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明明门关着,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门口?
听到他喊自己进去,温阳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
“你想跟我说什么?”
“关门。”容许只说了两个字,他此刻正在堂而皇之的服!
白色的衬衫被他一颗颗解开扣子,温阳脸红心跳,他想干什么?
看见这样的场面,温阳真是进退两难,好想拉开门跑出去!
容许解开最后一颗扣子,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灰色的开衫睡衣套,冲她微笑:“你先洗,还是等我先洗?”
什么?什么!?
洗澡?做什么?
他撞邪了?他刚才是笑了吗?
他是想睡自己吗?!
温阳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震惊了!
不行
绝对不行!
她艰难的挪步,不敢关门,容许看她呆愣在门口杵着,接着说了一句:“想什么这么出神?关门。”
温阳哪敢关门,只想抬脚跑啦!
她才转身想跑,却被容许两步追,堵住门口:“想逃?我话没说完,你想去哪里?嗯?”
“我口渴我下楼喝水。”
温阳结巴着找了一个借口。
“房间有水。”容许轻轻扬起唇角,一双洞若观火的眼睛睨她一眼,再扫向屋内放水壶的位置。
“我想喝凉水”温阳紧张地冒了冷汗。
她怎么觉得容许变了?他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有诈啊?
“你在房间待着,我下去倒。”容许主动承担起下楼倒水的跑腿工作。
温阳疑心自己听错了?他要下楼给自己倒水喝?
他变了!他真的变了!
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必有所图
“哦”温阳机械地石化般点头站在原地没动。
容许看她整个人神游一般,完全不知在想什么,表情也呆呆的,心事重重一样,伸出手在她眼前一晃:“怎么?”
话还没问完,温阳已经跳开,并且双手交叉抱住自己双肩:“你不准碰我!”
容许哭笑不得,他看去到底有多饥渴,才会让她误会自己想碰她?
虽然他心底是这样想过,但是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表现出来过,她看出来了?
这可不妙!
不过,他趁机走了两步,双手环胸,一副想占便宜的口气:“既然被你看出来,不如我们谈谈条件?看看你怎样才答应跟我那个”
突然间,他发现,这样的温阳着实有点可爱,忍不住想逗她一下。
“不!坚决不谈条件!”温阳又后退两步,宁死不屈的神情。
惹得容许差点笑起来,他换了一个姿势,双手叉腰,认真地问:“不谈条件的意思是同意跟我做那件事?”
“没有!不做!”温阳抵死不从,频频后退。
容许亦步亦趋跟她的步伐,又问:“你还没问那件事是哪件事?这么急于拒绝?你当真不想试试?嗯?”
他的语气带着蛊惑的,略带磁性的声音听得温阳心底微动,他这是在撩自己吗?
哼!真是看错他了!
还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谁知道他是个色男兵痞!
“不想试!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凑够钱给你,你同意离婚,在此之前,你绝不碰我的!”
温阳提醒般压着嗓子轻喊起来。
“呵谁说我要碰你?想得美!还是你巴不得我碰你?”容许收敛刚才吊儿郎当的神色,脸笑意全无地质问。
她这么抗拒,是因为自己个人魅力不够,不能让她心动?
还是她真对自己兴趣全无?
以前她不是喜欢自己吗?
怎么他越来越觉得,在她身看见的那点喜欢正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呢?
现在从她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她甚至对自己多了些防备和逃避。
这不算什么好事。
还是刚才服给了她错觉和压迫?
她想岔了才会这么激动?
“不碰最好!你有话快说!我还要回房睡觉呢。”温阳一听他这样说,当即放松下来,松开护住肩膀的双手。
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他怎么可能会碰自己?
他压根不喜欢自己好吗!
不然,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要碰早碰了,以他的体格,她根本没法抵抗!
“你不跟我睡?我过几天回军部,当是宽慰奶奶,我这一走至少一年看不见我,这几天你委屈一下睡这里吧?”
容许端的虽然是商量的语气,但是他的神情一点也不像跟自己商量,仿佛天经地义。
“不,我要回房。”
温阳想着两人睡得时间久了,难保不日久生情,万一自己再次跟一世一样爱他爱到半死不活,这辈子完了!
所以干脆利落不给自己机会
反正,迟早要离婚的!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容许而言,在乡下那几天的相处,他对她已然了心,又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培养感情的机会?
下一秒!温阳“啊”地惊慌叫了一声。
容许弯腰把她扛在肩膀!
这是什么情况!
“这事你说了不算!”容许把她丢在柔软的大床。
这床垫是她提议换的,可她一次也没睡过,回村之前,他们已经分居,今晚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软的垫子。
温阳一沾床垫,身下的席梦思发出咯吱咯吱的弹簧响声,她身感受到无舒适。
她是这么没出息,谁叫着床垫这么软?
她又累又困,恨不得拉开被子钻进去。
可是理智告诉她,今晚决不能稀里糊涂留在容许的床,做人不能这么没有骨气!
她虽然很想睡觉,床又这么软,她也不能屈服给一张床!
“我今晚必须回去。”温阳从床挣扎爬起来。
谁知回答她的是,门小锁哐嗒锁的声音!
容许真是无耻!
他竟然把小锁锁了?!
这下彻底出不去了!
“洗澡去!”容许从他衣柜里又拿出他的一套米白色的睡衣丢到床。
意思很明白,今晚你出不去,乖乖洗澡陪我睡觉!
温阳傻了!
他这是禁锢她的人身!
“我你你打开门,我要出去。”
“我没钥匙。”容许摊手耸肩,一副你咬我啊的表情。
下一刻,温阳翻箱倒柜,真没找见钥匙,容许悠闲的进去洗澡。
温阳磨磨蹭蹭半天,只好认命的洗漱床。
她实在太困,僵持下去,她也出不去,只好英勇义,倒头睡。
她连容许翻身搂她,床垫连着陷下去一大块,也没觉察。
容许睁着一双深邃的眼睛,在黑暗注视搂在怀里睡得死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