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纷纷赶来,搭弓向林子那边万箭齐发,却迟迟没有动静,侍卫只能护送皇上回去,其余人封锁围场,抓捕刺客。
陆遐走的时候发现地上掉了一个东西,走过去捡了起来,是一枚虎纹玉佩。
回去后,众人得知皇上遇刺,纷纷前来探望。
皇上的帐篷里站了不少人。长宁公主方瑶在最前面:“父皇没有受伤吧,吓死儿臣了!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要是叫儿臣知道了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皇上握了握她的手,笑得慈祥:“还是瑶儿贴心。”
贺皎皎在外面站着,方瑶出来后一看见她就来气,免不了要奚落几句。
“听说我父皇遇刺的时候你也在场?”方瑶下巴要扬到天上去。
“是啊,怎么了?”贺皎皎不知道这个小公主又要作什么妖。
“我父皇遇刺你都不护驾,是不是存心要我父皇受伤!”她的声音抬高,伸手指着贺皎皎的鼻子。
贺皎皎被人这样指着也恼,听到她说的话直接气笑了,“那公主怎么不跟皇上随行保护皇上?难道公主是存心让皇上遇刺的?”
无理取闹她也会。
皇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方瑶和贺皎皎的对话他也听到了。
“瑶儿,不可无礼!若不是这个小姑娘,朕恐怕就不能站在这与你们说话了。”虽然被踹他很不爽就是了,但是起码也是救了他一命的。
方瑶被皇上的话惊到了,张着嘴说不出话。贺皎皎得意地看了方瑶一眼,谦虚道:“保护皇上是臣女的本分。”
“你是哪家的女儿,朕要好好嘉赏。”
“她是贺家的女儿贺三姑娘。”有道声音直接抢答了。
贺皎皎疑惑地回头,发现方子煊站在那冲她笑,还露出一个小虎牙。
“贺家?可是贺御史的女儿?”皇上仔细回想道。
“回皇上,正是。”贺皎皎恭敬地回道,心里已经暗戳戳地想待会儿要什么赏赐了。
“哈哈哈哈好!”皇上突然大笑,一把将贺皎皎抱起来,“得女如此,贺御史真是有福气啊!”
贺皎皎受宠若惊,赶来的唐书兰还以为贺皎皎惹了什么事,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吓昏过去。
清楚事情的起因后,唐书兰才放下心来。
“想要什么赏赐?你尽管说,朕都答应你!”皇上爽快道。
贺皎皎思索了好久,认真问道:“皇上,我能多要几个赏赐吗?”
唐书兰听后腿一软又差点没倒下,得亏有环佩扶着。
还好皇上脾气好,并没有生气,反而承诺她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他提。
这待遇连方瑶都没有,嫉妒得牙痒痒。
众人散去后,侍卫向皇上汇报刺客一事。
“回皇上,围场已封,臣等找遍了各个角落,没有发现奇怪的人。”侍卫长跪在地上回道。
“你是不是和朕想的一样,刺客既能来去自如,应当是这里的人。”皇上分析道。
这时陆遐从外面进来,行礼道:“参见皇上”
“起来吧。”
“皇上,臣在冰湖那边的林子里发现一枚玉佩。”陆遐拿出见到的虎纹玉佩交给皇上。
皇上接过来看过后,眉头紧皱,面色逐渐凝了霜,沉声道:“这是常侍郎的玉佩,传常孟州过来见朕。”
侍卫长起身出去传话,没过多久就带了常孟州过来。
“不知皇上传臣有何事?”
“你自己看吧!”皇上把玉佩交给侍卫长给常孟州看。
常孟州看到玉佩,猛然看自己腰间,发现自己的玉佩已经不见了,而皇上手里的玉佩正是他的。
“臣正不知玉佩掉到哪里去了,多亏皇上找回!”
“这玉佩是陆少卿在朕遇刺的地方捡到的。”皇上说话间盯着常孟州,想看出点什么端倪。
常孟州一听此话不对劲,以为皇上怀疑是他,连忙跪下:“皇上,刺客一事与臣无关,臣也不知为何玉佩会在那里!臣是方才才发现玉佩不见的,还望皇上明查!”说着给皇上磕头不起。
皇上倒冷静得很:“你既说与你无关,那可有人能为你作证那是你不在那里?”
常孟州噤声了,那时他刚与薛从晏谈完话,并没有别人在他旁边,且不说薛从晏会不会为他作证,单单是私下与薛从晏交谈也难免引起皇上怀疑,那他岂不是把这罪名坐实了?
“皇上,臣……”常孟州还想再挣扎一下。
皇上却打断了他的话:“朕记得,你的骑射很好。”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且围猎一事由你全权负责,就算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干系。押下去,革职审问吧。”皇上挥了挥手,就回里面休息去了。
几个侍卫过来把常孟州押走。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明察啊!”
陆遐静静地看常孟州被带走,也告退了。
贺皎皎这边就热闹了。
她去找了贺睿,发现被救的那个姑娘也在,大概十五六岁,面容温和,举止娴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贺皎皎也在碎片似的记忆中找到了关于她的零星。
庆玉,伯毅侯独女,温婉大方,只不过后来好像下场不好,也是个可怜的人物。
贺皎皎叹了一口气,贺睿把她拉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妹妹娇娇,”又向贺皎皎道,“这位是伯毅侯府的庆姑娘。”
庆玉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裙,微微施礼:“贺三妹妹好。”
贺皎皎也回道:“庆姐姐好。”
“都说了贺府家教好,瞧瞧,二公子与三姑娘,可都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听到有人夸自己,贺皎皎回头去看,发现长公主和另一位夫人一齐过来。
“娘。”庆玉轻声呼唤。
另一位夫人就是庆玉的母亲,伯毅侯夫人了。
“这位就是二公子吧,多谢你救了我家玉儿。”伯毅侯夫人上来就道谢。
贺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举手之劳而已。”
“三姑娘也是,救了语宁还救了皇上。”长公主也道。
面对这么多人的夸奖,贺皎皎这一天都飘了,唐书兰听到也飘了。
回到府中开心地静不下来。
到了晚上,贺皎皎才想起来还有谢谨这一个人,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府中这一天是怎么过的。
谢谨坐在屋里,忍着痛撕开衣袖,一大片模糊的血肉露出来。
今天上午在围场的时候不小心中了箭,只能在围场待一天,等人都散去,才找了机会逃出来,在人回来之前到了贺府。
“舅舅!”屋外传来拍门声,谢谨皱了皱眉,冷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