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郢寒眸渐沉。
简直坏透了。
竟然还想划。
“下去!”
司卿予冷笑。
明明是他把她拐上来的。
可以。
很可以。
司卿予揭开马车帘,她想也不想便起身跳下马车。
付元吓了一大跳,连忙僵停马车。
真会整活。
马车停在一处空旷的铺子面前。
“司小姐您这是要?”
马车里的男人满是不悦,打断付元的话,“回府。”
付元身子一抖,只好赶马车离开,马车驶过司卿予身旁,不知哪来的风,掀开窗帘的一角。
封玄郢从这个角度睨过去,只见到小姑娘姣好的侧颜。
封玄郢不知怎么,连忙将帘子挡得严严实实。
司卿予走进空铺,卖家笑盈盈地过来迎接。
“司小姐您来了,凤掌柜让我在此等你。”
司卿予开门见山,连句客套都没有,“地契拿出来。”
卖家走去内阁将地契拿出来,“司小姐拿好,银子凤掌柜给过了,这铺子以后就是您的了。”
司卿予只是点头,收好地契走去阁楼上看了两眼,也算宽敞。
夜色已晚。
司卿予从铺子出来后便回司府,提了一壶酒坐在屋顶处。
没一会,司景搬来木梯爬上来。
“这么高,小妹怎么上来的。”
司卿予搁下酒壶望过去,语气很低,明显收敛不少冷意,“飞。”
说得跟开玩笑般,司景也只当她是开玩笑。
司景坐在一旁,想起过往的种种,满目心疼,“以后大哥保护小妹,绝不能让他人欺负小妹。”
特别是封离这个登徒子!
司卿予双手支撑在身后的瓦砾上,抬眸看着上方的星辰点点。
母亲走后,父亲便没再续弦纳妾,而后她便离开相府,父亲身边便只有大哥。
她如今只想留在京城,一家人在一起。
...
宾客刚走绝,刘氏举家带口跪在府中,哭天喊地。
“大老爷,您得管管我们呐,如今我们没地住了,您不能赶紧杀绝啊。”
这般吵闹,司卿予有些不耐烦向下扫了眼,冷漠的眼神落在跪在刘氏身后长的少女,少女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乖巧跪地。
也就一秒,没什么感情收回目光。
司景看少女的眼神多了一丝和善,“她是司俏,二叔的三女儿。”
司景:“啊俏与小妹同龄,啊俏一直都温柔懂事,父亲一事与啊俏无关,要不我们让啊俏住府里吧,啊俏曾经救过我一命。”
司卿予冷冷划唇,有时候挺讨厌自己这双眼睛,总能轻易看清别人的伪装。
只是司景的请求,她也不想拒绝,若这司俏敢闹出事,司卿予也不怕。
“随便大哥。”
司景扬了声道,“啊俏,你留下吧。”
司俏缓缓抬眸,声音柔柔的,“景哥哥。”
忽而,当司俏扫到司卿予的面庞时,瞬间怔愣住,笑容慢慢裂开。
那样的美,是夜色也盖不住的绝色。
是夜色也盖不住的凉薄,直觉告诉司俏,那人就是司卿予。
司俏不由升起一丝嫉妒。
司俏并未见过司卿予,就连捐掉相府那夜,司俏都不曾露面。
藏得极深。
哪怕司卿予不看自己,司俏都觉得气势不敌,莫名卑陬的埋下头,“啊俏见过卿予姐姐。”
司卿予冷漠至极,不言不语。
司景方才解这尴尬,“卿予不爱说话,卿予很好很乖的。”
刘氏一听看上来,“大公子,二婶能留吗?”
“不能!”司景注意到刘氏手上的石膏:“二婶,你手指怎就打了石膏!”
刘氏一想就疼,半夜起来掌灯被个黑衣人暗算,大夫还说这手再也好不了。
说罢,管家很有眼力见把刘氏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