺言的视线范围也瞬间明亮了起来,床头柜上的相框所吸引,好奇上面会是什么?这是整个房间里为数不多的装饰品了,向前走了两步,可以看清了,但是那仅仅只是一个相框,并没有照片。
霎时间,诺言竟觉得而有些心疼,仿佛这人身上始终透着一股不可治愈的孤独。
时逸瑾仿佛察觉了什么一般回头,看向盯着自己相框的诺言,神情有些落寞。
“诺言,怎么了吗?”
“哈~没事,就是突然被你房间的干净程度震惊到了,我一个女孩子自愧不如。”
时逸瑾知道诺言想掩藏什么的时候,就话会很多。
“您要挂那儿吗?”
在自己睡觉的大床正对面,时逸瑾拎了张凳子踩上去,将自己的画作挂了上去,问道:“正吗?”
诺言走了几步过去,看了看说道:“好像要往左一点哦。”
时逸瑾往左挪了挪,诺言突然又开口道:“多了,再往右挪一下……”时逸瑾照做后,诺言努力伪装自己的语气是正经的继续指挥道:“时大少爷,好像还是有点歪啊。您在左右挪一挪,我看看……”
时逸瑾这下听出来诺言就是逗自己呢,一下子将画挂稳以后,从凳子下来,转身扑倒了满脸笑意的诺言。
诺言被时逸瑾压制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憋着笑看向时逸瑾,丝毫没有要害羞的意思。
“耍我很开好玩么?”
“嗯嗯。”诺言郑重的点点头,忍着笑意说道:“好玩,特别好玩。”
“不怕我报仇吗?”
诺言吃定了时逸瑾是个清心寡欲的禁欲系,连句混账话都不会说,还能对自己报复什么?
“给你亲,给你抱,我也愿意以身相许,您还想怎么报复我?”
时逸瑾明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诺言这个言语流氓不适应,捏了捏她的耳垂的,教育道:“小流氓……小心栽我手里。”
“哟~时大少爷都学会调戏了么?”
时逸谨被她说的脸皮一红,准备起身,诺言一下揽下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离开。
四目相对,时逸谨一下就破防了,认命般的闭上眼睛吻了吻诺言。
诺言眯着眼睛,面对自己的撩拨很是不情不愿的时逸瑾,问道:“您是不喜欢我,还是有做和尚的打算啊?”
时逸瑾一下子把头埋在诺言的脖颈出,吻了一下诺言的耳垂,声音很轻却很坚定的说:“很喜欢你。但是这里太危险了。”
诺言被他说话的气息喷的耳朵痒痒,像是哈利用尾巴蹭她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诺言明白时逸瑾的危险是什么意思,可她偏偏就是要逗时逸瑾玩才开心。
“这里是您家,那里危险?难不成有狗仔队?您也不是娱乐圈的人呐……”
时逸瑾竟然一下笑了出来,以为诺言是真没明白他的意思,换了一个说法:“你还小……小流氓。”
“我都二十岁了,不小了。”
“那就……我还小。”
诺言差点没忍住笑,努力好久才过去想笑的那个劲,继续她的调戏大业。一个翻身将两人的的位置颠倒,诺言占据了主动权,学着时逸瑾的动作,缓缓的靠近他的耳边,气若游丝的和说道:“时大少爷,是不是不会呀?那我可以主动呀~我也可以……唔”
时逸瑾一下起身捂住了诺言的嘴,不让诺言继续她的污言秽语,这丫头说她是小流氓还真有点委屈她了。也不知道看起来家规众多、家风板正的黎家,怎么能出这么个“小流氓”,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
诺言眨着两个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时逸瑾,仿佛刚刚那些孟浪话不是自己讲的一般。
时逸瑾的脸上闪过很多话要说,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这之类的话,你只能对我说。”
诺言嘟嘴亲在了时逸瑾捂住自己的手心,感觉再调戏下去,自己的形象可能就挽不回来了,这可不是自己的本意。
“好的!”
“乖~”时逸瑾反手刮了一下诺言的鼻子。
被刮了一下的鼻子有些痒痒的,诺言便自己多摸了几下,马上就被时逸瑾一把牵住,亲了一口,说道:“你吃过饭了么?”
“还没,中午吃的晚,不饿呢。”
时逸谨一下站了起来,把诺言拉了起来,一边整理着诺言的凌乱的头发,一边说道:“走,去吃饭。”
两人走到房间门口,诺言突然想起来什么,拉住了时逸谨,时逸谨回头看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诺言抬手指着墙上的画,问道:“您原本是准备挂什么的呀?”
时逸谨有点不理解诺言这突然的怪问题,是怎么回事?还是乖乖回答。
“挂你送我的画。”
“可是,我这画今天才来,怎么螺旋钉都钉好了?”
“因为,你说了会送我一副你亲手画的画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挂在我卧室里的床对面,我想睁眼,就是有关于你的。所以,我就早早钉上去了。”
诺言再次被时逸谨这说的毫无波澜的语言给撩拨到了,这大少爷怎么突然就一点都不大少爷了,明明以前就是个说冷漠有点过,说冷淡又有点轻的人。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每天用睥睨众生的眼神,穿着与季节死扛到底的衣服,云淡风轻的说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实在是很难讨人喜欢。
但,时逸谨还偏偏生着一副“无论什么奇葩要求”都能因为颜值被放一马的好皮囊。情绪也总是四平八稳,从不发脾气。所以说他费事,事儿巨多的,就只有诺言一个人。其他人几乎都带着距离产生美的滤镜看待他。
至少那会儿的自己,真的死想不到有什么东西能让时逸谨在意起来,紧张起来,情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