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无论从理性上还是感情上来说,二姐都没有带走我身体的可能性……
难不成她难得自由了一次,迫不及待去赌场玩一把?
不可能吧?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拿什么当赌注?
鞍马吉吉努力思考着,但是脱离了肉体的灵魂,仿佛有什么漩涡吸扯着自己,精神力几乎是开闸泄洪一般的倾泻出去,必须立刻找到一个肉体躲避一下!
但是不能用人类,用了心转身的人会有感觉,也不能再留下破绽了!
猫!
围墙上趴着一只黑猫正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就它了!
「忍法·心转身之术」!!
“喵!!!”
被侵占了身体的黑猫灵魂发出一声炸毛的哀鸣,立刻被挤在了角落里一动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挤……”鞍马吉吉灵魂都快挤变形了。
“别废话了,把那个臭女人追回来,别让她把身体糟蹋了!”母亲被挤得五官都堆在一起,非常生气。
鞍马吉吉立刻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四肢,向着知道的几个黑街赌场跑去,全然不顾身后的医院已经乱成一片。
……
木叶的赌场是合法的,但是需要20%的缴税,驻扎在其中的税务官,战斗力甚至直逼火影的直属暗部,所以还有这样的地下赌场屡禁不止的出现。
更关键是,这里可以玩的花样更多,许多禁止的赌博游戏这里都有。
鞍马吉吉控制着黑猫再次来到黑街之上,这次没必要再跟望风的说什么,直接偷偷绕了过去,跑进赌场。
一只黑猫在一群臭脚间不断的穿梭着,都快被熏吐了,但是本体和灵魂间的感应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就在这里。
只希望二姐没把自己的身体压上……
一群欢呼着的人群正围着一张桌子,尖叫着起哄着,鞍马吉吉控制着黑猫三下两下顺着木桩爬上房梁。
“果然在这里……废柴二姐!”鞍马吉吉暗暗的骂着,并没有急着取回自己的身体,反而看着二姐在拿什么当赌注。
“来吧!还有没有人想看看这只纤细白嫩的小手被刺的千疮百孔的美妙景象?那就来陪我狂赌一把吧!!”二姐满脸潮红的舔着鞍马吉吉比女人还要纤细白皙的手掌。
一张破烂的木桌子上滴满了暗红色的血迹,还有比切菜板还要密集的刀痕,表明了这是一个由雷之国传过来的,很危险的游戏……
「快刀指尖戳」
需要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一只手五指张开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拿着苦无在指缝间快速戳击。
胜利的条件由双方决定,一般都是双方谁的手被苦无刺中,谁就算输了。
当然刺击速度太慢的话,也会判定算输。
如果是高手的话,也可以约定为几分钟内,谁刺的次数越多,谁就获胜。
此时二姐桌上已经堆了一大叠的钞票,大概有好几千两,而对面的桌面上还洒落着不少新鲜的血液,看来二姐赢了不少局了。
“呼……幸好没有赌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鞍马吉吉松了一口气,静静的趴在房梁上看着二姐,既然来了,她又玩的这么尽兴,就让她再玩一会吧。
要是能就此收手,把钱带回家就好了。
果然有人看着桌上的钞票,忍不住想要挑战了,这种游戏平民是不会玩的,来玩的都是对自己实力有信心的忍者,毕竟任谁的手被戳上一下,都要疼几天。
坐下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忍者,左手摆在桌子上,一把苦无狠狠的刺进桌面:“五千两对不对?我挑战你!”
鞍马吉吉一看他就是一个新手,老手的手不会这么完整,敢上来挑战,说明平时实力也不差,可能会是个中忍。
“随便你压多少……我只是想享受一下刀尖起舞的快感呢……”二姐舔了舔嘴唇。
“哼,那就开始吧!”
“规矩……三分钟内,谁刺的次数多,谁就赢了~”
……
随着周围人起哄着喊出三二一倒计时,两人同时拿起了苦无,开始在指缝间来回刺击着,一开始速度都不快,二姐甚至都不用看自己的手,右手就能完成快戳,还对着对面抛起了媚眼。
而对面的小伙子异常的沉稳,全部的注意力都停留在自己的双手之上,丝毫不理会周围环境的干扰,速度均匀,没有半点凌乱。
仿佛无论结果输赢,他也不会在手指上戳一下。
一个字,稳健。
“哎,这样无趣的对手真是一点都刺激都没有呢……”二姐叹了一口气:“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游戏的真谛吗?”
“孩子,这可不是在做考验反应力和眼力的家庭作业……”
“那就是面对恐惧的心惊肉跳……极致的危险下散发出的诱惑!”
二姐忽然挂起了邪恶的微笑,苦无挑飞了一枚桌上的硬币,硬币飞起,直接打碎了房梁上悬挂着的白炽灯。
嘭!
半米的空间瞬间陷入昏暗,只能勉强视物。
“啊!!!!”
痛嚎声响起,对面的年轻忍者苦无已经刺进自己的虎口之中,剧痛让他面目都扭曲了。
“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
“多么令人愉悦的血腥味啊……”二姐笑的疯癫,右手却依旧拿着苦无在左手指缝里快速戳击着。
“变态……!”年轻忍者捂着左手的伤口狼狈的逃走。
“一万两了哟……还有人陪我玩一把吗?”二姐拿过对方的赌注,拍了拍一堆钞票。
鞍马吉吉激动的舔了舔猫爪子,很想让二姐收手吧。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谁也不想跟这样的疯子赌了,输钱是小,挨一刀子就不划算了。
“哎……最近觉得赌钱都没什么意思了……”二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刚想起身回家,给弟弟买碗海鲜龙虾拉面消消气。
忽然一个全身都笼罩在宽大黑袍中的男人,挤开了人群,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我跟你赌。”
“哦?虽然有点玩腻了,但是我也不介意来一块饭后小面包~”二姐摊了摊手,又坐了回去。
梁上黑猫叹了口气,观察着那个黑袍男人,莫名有种很危险的感觉……
就像是被冰锥顶着菊花那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