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很假。
慕容一可自然能听出她话语中的心虚,于是直接揭穿:“祖母拿我当小孩骗呢?”
阎仙欲言又止,深眸之中似有说不出的悲伤之意,只一瞬,便全然隐去:“我是你的祖母,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只需明白这一点。”
“祖母心事尽显,为何还要隐瞒?”慕容一可继续揭穿道。
阎仙眉心一动,似有一丝不悦:“你失踪三年,我愧疚于心,久久不能释怀。想着禁锢你十五年,着实委屈你了,这才解了你的禁锢。如今看来,禁锢是万万不能解了!”
慕容一可闻言一惊:“祖母这是何意,你还要禁锢我?”
“可丫头,我都是为了你好。”阎仙神情严肃,语重心长道。
说来说去,都是为了她好。
却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她知不知道在现代,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慕容一可不由气恼:“祖母如此心虚,难道我真的是皇上的孙女?”
她原不想多说,怕旧事重提,又伤了祖母的心。
且慕容杞已经说清此事,她不可能是皇帝的孙女。
因此她闭口不言,想给祖母留一分面子。
没想到得来的结果竟是继续禁锢。
世族千金,高高在上,却要被禁锢。
偌大湘竹苑,岂非成了牢房?
“什么?”阎仙疑问一声。
似是初次听说一件新鲜事,阎仙的脸上既有疑惑,也有震惊,更有一分难以理解。
她低眸摆弄着手指,琢磨了半天,才抬眸看她,问道:“你怎会是皇族之后?你母妃为了生下你,难产而死,生前与你父王极为恩爱,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何出此言啊?”
慕容一可听得无奈,马上纠正道:“不是我母妃红杏出墙、对不起父王,是祖母您!”
“什么意思?”阎仙问道。
既然她问了,慕容一可也没再瞒着,将太子宫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她想借此试探祖母的反应。
如果她的反应跟慕容杞一样轻松自然,那么此事便是子虚乌有。
倘若有一分心虚,那此事,还真说不准了。
果然阎仙听完,反应不似慕容杞那般轻松,反而愈发严肃:“你信了?”
“我早说了不信,祖母却说要禁锢我!”慕容一可嘟囔着嘴,没好气地回道。
在仙门时,她便似被禁锢一般。
只要是慕容杞视线范围之内的时间,皆不许她外出。
慕容杞倒是有一个说得通的理由,怕她再被庶母、庶妹迫害,并非禁锢而是保护。
阎仙倒好,搪塞一个随随便便的理由,突然就说要禁锢她。
真是莫名其妙!
好不容易离开仙门,想要享受一下自由的空气。
这下好了,到哪儿都是禁锢,还不如不回来!
“不信就好,皇帝说的任何一个字,你都不必信。”阎仙冷冷说道,每每提起洛徽祯,她都是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她越是清冷,慕容一可越是觉得她心里发虚,于是试探问道:“祖母真的跟皇上有一段过往?”
她神色认真,却顾左右而言他,答非所问道:“我忠贞一生,待你祖父竭心尽力,并无他心。”
“那成婚之前呢,您待祖父亦是忠贞无比吗?”慕容一可不死心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