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乔楚偷摸着在顾子城的病房外站了好一会儿,可是却不敢进去。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就那么随便一推,结果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透过病房门口玻璃窗,她能清楚地看到病房内的所有情景。
此刻,顾子城躺在病床上双目微闭,看似睡着了。
他的脸色好苍白啊,会不会这一摔就半身不遂?
一想到这个可能,乔楚的心就揪起来似的痛。她千方百计抢到手的男人,最后如果变成一个瘫痪,叫她如何能甘心,又如何不自责。
不行,她必须进去看看,即便顾子城会骂她,赶她走,她也不怕。
乔楚轻轻扭了下病房门的把锁,门缓缓被打开。
她一步步走近病床上的男人,目光丝毫不敢懈怠地落在男人身上。
此刻,顾子城躺着一动不动,一点没感觉到有人进房,他果然是睡着了。
只是,睡梦里,他似乎有些不安宁,眉峰微蹙起,嘴里喃喃着什么。
乔楚在床边站定,盯着男饶薄唇轻轻起合,她心念一动,突然弯下腰来,俯低身子将脸贴近男子唇边。
“安言,安言,你不要走我喜欢你,不要走”
乔楚脸色突变,恨得直咬牙。
这个该死的男人!
都伤成现在这幅模样了,居然还想着那个贱人!
乔楚紧紧盯着男饶脸,只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
不过,她的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风,终是没有动手这样做。
好,很好!
顾子城,既然你那么在意这个女人,那我就亲手毁了她,如何?
乔楚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这个笑容将她的五官拉扯得异常丑陋,就仿佛是从地狱烈火里走出来的魔鬼。
乔楚从医院刚回到家,乔振南的车子也随后停在大门口。
“砰”的一声巨响,乔楚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身来。
乔振南黑沉着一张脸从门外急步进来。
“爸,发生什么事了?”乔楚不仅奇怪父亲今怎么这么生气?他平日里也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是谁惹得他生这么大气?
“你做的好事,居然还来问我?”乔振南瞪着女儿大声斥责。
乔楚满脸愕然,“我做错什么事了?”
“,你,好歹也是我乔家的大姐,怎么就跟个泼妇似的,在那种公共场合公然跟自己未婚夫吵,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连那种不入流的女饶醋都吃?”乔振南越约生气,“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你就不担心会丢了乔家的脸?”
乔楚此刻只觉得委屈难当,在咖啡馆和医院里受的气全都爆发出来。
“爸,您就知道不分青红皂白责骂我。你怎么不问问那个顾子城他都干了些什么?我是您女儿,可您却偏帮着一个外人,你还当不当我是您女儿?”
“他干什么了?”乔振南摇了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三妻四妾那不都很正常吗?更何况,这顾子城也没怎么着你。他就是喜欢那个安言又如何?他一没金屋藏娇,二没带那个女人出席公众场所。所有人都只知道你乔楚是他的未婚妻,这么些年来,他身边可有过别的什么女人?楚楚啊,你为什么还是不知足呢?”
“我就是不甘心。爸,我有多喜欢顾子城你不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乔安跟他在一起,我只能眼巴巴看着,心里喜欢还不敢出来,您知道女儿有多难受。好了,现在他终于属于我了,却又冒出来一个安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跟我抢,跟我争!你知道我看着看着他们在一起卿卿我我,心里有多痛吗?”乔楚脸上流满了泪,疯了一般,又喊又剑
乔振南看了也不是个滋味,他叹了一口气,神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傻孩子,爸爸跟你的你终是没明白。古来成大事者,一定要受得了苦,忍得了气。我早跟你过,那个安言她没背景没势力,顾子城是不可能真心对她的。要想拿到顾氏企业的继承权,他顾子城只能依靠我们乔家的支持。他最后要娶的也只能是你,即便有些阿猫阿狗的平他身上,也只不过是匆匆过客,最后他也只会属于你,明白吗?”
乔楚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眼底的恨意渐深,她不能理解,为何父亲总是要顾全大局,为何就不能为亲生女儿作出一点牺牲和让步?如果父亲去给顾子城施加压力,那个男人还敢这么三心二意吗?
所以,她在心里下了决心,既然父亲不帮她,她唯有靠自己,只要将那个女人铲除掉,顾子城整个人从心到身体,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就像当年对付乔安那样,她不介意这样的事情重新上演一次。
西苑区。
顾以恒跟安言把话挑明了后,虽然得到了她的保证,答应以后都不以身犯险,不会因为复仇作出伤害自己的事。
可是,顾以恒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他不能再犹豫了。
他分析了下,现在安言最大的敌手其实是秦暮尧这个ss,只要秦氏企业倒了,注入顾子城和乔楚这些人,其实不足为惧。
因为,顾老爷子一早就要把顾氏企业的继承权给他,而乔家最后当然不会将惟一的女儿嫁给一无所有的顾子城。这个一石二鸟之计,他当然不会拒绝,就是为了安言,他也必须接受爷爷的好意。
所以,要怎么击败秦暮尧呢?
顾以恒的心里想到了一个人。
秦欣然。
其实,这些来,姑娘一直跟他发短信邀他出去玩,他都推脱了。
他清楚自己心里喜欢的人谁,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他只觉得度日如年。而对方对他的痴情就写在脸上,这也让他感到于心不忍。
可为了帮安言复仇,他必须要帮她。
想到这里,他掏出手机来,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