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生组了局,有卫家二公子卫澜,成家老幺成赫焕,还有没来的盛南辞。
偌大的包间,三个男人,不下十个姑娘,个个穿着暴露,性感漂亮。
“来没来?”卫澜上了手,旁边的女人娇嗔一声,厚软的唇印上他的。
“没呢,估计被家里的小妖精缠上了,哎,澜哥,你是不知道,就那姑娘,腰细的呀。”纪生说着,还上手比划了一下。
“有她的细吗?”卫澜和女人调情,故意把手移到那女人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引来女人的娇嗔。
“啧,有。”
“可我就喜欢这种多肉的。”卫澜把脑袋埋进女人的颈间,撩骚的话不断。
纪生知道他在撩骚,撇了嘴,砸吧了一口酒,拿了话筒吼了两嗓子,被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扔了一把花生米。
砸的纪生音调都高了几个度。
“到底来不来了?没来我要回了,我家老爷子看的紧。”
“别呀,我发了信息给他,他快了快了,赫焕,你过俩天都要出国留学读博去了,就当哥几个今儿送你。”
“滚。”
送人来这送的?
泊车的小哥恭敬的接下盛南辞的钥匙,后者刚跨上台阶,手臂就被一阵力道握住。
盛南辞看着她,厌恶的皱眉,反手甩开,和她拉开一点距离,“有事?”
“南辞...”
哭腔明显,盛南辞最讨厌掉眼泪的女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掏出了烟,翻盖打火机火苗上窜,映出晦暗不明的脸。
满是阴沉。
“你知道我的。”
“南辞,你别不要我...”
“向娇,你知道我的,我向来是这样,你乖点我就迁就你,你犯贱,就别怪我。”
“我错了,南辞...我真的错了,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
女人上前一步,盛南辞后退一步,烟雾缭绕间满是不想靠近的疏远。
成向娇捂着心口,痛苦的看着他,她知道这个男人向来无情,她总是觉得她跟他的其他女人不一样,是特别的,可盛南辞并没有给她机会,甚至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兽。
片刻的寂静,盛南辞揪出一张支票,放进她手里,头也不回的进了寂野。
包厢很大,很吵,盛南辞推开门时,难听的歌声顿时传进耳朵里,他捂着耳朵,走到沙发上坐下,随手拽过来一个女人,搂进怀里,闭眼,仰着脑袋。
纪生见他进来,停了声音,几步走到他面前,“辞哥,辞哥,怎么样?怎么样?新婚怎么样?”
卫澜作死的伸腿踢了他一把,“问你话呢,装死是什么意思?行还是不行?哥几个等你半天。”
“索然无味,没有她骚。”
旁边的女人被盛南辞撩拨的羞怯,嫩嫩娇娇的开了小口,“二少...”,娇艳婉转,温言润耳。
女人以为自己被“挑”上了,大胆的靠近盛南辞,一个横跨,坐在盛南辞的腰腹,盛南辞挑眉,双手背在脑后,戏谑至极的眸子里毫不隐藏欲望。
女人见他不反抗,大着胆子亲吻他的脖颈,慢慢的,想要品尝那两叶薄唇。
其他三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成赫焕推了一把面前的酒桶,说不定一会用到。
盛南辞微微仰头,女人温软的唇映在他的下巴。
“二少...”
软言诱人,灯光糜烂。
女人再一次想要印上来那软唇时,被一阵凉意激起刺骨的寒,她慌乱的对上盛南辞的眸子,只见男人眼神灰暗,表情微冷,手里抓着酒瓶,里面冰凉的酒全部都撒在她的身上,淅淅沥沥的滴落。
“给过你机会,可惜你不要,滚开。”
女人连连道歉,身上全是冰酒,慌张狼狈的出了包间,其他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不敢造次。
卫澜和纪生相视一笑,盛南辞不喜欢女人碰他的唇,这不是什么秘密。
“无聊,我先走了,老爷子看的紧。”
“随便你,我出去一下。”
盛南辞发话了,成赫焕在他之后出了门。
身上有酒,盛南辞刚出门,一个侍应生就迎上来。
清理了一下,出来时,迎面碰上了盛流年。
“大哥?”
盛南辞倚在门边,堵在门口,不着调的声音传来,盛流年面无表情,冷漠的眸子没有丝毫温度。
“大哥也来找乐子?”
“我不像你。”
盛流年的声音很沉,性情极稳的他此刻毫不掩饰厌恶。
“呵,我忘了,大哥一手...打理盛世,来应酬?”
“让开。”
侧身,两人同时擦肩而过。
盛南辞不以为意,重新推开了包间的门,女人已经换了一波,包间里的气味不好闻,酒味,香水味,烟味,各种味道聚在一起,刚开始,盛南辞是不习惯的,后来,不得不习惯。
拿了外套,准备上楼睡一觉。
“上哪去辞哥?”
“睡一觉,你们玩。”
“搞什么?我们还有下半场,你就要走?”
“玩多少算我的,太累了,我上楼睡一觉。”
“累什么啊?”
纪生还没问完,盛南辞就没影了。
“咋了这是?”卫澜一脸懵,好好的,怎么就要睡觉去了?
傅染上了大床,婚庆公司那边的策划人给她发了几张照片,让她挑,觉得满意的就送过来给她。
傅染选了一张,是她在化妆室的时候拍的,等有空,她要把照片送给她母亲看看。
盛家很大,哪哪都大,傅染睡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砌在一起,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几天的事,索性不睡了,开了电脑,登了ins才发现季珩刚发完一个动态。
“还不睡?”
那边很快就回她,“刚做好报告,准备做点吃的,你呢,这么晚不睡?”
“睡不着。”
那边给她发了一个表情过来,配文,“喝一点。”
傅染关了电脑,起身出了卧室,下楼去厨房,开了冰箱,里面满满当当的食材,随手倒了一杯红酒,拿上了楼。
季珩最近忙着研究,和傅染聊不上几句,毕业后,傅染选择回国,季珩继续待在那里,两个人是留学认识的,在异国他乡的人很容易成为知心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