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前些日子在贵赌坊下了注,今日是前来取银子的。”
这么大清早的来赌坊要银子?
这怕不是找茬吧?
“各位可知现在何时?”男人收起脸上的恭敬,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三位小姐。
他们赌坊可是有后台的,不管是谁,除了太子殿下跟皇上,他们基本不怕。
“时辰早就不许兑银子?”李娇娇笑眯眯的问。
“赌坊有赌坊的规矩,你们这不是来兑银子,恐怕是来砸场子的吧?”
“砸场子?”旬以欣不满,“我们赢了银子,何时来取是我们的自由。”
“如果你不兑,我们不介意报官。”文青溪淡定的开口。
“兑银子可以,但请下午或者晚些时辰来。”
“你觉得我们是女子,所以无视我们?”李娇娇的脸黑了。
虽然她长得温柔,可从地狱出来的人,黑着脸,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的。
“我们赌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威胁的,还请三位晚些时辰来,赌坊的账房先生还未过来。”
“那就叫过来。”旬以欣不耐烦。
“你们别给脸不要脸。”男人彻底火了。
这三人就是故意找茬。
听到外面的动静,赌坊的掌柜出了来。
蔑视了三人一眼。
“国公府文小姐,旬将军府旬小姐,丞相府李小姐三位来赌坊,真是有失远迎。”
“我们要兑银子。”李娇娇懒得废话。
“实在抱歉,我们此时还未开门,不兑银子。”
一句话,将李娇娇即将准备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们这是准备赖账?”旬以欣是个急性子,看他们不同意兑银子,上前狠厉的看着对面的人。
掌柜的出来,带来了十几个打手。
那些打手都目露凶光,狠厉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姐跟丫鬟。
在他们看来,这几个小姐跟丫鬟还不够他们一拳头的。
所以,看李娇娇几人时,那些人的眼底都有些不屑。
掌柜并未说话,而是后退一步。
他真准备赖账?
李娇娇眸子一暗,往后退一步,顺带将文青溪也带着退后几步。
小清的伤在春香的精心照顾下已经好了大半。
她得到李娇娇的眼神暗示,上前一步。
旬以欣武功不弱。
跟小清站在一起,冷笑。
“今日放开了打。”旬以欣偏头看小清。
她知道小清的武功比她高很多,平时她都没有下死手,今日,她可以放开了随便打,反正有她们在。
小清点头,还是面无表情。
对面的打手早就按耐不住了。
得到允许直接冲上前来,目标是李娇娇跟文青溪。
“哼,找死。”旬以欣从腰间扯出一根马鞭,朝着最前面的打手就是一鞭子。
那人扭头,堪堪躲过,还不等他反应,旬以欣的鞭子转了个弯,朝着他的后脑勺打过来。
那人被打得闷哼一声,捂着脑袋扭头跟旬以欣打起来。
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帮忙。
小清身边有七八个打手。
她赤手空拳跟这些带着棍棒的人打,游刃有余。
“娇娇,小清的伤好了吗?”
“有景大夫的特效药,还有春香的照顾,差不多好了。”李娇娇颇有些骄傲的回。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文青溪无奈。
有时娇娇太过沉着冷静,像个经历很多事的大人,可有时又会做出些幼稚之举,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孩子心性。
两人在其他丫鬟的保护下,聊着天,完全无视了此时的情况。
掌柜的黑着脸,眼神示意身后的打手。
那人趁着小清跟旬以欣正打得不可开交,绕过这些人,来到李娇娇她们身后。
李娇娇跟文青溪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
等李娇娇发觉身后的人时,那人已经举起手里的棍子,朝着文青溪的脑袋砸下来。
李娇娇来不及喊文青溪小心,下意识的上前将她护在怀里。
春香的反应更快。
在李娇娇护着文青溪的同时,她上前抱着李娇娇后背,准备硬扛住那人的偷袭。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倒是响起了闷哼声。
三人扭头,那偷袭的人被人给打晕在地,手里的棍子滚出去老远。
春香放开李娇娇,李娇娇放开文青溪。
三人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来人。
来人是世子牧天赐。
“见过世子。”文青溪跟李娇娇带着几个丫鬟行礼。
“无事吧?”牧天赐看着李娇娇。
李娇娇撇了一眼,垂头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
那边还在打斗,这边还有人偷袭。
“我们前些日子图好玩买了赌注,赌谁能得状元之位,赢了,今日前来取银子,他们却说早上不给,还派人来打我们。”李娇娇如实说。
“你们还喜欢玩这个?”牧天赐好笑。
他的伤刚愈合不久,一笑就会扯动后背的旧伤。
他刚笑,眉头就皱成一团。
“世子爷,你的伤还未好?”李娇娇蹙眉问。
“不碍事。”
“都怪陆忠勇。”李娇娇说起陆忠勇就满眼恨意。
在场的人都知道昨日发生的事。
文青溪捏捏李娇娇的手,安抚。
世子则是感同身受。
“先让陆家蹦跶几天。”
李娇娇心里满意得直点头,脸上却满是委屈。
“现在大都无人敢议论你的事。”牧天赐也跟着安抚。
李娇娇点点头,沉默着不说话。
看她委屈兮兮的样子,谁能扛得住不心疼?
就连市场大妈都被李娇娇给‘迷住’了,不惜帮她说话得罪贵妇人。
更何况有‘救命’之恩的牧天赐?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侍卫就上前去帮忙。
有了帮手,旬以欣就退回了李娇娇身边。
“可有受伤?”
李娇娇摇头。
“等我们拿到银子,我定要叫人把这里抄了。”
“可是……”
李娇娇想要提醒这里是牧天南的地盘。
“别怕。我们几家联手,还怕板不倒一个小小的赌坊?”
旬以欣理所当然的话,将李娇娇吓一跳。
她不能让这几家人联合起来。
“胡说。”李娇娇冷着脸,呵斥,“皇上最恨结党营私,我们几家大人根本就没有往来,何来几家联手的话?”
李娇娇的话一落,旬以欣就吓得白了脸。
她一时激动,忘了这事。
“娇娇担心得对,以欣,万不可胡说。”
“是。”旬以欣垂着头,认错。
“这倒不是什么难题。”
三人齐刷刷的看过去,牧天赐干咳一声,解释一番。
三人再偏头看向正在打架的那地方,眼底闪过一丝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