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不仅仅是推我一把的外部条件,也是推高老师一把的外部条件。
站在楼梯口,显然不是讨论你上一次为什么打我屁股这个问题的好场所。
所以高老师简单地向热心的大爷表示感谢,承认和我确实认识,然后就开门带我进了她家。
“秦大爷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高老师解释道,“对小区里面的人都很熟悉。”
所以他怀疑我是想要撬门的外来小偷吗?
“小区出什么事情,他也很热心。”
意思就是这位大爷确实喜欢多管闲事。
“他随时留意小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喜欢提醒别人。”
所以他非常卦?爱管闲事和喜欢卦合在一起,无怪乎他看见一个独居的姑娘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男的,会如此警惕,如此热心,他一定是编外的社区民警。
“谁说我是一个人住的?”她略显紧张。
不是吗?没有关系,这件事情无关紧要。
上一次你参观了我的房子,这一次我应该也可以参观参观吧?
“我让你进来纯粹是因为我不想在秦大爷面前和你闹起来,这样会把我们的事情搞得小区里面人尽皆知,出门就不免被别人指指点点。”她义正词严地说道,“所以我让你进来说话,你不要多想,你先给我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好解释一番。”
这语气无论怎么听都有些色厉内荏。
我就不直奔主题,顾左右而言他,打定主意先参观房子,消磨掉她的锐气再说。
我死皮赖脸地nn子的布局,高老师紧跟在我身后。
这房子布局几乎和我家的房间一模一样,面积估计都差不多。两间卧室的其中一间作了书房,还摆着一张小床。
高老师警惕地跟在我身后,“有时候我妈妈会过来看我,就睡在这里,今天她说不定就要过来看我。”
“你姐姐呢?”
“这么近,我姐姐一般不会住我这,一般是我住她家。”高老师满怀警惕,“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看她警惕的样子,我有些无语,“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问问。”
客厅很就摆着一张饭桌和几把椅子,电视机都没有,一览无余。
厕所很干净,布置得很用心,浴帘很有特色。
厨房也是一样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不常用。
“你是不是从来不做饭啊?”我看了看过于干净的厨房问道。
“有时候烧烧水。”高老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要么去爸妈家或者我姐姐家蹭饭,要么在外面吃,厨房确实用不上。”
新时代的女孩子的许多特性打破了我的固定印象最固定的思维就是女性都会做饭。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就是因为我周围,比较熟悉的女性几乎都会做饭特别是我妈会做饭,我姐姐做得也还不错,所以我曾经一厢情愿地以为,女性应该都是会做饭的。
但是大学里面许多人的女朋友就不会做饭。
现在,又多了高老师这样一个例证。
大概我看一边看厨房一边想事情,在高老师看来就是看得太仔细了,联想到她不怎么会做饭,大概有些羞恼,于是在我旁边说话道,“你来干什么?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这话说出来,她的脸又红又青,表情又羞又恼,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心理完全写在了脸上。
面对高教授我还颇有压力,但是面对高老师,我觉得我比较有心理优势。
就好比高中生面对刚出校门的实习老师,又好比逗玩刚出生的老虎,它可爱得和猫一样再过几年,或者假如她再多大我们几届,我未必就有这样的胆子了。
不过再过一年,我也不在学校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今天高教授开验收会,我又是和她一起回来的。”我回答道,然后放缓了语气,以一种自己也疑惑的态度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不过她极力鼓动我约你出去。”
“哈?你说什么?”高欣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妈的,开头说错话了,我是不是应该以“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我会对你负责人的”这种话开头?至于打听她姐姐是否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应该放在之后,直接以第三者来开启谈话,不利于缓和双方的关系
果不其然,高欣马上就摆出严肃的态度来盯着我,“我姐姐让你来找我,你就来了是吧?”
“那怎么办?她是教授。”我尽量把与其放缓。
“是你们系的不对,是我们系的吗?”高老师一副玩味的表情盯着我,“我以为你胆子很大呢!你还怕教授?”
“我胆子还可以但是我实习的工资还没有拿到,虽然他们承诺说发三倍的工资,但是这又没有写在合同上。这么一说,我也怕你,毕竟当初是你带我过去的。”
我看高老师的表情,一副憋不住了想笑的样子,“你就为了那么一点点钱”
“很多,不是一点点,大概相当于我一个学期的生活费。”
高老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即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爸爸去世了。”
这个和他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父母去世,孩子自然经济困难是正常的推论。
“那么你来找我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都是我的错,我会负责任的。”这句话现在已经不合适说了,说了就是笑话。
“都是我的错,我那天晚上比较冲动”我摆正了态度说道,不过没有低声下气。
“好吧,我能理解,坐下来说吧!”
“谢谢。”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餐桌边上,高老师一副心理医生的眼神看着我,像极了bn心理学课堂上,老师放的那部经典的心理分析片里的女主角所用的,饱含同情和担心的眼神。
男主角心理上封闭了自己的一段记忆,所以他对一些事物的反应没来由地古怪。
这和我冲动起来打她屁股也类似。
在这种眼神下,我一时之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了,想到地东西总是零零碎碎,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说出来是讨打的。
所以说,哄女朋友是一件技术活,没有实习上来就实操,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我期期艾艾说不出来话,倒是让高老师变得更加和蔼了,“没关系,”她用坦然的语气配合表情说到,“遇到这种事情,心理不能接受,冲动起来做出一些自己也控制不了的事情,我完全能够理解。”
我仿佛看到了圣母。
“仅仅是这次算了。”她马上又补充道。
“我就一个姐姐。”我憋了半天说道。
“我也只有一个姐姐!”正经的气氛被这句话彻底给断送了,高老师捂着嘴说道,“所以我理解你对你姐姐的这种感情。”
不,你可能对此有误解。
“感觉像是双重的背叛是不是?”
你这样说,我就只能承认地点头了,这样比较省事,我硬要解释的话反而是自寻烦恼。
“亲眼目睹是不是打击相当大?”
“嗯嗯?”
“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着你,你失魂落魄地没有注意,我看到你到了你姐姐住的地方”
你还干过这种事情?我以为你挨了打之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摸着屁股羞愧了一晚上呢!瞧瞧人家的行动力,我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咽了一口口水,“所以你都看见了?”
“实际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当时受到的冲击和你一样大。”
不,现在被你这样一说,我感觉我受到的冲击更大了。
“你是不是还拍了照?”我表情艰难地问道。
“没有,我忘了。”高老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亲眼看到确认就行了。”
n!n!
“整件事情我还没有和我姐姐说”她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这句话到了我的神经,我几乎要跳起来,“高教授还不知道吗?”
“我是说”她的手在半空中绕了一个圈,“她还不知道我目击证实了这件事情。”
那就包括我打你的屁股这件事情,我简直松了一口气暂时。
“我也在想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这几天都烦得论文都没有心思写。”
你烦过头了,导致你姐姐以为你陷入了纠结的恋爱情绪了吧?这样一想的话,就合理了。
高老师抱着手臂看着我,“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这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我倒是有了一个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