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样?你还能打死我?阿姨,刚才你一口一个野种,我倒要问问您,这种话就是你教养的表现?我不是无缘无故推你,是你要踩我的东西,我才推得你,加上你脚上的鞋子太滑,你才摔倒的,我刚才可没怎么用力。”
“你胡搅蛮缠!我不跟你说话!你以后离我远点!
妈!我今天把话搁在这,要是以后您的宝贝孙媳犯了错,落在我手上,我一定不会轻饶她!”
萧诗琴咬牙跺脚,刚才她摔在瓷砖上,浑身酸疼,温阳怎么可能没用力?
她没用力,自己的身体怎么就跟散了架一样疼得厉害?
“阿姨,我犯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在家里有奶奶,在外面有法律,你跟我非亲非故的,不牢你操心费神,你还是尽早上楼歇息吧,反正这些花生糖你无福消受。
不过,有我在家里一天,我就不可能远离你,就算你讨厌我,也得受着!”
温阳白她一眼,走向奶奶的轮椅,推起她就往里头走,容许跟在后面,眼神狠狠警告萧诗琴。
若在蛮不讲理,他一定出手!
秦南柱看得一脸郁闷,这个阿姨怎么这么可恶?
这么好吃的东西,在她眼里怎么就成了垃圾一样的东西?
王晓和张婶各自端着花生糖和凉粉进去,剩下萧诗琴一人在原地凌乱,她在后面咬牙切齿,这野丫头越来越跟知己作对,老不死的还护着她,迟早她一定把温阳赶出去!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这丫头肯定要哄着老不死把大半家产留给她,那她不是就少分许多?
绝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她必须采取手段!
让她和容许尽快离婚!
也是奇了怪了,容许现在对她怎么这样爱护有加?
也不知道这野丫头怎么笼络他的?
王晓一进客厅,就忙去切花生糖,奈何花生糖太硬,又大块,他无从下手,找了几个地方砍下去,花生糖都没被他砍开。
温阳听了一会动静,喝了半杯水说:“奶奶,我和大柱哥还没吃晚饭,家里还有冷菜吗?我去热一下。”
“有,看我都没想起来,你坐了一天火车累坏了,我让张婶去热,你坐着休息一下。”
“张婶,你去厨房热菜,他俩还没吃晚饭呢。”
“好的,老太太,我这就去。”
容许听王晓一下一下砍花生糖的声音特别刺耳,遂转身过去帮忙,他不过去了五分钟,手里就多了两盘切好的花生糖。
“奶奶,这盘我切得比较碎,您的牙不好,吃这盘。”容许体贴的把那盘碎小的花生糖搁在奶奶面前。
还多放了一把小勺子。
另外的稍大的盘子摆在茶几上,就放在温阳面前。
“南柱自己动手,这糖是你们买的?还是自己做的?”容许伸出长长的手指撵了一块放进嘴里。
嚼了几下,果然又香又脆又甜,他第一次吃这种花生糖呢。
“是我妈熬的,温阳小时候爱吃,我妈就多熬了些让我们带给大家也尝尝。”
“好吃真好吃。”奶奶细细咀嚼,多年没吃,这又甜又香的味道真是久违。
温阳也拿了一块丢进嘴,嚼的很是满足,满嘴满心都是童年的味道!
两盘花生糖,加上王晓和张婶,不过一会就见了底,大家都夸赞真好吃。
张婶还忍不住开口:“老太太,花生糖能不能给我一些带回家?我那孙女估计喜欢吃这东西。”
奶奶笑得满脸褶皱:“你带就是了,要多少有多少,你没看见两大盆,够这些孩子吃的。”
顿时,屋子一阵欢声笑语,楼上的萧诗琴在房间里听得满脸愤怒,这算什么?
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多余的人?
容山河也不知带着媛媛去哪了,这个点还不回来!
要是他们在,她今晚也不至于孤立无援,受他们那样羞辱和欺负!
她一面用药膏抹在腿上的淤青处,一面疼得满脸扭曲,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找个机会,她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温阳!你给老娘等着!
这一晚上,楼下都是宴笑冉冉,萧诗琴越听越窝火,尤其是后来听到容山河带着容媛媛回来加入他们,个个笑得乐开怀,她心底更加憋屈,差点就冲下楼把容媛媛拉上来,想想又忍了。
温阳和秦南柱跟大伙说着村里的趣事,以及这几天在村里发生的事。
说到这里,大家随着他们的讲述听得心情随着起伏,个个脸上专注又严肃,最后温阳说:“我总觉得爸爸没死,他还活着。”
奶奶叹了一口气说:“傻孩子,你爸爸一直活在你心底。你爸爸的尸体,我会请人去打听,怎么也会找到的。”
“奶奶,谢谢您。”温阳往奶奶身边靠了靠,整个脑袋埋在奶奶的右肩膀上。
“行了,今天拉着你两说了这么多话,你们肯定早就累了,去洗洗睡吧,容许你给南柱安排一下楼上的客房。
南柱,你安心在家里住下,缺什么,想吃什么只管跟温阳说,把这里当成你家。多谢你们一家人对温阳和容许的照顾,你尽管安心住在家里。”
秦南柱诚惶诚恐,这老奶奶倒是很和善,他忙起身鞠躬:“多谢您!我住几天等派出所找我,事情结束,我就回家,这些天要在您家里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看这孩子多懂事,不用客气,你跟着温阳叫我奶奶就行。派出所的案子结束,你也要在家里多住些日子,陪陪温阳,她来容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家里,陪她多玩几天。”
“好的,奶奶。”秦南柱憨厚的答应下来。
虽然他嘴上答应,但是也没打算留多久,总归不是自己家,住不习惯。
尤其是看这个家里四处装修和装潢让他心惊胆战,提着心尖,他笨手笨脚的,要是打碎了东西,他可赔不起。
温阳陪奶奶歇下,才带着秦南柱上楼,安排他住在她的隔壁,她推开门,指着那张又宽又长的床说:“刚才张婶已经替你换了床单被套,那边是卫生间,你洗洗睡吧,明早多睡会。”
“好,你也早点睡。”
秦南柱走进去,顺手关门。
温阳走到容许的房门口,看见地上门缝的灯亮着,站住发了一会呆,忽然听到他在里头问了一句:“你打算一夜站在门口不睡觉?进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