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扭头一看,发现来人是荆欢,面色骤变。
齐王早在几年前就让人挖了条密道,密道尽头是荆都外一座不起眼的宅子,以备不时之需。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眼下情势紧迫,再不逃就没命了,还不如暗中积蓄力量,有朝一日卷土重来,打得景帝措手不及。
齐王想的很美,刚打开密道准备带着媳妇孩子跑路,就被荆欢抓了个当场。
齐王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吃荆欢的肉喝荆欢的血。
荆欢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细长昳丽的眉眼似讥似讽:“真巧啊皇叔,又见面了。”
齐王:“......”
齐王父子将两个女人护在身后,齐王世子冷着脸:“你想干什么?”
荆欢嗤了一声,抬步进来:“我还想问你们呢,干了坏事想跑?”
齐王世子张了张嘴,被承欢郡主狠狠掐了一把。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正打算跑路,荆欢就是故意的!
荆欢复又道:“孤奉父皇口谕,请齐王进宫一叙。”
进宫一叙?
怕是进了宫就没命出来了吧?!
齐王眼神阴冷的看着荆欢,抽出一旁墙上挂着的剑,面朝着荆欢,话却是对齐王妃母女说的:“你们先走,本王断后!”
齐王妃和承欢郡主一脸跃跃欲试,显然意动了。
荆欢挥了下手,漆黑的眼里是一片无机质的冰冷:“来人,把齐王手里的剑拿走,免得伤到他。”
话音刚落,身穿黑色甲胄的禁卫军破门而入。
......
一炷香的时间后,形容狼狈的齐王被禁卫军押着出了齐王府。
附近看戏的百姓见到这一幕,都很好奇齐王犯了什么事儿,竟被如此对待。
禁卫军在荆欢的授意下,添油加醋的将万寿节那天的事描述了一遍,目的是生动形象的表现出刺客的可恶至极。
百姓们听完,看齐王的眼神带着怒火。
“齐王爷跟梁王爷可真是糊涂啊,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去刺杀陛下,现在好了,要被关进大牢了。”
“依我看呐,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陛下那么好,万寿节还给咱们布粥派米,他们竟然想要伤害陛下,真是个白眼狼。”
“呸,活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人模狗样的,怎么净不干人事呢?”
“诶呦我的天爷啊,我家二虎子他媳妇的堂弟在这家干活儿,不会也要跟着被砍头吧?齐王爷真是害人不浅,自己死也就算了......”
被关在木笼囚车里的齐王和梁王在街角相遇,两人隔空对视一眼,又冷淡移开。
明明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为何会失败呢?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缘由。
街道两旁不断有百姓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往他们身上砸,齐王双手抱头,铐在手上的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耳边是不堪入耳的骂声,梁王抹去脑门上的蛋清,臭鸡蛋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
嘚嘚马蹄声让他不禁扭头看了过去。
姿容昳丽的太女殿下手握缰绳,举手投足尽是恣意张扬,绛紫色的束袖长裙更是衬得她尊贵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