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韦公公见媚娘对皇上一片痴心,便回到宫中,见着皇上,皇上一见韦公公哭的泪流满面,吸西楚楚的样子便焦急道:“小韦子,媚娘她怎么了?她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说给朕听!”
韦公公泣说道:“世间难有痴心人,皇上你错了!呜呜”
李治后退一步,震惊道:“媚娘她变心了?她忘了九郎了?”
韦公公道:“皇上世间真心的女子少,可武贵人,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女人!”
李治转忧为喜道:“此话怎讲你确定见着媚娘了?她瘦了没有?吃的饱穿的暖吗?可还记得朕”
韦公公说:“皇上待奴才喝口茶水,再细细禀告!”
李治说:“你累了,快坐下,这是刚刚采女们给朕,倒得茶水,朕赐于你喝了!慢慢说。”
韦公公道:“这可使不得,奴才不敢!”
李治急怒道:“朕是皇上,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天下女人也是朕的,媚娘更是朕的。朕说你喝的起,你就喝的起。快喝,”
韦公公一听,快一饮而尽道:“多谢皇上赐茶,奴才倍感荣幸!”
李治笑道:“你这狗奴才,会戏耍朕了!还不如实招来急我心急,恨的我牙痒痒!待我明日见了媚娘,宰了你!”
韦公公笑道:“皇上要是不怕,你心上人的信,被死去的奴才带棺材里,那您就杀了我吧!能死给这样的皇上我小韦子值了!”
李治笑道:“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媚娘还有信啊?快给朕看看!”
韦公公道:“看信之前,请容奴才转告武贵人的话,再把信交给皇上手里!”
李治心跳的厉害道:“你且转告,朕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韦公公道:“武贵人说:“皇上可还记得那日在石榴花下闻的发香味吗?然后再闻闻这信上的字是否有发香味,皇上若还记得,就看信闻香,若不记得,就不要看了!春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皇上您说您还记得那日石榴花下的发香吗?”
李治笑道:“这个自然记得!快给我!”
韦公公笑道:“别急皇上,还有一句,武贵人还说:“问皇上还记得那日石榴花下,石榴花染红裙的雌雄同株的姑娘吗?”如若记得就问下一句,如若不记得,就当一切随风而逝吧!”
李治笑道:“这可难不倒我,你也知道,我时常跟你提起媚娘那日的美,当时她给我讲石榴花的动人故事!快拿来,我看看写什么?”
韦公公道:“武贵人还说了,问皇上愿不愿意做那血染雌花红石榴独一枝,空白处的雌雄同株的雄花呢?若愿意,便给你看信,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若不愿意,只当春风付错心!”
李治听到这,才知道媚娘积下了多少冤屈,多少思念,都让时间和分隔两地的愁苦给生生逼的一对情侣,尽心声隔阂!
韦公公见李治迟迟不说话,以为皇上毕竟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感业寺尼姑放弃许多女人。自己恐怕好心办错事,多嘴了,若是办砸了,可不是误了武媚娘的终身大事了!也误了自己和表姐的一生!正着急筹措间。
李治严肃道:“媚娘心意我全知晓了!还请见过媚娘痴心的韦公公把信交于朕,我全答应,全明白!”说话间有了种苍桑感。
韦公公不敢有任何耽搁,激动的手抖着赶紧把信,也就是写着如意娘的帕子交给李治道:“皇上慢点看,一字一字看,一针一线看。一花一瓣闻!”
李治展开信,没展开前已然有了想法。心想媚娘恐怕用血写的书信,及展开,才看到小小一方贴身素棉布,上面几行竖排黑字,是兰亭序王羲之的字体,乍一看,如韵墨在绢布上,再一看,字字发光,字字有泪痕,再一摸,有凸起的呲呲声,尽是三千青丝织就几行小字如墨迹。挥毫n间尽是潇洒行云流水般的气势。再一看小诗下是发丝一枝的石榴红花,枝头独放雌花石榴红如血。李治泪目了,眼泪落下帕子上,他用手指沾了一下,媚娘的血染雌石榴花,沾染了李治的手指。他心头被血刺的生疼,又拿到鼻尖细细闻,那花瓣是血泪相思,一瓣瓣。那发丝千针万缕尽是思念苦!李治把帕子捂在心口间,泪水瞬间兜满怀。扑通一声跌坐在书房龙椅上,念道:“媚娘你痛煞朕心”!
韦公公抹泪道:“皇上保重,武贵人,听说皇上思念她,当即差点晕死过去,身子骨抖得像风吹石榴花一般。奴才让她保重,日后好伺候皇上,她便说让奴才快回来告诉皇上她定为皇上好好保重,不然皇上若是有半点差池,思念她过度,她便立时死了,化妆一缕幽魂,来到皇上身边,永生永世陪伴皇上直到灰飞烟灭也无怨无悔!皇上您可要为了武贵人保重身体啊!”
李治喝了口茶,平复下心情道:“小韦子说的是,朕现在好了。有媚娘如斯,朕独天下,无孤独!”
李治重新展开那绣帕看到上面小字写到:“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
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
开箱验取石榴裙。”
李治越看手越抖,韦公公问道:“皇上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奴才不是很清楚,听着是诗,可到底讲些什么呢?”
李治泪眼婆娑的笑道:“媚娘是说,看红色都看成绿色,是因为思念朕,已经神智不清。若不信,比来长流泪,开箱验看那件石榴红裙上斑斑驳驳全是她思念朕的时候流的相思泪啊!想来媚娘是瘦了!”
韦公公笑道:“皇上恭喜您,喜得痴心人,白首偕老不分离!皇上您怎么知道武贵人瘦了”
李治笑道:“好一个憔悴支离,好一个为忆君,天下间还有谁配得上君字?”
韦公公装傻道:“天下间唯有皇上才是君!”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