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予点头冷笑回应,极其阴鸷,丝质广袖下的玉指轻点衣摆。
军饷这件事,是长公主在背后筹谋,司寇移栽赃物从而举报。
夏皇还是没交出长公主。
司寇远远不够的。
司寇也不管那么多了,跪着拉过领头禁军的裤腿,“求求将军帮我问问长公主呐。”
领头禁军断然否决,“把司寇押走!”
司寇冲着这边就大喊,“司明德,真有你的,竟然有夙王殿下撑腰!”
这便罢,如今皇上还亲自登门给他司明德致歉。
司明德凭什么有这恩宠自己却没有。
输了,一切都完了。
这身官服都没穿热乎。
司寇被带走,二房一家跪在大门哭得肝肠寸断,少卿府也被查封,如今二房全家都被赶出来。
司卿予认认真真地把这场戏欣赏完,正欲要走。
四个小厮抬着担架过来,上面的封离惬意地斜躺着,嘴里还叼着香蕉。
“嗨,司大小姐,司府宴请宾客,我过来凑个人头。”
司府什么时候宴请宾客,那都是自己死皮赖脸来的。
司卿予也只是随意地看他一眼,头也不回。
封离望着那位无情冷漠的小姑娘,香蕉它不香了,“哎哎哎……我来找你的,你怎么走了。”
“司卿予,我脚疼,脚疼…”
“司卿予,你回来!”
封离这一喊,府邸内的宾客齐刷刷望出来。
这下好了。
全京城都知道离王因为沉迷司大小姐的美貌,摔断腿。
腿断便断吧,还要抬着担架赶着来司府见人家姑娘。
司明德看夏皇更是不顺眼,“皇上呐,你看,这天色不晚了,早日回宫吧,宫里的娘娘们都等急了。”
夏皇蒙蒙地放下酒樽:“……”
又不是朕觊觎你女儿,凭什么赶朕。
这对父女够可以的啊。
-
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过平安街。
付元赶着马都没了兴致,刚刚司府门口那一幕…
没眼看。
“王爷,离王昨夜是因看司小姐发呆才摔下马的,司小姐的杀伤力太大了。”
“离王就没安好心,该不会要去司家提亲吧…可他跟司小姐一点都不搭。”
付元自顾自语。
马车里的男人沉默不言,一片死寂。
忽而。
马车暮然停下,付元雀跃的声音响起,“司小姐,您去哪,捎你一程。”
司卿予侧身看过来,冷冷回道:“跟你很熟吗。”
马车里的男人冷哼一声,微不可闻,却也叫人不敢忽视。
突然,付元从身后掏出一个麻袋,呵呵一笑。
“司小姐,得罪了。”
为了自家王爷,干一票!
好不容易觉得有个姑娘配得上自家王爷,不能便宜那离王。
司卿予反手擒住付元的咽喉,却不料,自己的后衣襟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拉进马车。
封玄郢擒住司卿予的后衣襟,低沉的嗓音冷得可以掐出冰水来,“跑什么。”
司卿予抬手稍稍运力,向后一挥,封玄郢仅仅一个侧身轻松躲过。
她掌力落了空,狠狠拍到马车边上。
…
马车里头几近生死大战。
封玄郢单手拎着不安分的小女人推到角落,俊冷的容颜多了条指甲痕,反而有种邪肆的性感。
“敢抓伤本王?嗯?”
迟早把她手剁了。
司卿予皱拉着小脸,双手与向后支撑在小几上,凝视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冽容颜。
好看极了。
可她不吃这套。
封玄郢冷哼一下,松开手,修长的指节抚触火辣辣的伤痕。
跟画上一般完美演绎野性,司卿予忍不住抬手去触碰伤痕,感受真假。
她甚至还想再划上几条。
想想就过瘾。
‘啪——’
封玄郢一把拍开她冰凉的手,狭长的丹凤眸直射某个姑娘,每一记都是无情的冰刀子,“放肆!”
司卿予头歪了下,舔了舔牙尖,“要不再帮你划几条,看着不对称。”
她挺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