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宫门羞辱(1 / 1)星河封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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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越来越热闹,熙熙攘攘的,正是那京都该有的繁华。

清明之后,第二天便换了天气,昨日耽搁了一天的生意,今儿都是贪了个早,到处都是吆喝声,此起彼伏。

聚福楼前围着不少的人,都讨论着新帖的通知:霜凉先生因为因为接到朝廷的圣旨今日将暂停登台汇演。

他们其实都清楚秋霜凉的身世,秋镇雄将军的二儿子,只是近些年他在舞台上的表演给他们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形象而已。

秋霜凉原本的身份被掩盖却从未被人忘记。

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何秋镇雄将军战死而他的二儿子会落魄到成为一个伶人。

朝廷虽然给他定了一个“逃兵”的身份,但这个身份是不可能在民间流传开来的。

其一便是这件事本就是皇室自己搞的鬼,他们虽功于心计但并不是说他们就不会心虚其二便是秋镇雄将军的影响在民间确实是比较大的。

秋镇雄将军已经战死,影响再大也不过给他追加一个谥号而已忠武,便是他一生的全部。

一队身着官服的人马来到聚福楼外。

为首的是三个太监,一个身着紫色,走在最前,手中拖着圣旨,其后跟着两个略显年轻的身着绿色服饰的太监,其后便是几个佩刀的士兵。

一队人轰走围在聚福楼门前看热闹的百姓,大摇大摆地进入聚福楼,没人告诉他们秋霜凉住在哪个房间,但所有人都出奇一致地朝秋霜凉房间的方向走去。

“秋霜凉,还不速速出来接旨。”

为首的紫袍公公吆喝了一嗓子,但屋内并没有丝毫的回应。紫袍公公压了压嗓子,更大声得喊了一次。

“秋霜凉,速速出来接旨。”

喊了两嗓子后,秋霜凉的房门才徐徐打开,秋霜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看了看门外的众人,突然缓过了神。

“草民不知公公传旨,懈怠了公公,还望公公恕罪。”

“哼。”紫袍公公别过头去,“杂家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既然出来了,就快快跪下接旨吧。”

“是,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伶人秋霜凉听旨。天恩浩荡,皇上有旨。着北方使者将临,为显我大齐大国之风,故为其特备盛大迎接宴会,特此召令全国各界能人,所有听宣之人,即日动身,不得有误。秋霜凉,接旨吧。”

“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秋霜凉站起身来,向公公询问道:“大人,草民昨日便已收到召令的圣旨,为何今日又差得公公前来?”

“皇上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我等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圣旨既已送到,还望先生切莫误了时辰,杂家有事便先行离开。”

紫袍公公浮尘一扫,便转身离开。

“恭送公公。”

等得那群人离开了聚福楼,秋霜凉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将圣旨扔到了桌上。

坐在凳子上,端了一杯茶来喝,茶很简单,是聚福楼的伙计为他准备的,这茶,正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午餐时,秋霜凉将自己准备动身前往皇宫的计划告诉了冒不伟。

当然他不会将收到两份圣旨这件事告诉冒不伟,这件事本就蹊跷,冒老将军为他的事早就操劳过度,若是告诉了他,反倒是平添了他的担心。

“老爷子,霜凉今日便会随旨进宫,虽说霜凉所处的境界危机重重,但还请老爷子勿挂,霜凉曾任军中参谋,自是懂得些许的趋利避害之道。”

虽说冒老将军一直在秋霜凉面前自称为伯父,但冒老将军的年纪的确是大了秋霜凉太多。

一般这样之言称呼老爷子都是对自家长辈的称呼,两人嘴上不说,但冒老将军早就把秋霜凉当做了亲生儿子。

冒老将军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汤,将口中的饭菜送了下去,整间屋子都陷入了沉静。

“哎。”冒不伟叹了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五年了,霜凉你也在伯父这,也躲了五年了,要面对的,终究要面对,战争,是看得见的杀戮人心,是看不见的硝烟。”

冒老将军不断摇头。

“到了皇宫,可前往翰林院去,寻一个贾守义的学士,当年,北方打仗,伯父还只是个小兵,碰到他时,他才十二三岁,还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孩。我问他为什么一个人,那个小女孩,是不是他的妹妹?”

“他告诉我,那是他在林子里捡到的,他的父母都死了。伯父就将自己的军粮分给了他们,倒是两个都活了下来。”

“他承得伯父的救命之恩,秋镇雄将军是个英雄,伯父没有他那般的勇气,他死了,伯父还活着,但所有人都记得他,朝中有才有德之士皆认得他,霜凉既是镇雄之子,这些人定不会为难与你。”

“但皇宫混乱,霜凉可千万记得分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伯父虽还活着,但却没人记得,若不然,也不敢来我这聚福楼要人。哎……”

“老爷子何须如此,记得老爷子之人自当记得,那都是如同记得父亲的那些忠义之士,老爷子何须在乎小人的看重,人当行世间,理当天地知。何须为小人,委曲以求全。”

……

皇宫宫门之外,秋霜凉应旨前来却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何位何职?岂不知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皇上深居皇宫,若说这寻常人等不识倒也情有可原,但他秋霜凉何人?

朝中乃威远军左军参谋,秋镇雄将军之子,在以前入宫乃是常事,再加之与九公主许君月的关系,朝中何人不知?何人不识?

放眼京都市井,等临伶人之顶,否则也不会让皇上有的招之入宫,贩夫走卒谁人不晓他秋霜凉的名号?

更何况在守卫问得反常,若是寻常人靠了近来,守卫自当警示“来者何人?皇宫重地不得擅闯。”

怎的到了他这,还得问出何位何职?若不是有意羞辱他,又岂会这般为难?

难怪早上那紫袍公公宣完圣旨便转身离开,看来这皇宫羞辱之事他定是知晓,只是未曾告知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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