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一时间没有理解茯苓话中的意思。
“玩玩而已?”
他呆呆地握了握手,掌心空荡荡的,竟不余一枚莲子。
晏秋惊疑不定的望着茯苓,挟持富商老爷的指尖松了下,干脆将人一把推出去,转而一手握住女子柔软纤细的手腕。
晏秋神念急转,将她拉过来,声音蓦地压低,“你为了不让陆凌难做,竟然主动过来,我的夫人,”他阴森森地说:“你何时这么会体贴人了?”
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有股酸掉牙的酸意。
茯苓想说,少年,你真的误会了。
她只是在合适的时机做出有利自己的事而已。
不然难不成要等着陆凌做选择?
不好意思,被动等待选择,不是她的风格。
既然晏秋坚信能带走她,那不随了他的愿还等什么?
直接反复横跳,多刺激。
两道来自少年们的情绪波动快把旺财冲成一只傻狗。
那是多少钱,旺财没空看。
它只想说一句。
雾草!
绝地反水!
直接把晏秋和陆凌全得罪透了,这种要钱不要命的黑心事也只有它爸爸能干出来了吧??
“流溪,你误会了。”茯苓嗓音情意绵绵,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只是听说你师兄陆凌道法无双,心如磐石般坚韧,又厌极了妖物,所以我忍不住……”
晏秋脱口而出,“忍不住勾/引他,跟他睡?”
茯苓忍不住笑了,这人醋翻天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吧。
她低声道:“没有,你师兄可是个笨蛋呢,我只是随便玩了玩,他就以为我们行了云雨,算作夫妻。”
她勾着少年的手,笑意盈盈,“可我跟他清白的很,不然回去你检查一下?”
茯苓踮起脚,在晏秋耳畔轻声咬字,“还是说,你要听我亲口给你描述我和他的床帏之事……”
晏秋顿时哽住。
那种事谁要听啊?
这坏妖精果然一如既往不知羞耻。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回到他身边的。
不怕他给她一剑戳死?
思来想去,晏秋一点放手的想法都没有。
尽管茯苓声音再小,都瞒不过修道之人,陆凌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一般。
众人不由唏嘘。
这叫个什么事?
既然茯苓已经过来了,晏秋便不打算在此多留,带着她和部下,直接转身离开。
他们身后,却传来了犹如蚊喃的声音。
“等等。”
茯苓和晏秋一脸泰然自若,充耳不闻,却在他们即将跨过喜堂门槛的时候,一只手抓住茯苓的手腕。
小道士掌心滚烫。
“别走。”
他嗓音干哑得惊人。
陆凌不懂。
为什么有的人,说不爱就不爱了,说不要他就不要了。
怎么能这般出尔反尔。
怎么能这么,坏。
难道这就是妖物吗?
可他还是想攒老婆本,把这个坏妖精当成媳妇儿娶回家,既然他们以前行的并非云雨,那以后他努力学习,争取不让她失望。
而二选一的考验。
他选她!
什么天下苍生,他不管了。
所以……
小道士抬起湿漉漉的睫毛。
“别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