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刚回府就听到管家来报,说小姐在外面出事了。
“什么事?”李丞相心里一颤,急忙问道。
“娇娇能出什么事?”刘氏满不在乎的冷笑。
李丞相并未理她的阴阳怪气。
“小姐被人打了。”
“什么?”李丞相再也坐不住,急忙往外走去。
刚走到丞相府门口,就看到李娇娇上次受伤的地方包着棉布,脸上还挂着泪珠儿。
“爹爹的心肝宝贝哎……”李丞相心疼得不行。
娇娇最近怎么老是遇到危险?
难道是保护的人太少了?
“爹爹,赌坊的人打我。”
李娇娇委屈的哭诉。
“赌坊?”李丞相傻了眼。
女儿跟赌坊有什么联系?
“我下了赌注,赢了银子,他们不想给,就打我们,呜呜……”
“我们?”李丞相眼皮一跳,“还有谁?”
“以欣跟文姐姐。”
李丞相站不住,差点晕倒。
这几个家伙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会跟着别人去下赌注?
“她们可有事?”
“受了些轻伤。”
李丞相哭笑不得,“可有看过?”
“就是旧伤被扯开,流了些血。”
想到前些日子娇娇脸色惨白的样子,李丞相还能说什么?
“去叫都城府尹跟我去赌坊拿人。”李丞相不再多说,直接吩咐管家。
“爹爹,那赌坊是南王的。”
“我管他谁的。”李丞相血性上头,根本不听劝。
管家连忙去叫人。
结果有人比他快一步。
府尹已经去了赌坊。
一问才知道是旬家。
李丞相让李娇娇待在家,他带着人去了赌坊。
“爹爹,这是赌注单子,我下了十万两银子,得要回银子来。”
“你啊。”李丞相无奈接过,带着人去了赌坊。
等他赶到时,赌坊已经被团团包围了。
罪名是聚众闹事,打伤无辜。
旬将军带着家丁,守着府尹抓人。
跟着来的还有文青溪的哥哥,国公府的大少爷,文青溪的亲哥哥文镇远。
“丞相大人,娇娇也被打了?”旬将军看到李丞相,心里咯噔一下。
“旬小姐也?”
旬将军黑着脸点头。
赌坊掌柜被人押着出来。
“这是赌注单子,麻烦兑现。”李丞相记着李娇娇的嘱咐,拿出单子。
其他两家也拿出单子。
掌柜的万万想不到这几个女人居然会回去请家里大人来要银子。
他们家殿下早就叮嘱过,这几家的赌注过大,要是能赖账最好赖账。
万一不能,也要想办法少给些。
可谁知道她们敢让家里大人知道,还把事情闹大了。
赌场都可能被封。
何况他们家殿下为了让他的人夺魁,已经派了人去做行刺的事,最后事情败露,差点连累了他。
现在王爷不敢出头。
所以让他们找借口将人赶走。
结果,没成功!
他们还被抓了。
掌柜硬着头皮,接过三家的单子,回去兑了银子。
李娇娇下注十万两银子,一赔三的赔率,得了三十万两。
旬以欣只跟李娇娇下注的那张单子有银子。
下注五千两,得银一万五千两银子。
文青溪下注两万两银子,得银六万两白银。
三家大人拿着自己家人得的赌注,心满意足的离开。
“大人,我们是不是没事了?”掌柜讪笑着问府尹。
“你们聚众闹事被人举报,跟我们走一趟吧,将这赌坊封了。”府尹吩咐身边的衙役。
“为何?”掌柜吓得冷汗涔涔,连忙追问,“银子我们也给了,为何还要封赌坊?”
“非法下注,损害了几位贵人的名声。”
贵人,指的就是张良他们三人。
掌柜看着官兵将赌坊封了,心都凉了。
跟他的未来一样凉。
他不但没有保住几十万两银子,还将赌坊给赔了进去。
他已经预见了自己接下来的悲惨命运。
李丞相跟旬将军还有文镇远告别后,三家各自散去,甚至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等南王得知这个消息时,掌柜已经被判了刑,而他的赌坊也被查封了。
他气得在家里砸了一屋的瓷器。
他最来钱的就是赌坊的地下赌场。
这次损失了不少银子不说,赌坊还被关了?
啪!!他一气之下,又扔了一个花瓶。
这该死的李娇娇!
他恨不得将她杀来吃肉。
……
李娇娇拿着李丞相给的银子,满脸笑意。
“为何去做这种事?”李丞相不悦,“府里有银子。”
“爹爹,哪有嫌银子多的?”李娇娇撇了刘氏一眼,“母亲每月给了我足够的月例银子,可也经不起我买一套头面,所以我得多攒些银子。”
“每月给的多少?”李丞相从未问过这些小事。
后院的事本就是刘氏在管,除了李娇娇的事,他一般不会干涉。
“五十两银子。”刘氏端着饭碗,轻声解释。
“五十两?娇娇院子里的丫鬟都有这个数吧?太少了。”李丞相蹙眉。
“老爷,”刘氏突然爆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丞相,“你一个月的月例才几百两银子,家里的开销都不够,李娇娇她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哪里少了?”
李丞相被刘氏吓一跳。
抬头听她这么说,有些内疚。
这个家的开销一直是刘氏在打理,他从未过问。
他甚至不知道家里一月要用多少银子。
这样一说,他倒觉得愧对刘氏。
“你辛苦了。”
也不在说李娇娇的月例银子不够,也没说李娇娇出去赚银子有什么不妥。
刘氏冷哼一声坐下。
三人沉默着吃饭。
李娇娇拿着银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还未让春香去收好,管家来报说张状元来了。
他来了?
李娇娇的脑子疯狂转。
不会是知道她们下赌注的事了吧?
这……有些尴尬啊!
李娇娇将人叫去花厅,在花厅里见了张良。
“请问张状元可有事?”李娇娇讪笑。
“今日的事我已知晓。”
果然……
李娇娇讪笑,不好意思看张良。
他是不是也察觉了她的意图?
能当上状元的人,哪里是一般人可以随便欺骗的?
李娇娇刚想解释几句,挽一挽尊。
“那赌坊以后不敢在派人来欺负你了。”
“啊?”李娇娇惊讶的微张着嘴。
他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
“以后你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找他,也不必把事情闹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