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赌博不是赌上一切,那么将毫无意义,梭哈!”二姐把身上的钱都扔在了桌上。
“我不赌钱。”对面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却摇了摇头。
“哦?那你想赌什么?”二姐挑了挑眉毛。
“我赌你的左手……这只比女人都要漂亮的左手……败者,要把手砍下来给对方。”黑袍男人眼中散发出幽幽绿光。
梁上黑猫顿时炸毛。
“……”二姐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脸上不断浮现起红晕。
“这种感觉……”
“就是这种感觉……”
“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多么让人疯狂的赌注啊……”
“这才是我追求的极致的刺激!!”
“啊啊啊啊……灵魂在颤抖!!!!”二姐撕扯着自己的头皮,享受着这种极限的愉悦。
“所以说……你接受赌注了?”对面的黑袍人压抑的声音中也掩盖不了的兴奋。
“当然……我可是兴奋的前列腺液都流出来了呢!”二姐拎着一条湿漉漉的短裤满脸潮红。
“啊啊啊啊,二姐我杀了你!!!”社会性死亡的梁上黑猫已经炸毛的想要夺回自己的身体。
然后在路人眼中,房梁上有一只黑猫正在“喵喵喵……”
“哪来的野猫,去你妈的!”一个打手抄起扫把就把黑猫打了下去。
等鞍马吉吉躲过打手的驱赶,重新找了个房梁趴上,两个人已经举起了苦无,开始了游戏。
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打扰二姐,只有信任她能获胜,才有一线生机。
黑猫的瞳孔放大到了极致,盯着两人不断挥舞的苦无。
二姐这一次也拿出了全部的本事,没有半点留手,不断在指尖跳跃的苦无甚至在空中留下了残影,让负责数数的荷官额头上都在流汗。
而对面的家伙,手速只不过比刚刚的年轻人稍快一些,并不是想象中的高手。
“二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鞍马吉吉愣了愣。
“因为我们只是没有实体的灵魂,精神能量就是我们的全部,吞了山中心野的灵魂之后,我们的能力就会得到加强,那个赌狗废柴加强的是神经反应速度。”大姐也跑了出来关注着两个人的比试。
“我还是想说……二姐赛高……不过我们赢了一只手有什么用?”鞍马吉吉感叹道。
“谁告诉你我们赢了?”大姐冷漠道。
“哈?二姐的速度起码比对面快一倍吧?”鞍马吉吉诧异道。
“哼,你的废柴身体能坚持多久这种高速运动你不清楚吗?根据我对你肌肉组织以及神经系统的数据化分析,你的身体最多坚持三十秒这种超高速戳击,后面三十秒就会因为肌肉酸涩开始放慢,一分钟后神经信号与肌肉反应不匹配,速度降到最低,两分钟后,开始出现失误,甚至刺到手指……”大姐冷漠的分析着。
“所以呢……我们输了吗?”鞍马吉吉紧张的吃手手,自己可不想失去左手。
“不,如果对面那个家伙一直是这个速度,且不失误的话,还是我们赢。”大姐解说道。
鞍马吉吉听了这句话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还是紧张的盯着对面那个家伙的手。
“嘿,你这样可赢不了我,伙计们,再给点音乐怎么样?”二姐仿佛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调笑着。
周围的观众也起哄一般的唱起了欢快的哩歌,有了节奏的干扰,会让他们的指尖戳击更加困难,很容易戳到手指。
而对面黑袍的家伙依旧不紧不慢的戳着左手指缝,丝毫不受二姐的干扰。
只不过正如大姐的计算,二姐的手速在第一分钟之后就开始变得缓慢下来,甚至能够看到肌肉的颤抖。
鞍马吉吉可不敢赌对面那家伙没有留后手,只能动手帮帮二姐了。
“喵”的一声,黑猫跑过两人头顶的房梁,把换上的新白炽灯撞的晃晃悠悠,桌上的光暗交幻,视线瞬间受到阻碍。
扑哧……
有人刺中手了!
借着摇曳的灯光,鞍马吉吉赫然发现,对面黑袍男人的手背上,正扎着一把苦无。
“赢了!!”
哪怕只是割一下手指,都会让人痛的心神大乱,何况手背上扎一下。
然而,下一秒,他愕然了,连二姐都呆住了。
黑袍男人森然一笑,丝毫没有半点痛楚的样子,继续拔起了苦无刺着指缝。
不…!!速度比刚刚更快了!!!
甚至达到了二姐之前的速度,桌上都留下了残影。
借着灯光看到,黑红的伤口,流血量居然小的出奇,而且流出的血居然像像是已经凝固的黑血。
扑哧,扑哧,扑哧……
根本不管不顾的在刺。
苦无不断的割伤黑袍人的手指,横七竖八的伤口缓缓淌出黑色的血,小拇指甚至都被他切了下来,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仿佛更没有知觉,或者那刺的根本不是他的手……
三分钟到。
二姐面无血色,停止了思考。
全场寂静无声。
主持人咽了口口水,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宣布道:
“呃……我们这一局的规定是:三分钟内,刺击次数多者获胜……这位少年刺击次数546次,这位大哥刺击次数648次,上下误差不超过30下……”
“并没有规定刺中手太多的人算输……”
“所以获胜者是……这位先生……”
“我……”二姐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脸色越发苍白:“我……服输……”
“我的手!”鞍马吉吉悲伤咆哮,没了手自己该怎么烤蘑菇,还怎么改善生活,还怎么给大姐提取遗传基因。
对面的黑袍怪人却紧皱着眉头,盯着鞍马吉吉的手。
或者说是……
盯着中指上的一条血痕。
那是二姐最后几十秒的时候,因为焦急再加上肌肉的颤抖,导致了失误,在手指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
缓缓滴落的猩红鲜血,与黑袍人血肉模糊的黑色血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黑袍人那个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件心爱,却有着一丝瑕疵的商品,犹豫又不舍:
“手暂且寄存在你这里,三天之后我来取。”
鞍马吉吉愣了愣。
这家伙……
是想让伤口愈合之后再来取走自己的手吗?
这是什么种类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