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可真是我爸,盛家的脸面比儿子的命重要,哪天有人给你两个选择要儿子还是要盛家的脸面,你肯定选后者,毕竟除了我,您还有一条乖儿子。”
已经伤了,嘴巴还是不饶人,戏谑的语气对着亲爹,顺道侮辱了他大哥,气的盛政先又要上去抽他,这下被下楼的梁慈拦下了。
“爸,没事我就先回了,毕竟家有娇妻,寂寞难耐。”
“不要脸的东西!滚出我的视线!”盛政先扔了长鞭,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大厅,明显是气坏了。
“呵。”
盛二少满脸阴骛回了东苑,后背隐隐作痛,回来看见傅染在吃饭,嘴角抽搐,扯了一抹冷笑。
“盛太太好不悠闲,张妈做的饭好吃吗?”
说着拉开椅子坐到她对面,只听傅染面无表情道,“好吃。”
盛二少本就窝着火,被她这么回,更是滔天怒火无法发泄,憋在心里想把人撕碎。
“盛太太真是没有自觉,嫁进来之后就是让老公看你脸色的是吗?”
傅染抬眸,对上他阴冷的眼睛,“我没有给你脸色,我说了,我们各自生活,互不打扰。”
“互不打扰?盛太太怕是误会了结婚的意思?”
“傅家卖女儿,卖来的女儿就这点觉悟?”
傅染知道盛南辞嘴毒,本想装作没听见,奈何他故意挖苦,他不痛快,她心里也不痛快。
“盛南辞,我知道委屈了你,你不喜欢我,你风流成性,帝都没人敢左右你质疑你,所以,我们约个三章,你提要求,我尽力满足。”
“满足?盛太太可真会夸下海口,男人左右就那点要求,你现在脱光了站我面前服侍我,我保证以后什么都不为难你。”
他仰了身子,想要靠在椅子上,刺痛袭来,他才想起背后有伤,又端坐了身子,嘲弄的看着她,他就是故意为难。
傅染心下一横,男女就那档子事,一夜换长远安稳,想来盛南辞应该也是讲诚信的,她腾的一下站起身,葱白的手指撑在桌子上,眼里几丝坚决,竟然有了像是要去赴死的决心。
“你说话算不算数?”
他又笑了,这个女人,比他想的有意思多了。
盛南辞扬了扬下巴,“算数。”
“那上楼。”她声音有些小,盛南辞听见了却故意装没听见,非要她再说一次。
“什么?”
“我说上楼。”
傅染扬了声音,又讲了一遍。
“可我想在这里。”
傅染咬唇,品尝到几丝被羞辱的意味,“张妈还在。”
“让她出去就行了。”
“盛南辞,我说上楼。”她故作冷静,小脸却红到脖子根。
盛南辞想笑,眼尾上挑,桃花眼里捉弄的意味十足,“既然盛太太这么迫不及待,那就上楼。”
傅染被他的话逗到耳根也泛红。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
门一关上,盛南辞就把人推倒在大床上,双手擒着她的,游刃有余的欣赏她惊恐万分的小脸,害怕之余却又不得不隐忍,明明不想给他,还装作一副“死就死吧”的样子。
“盛太太,之前有没有过别人,嗯?”
他低低的笑着,尾音沙哑,带了几许性感。
“你快点!”
“呦,盛太太真急色。”他嘴角笑容肆无忌惮,坐在她的腰腹,把人禁锢在身下。
傅染的小脸红透了,火辣辣的。
“不过可惜了,今天上不了你。”
盛南辞的话叫傅染眼里冒了几缕微光,略带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站起身,背对着她脱了衬衫,身后交错的伤痕红紫一片,有几条伤痕甚至带了血。
傅染缓缓坐起身,眼里错愕,没想到盛老爷子对自己儿子下手不轻。
“怎么?看呆了?还不拜你所赐?去找张妈拿药。”
傅染撇了撇嘴,拢了拢衣服,出了卧室,楼下张妈早就把药箱准备好了放在茶几上,却不见人影。
老爷子下手是极重的,交错的伤痕,有几处伤口还在不住地往外冒血。
“盛太太,下手轻点。”
傅染没包扎过,动作自然算不上轻。
“你们家没有家庭医生吗?”
“怎么,嫁进来这点事干不了?”
傅染抿了抿唇,没再答话。
中午吃完了饭,盛南辞想出门,奈何身上有伤,老太太又看的紧不让他出去,没了法子就只能窝在东苑,傅染不得不与他周旋。
一天相处下来,傅染本以为他就是个纨绔的富二代,只顺着就好,然而并非如此,他心思密,一下就把人怼的无话,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不好对付。
晚上,他终于按捺不住,刚出门,张妈就迎了上来,他没法子,转身又回了大厅,傅染坐在沙发上,敲着电脑。
他抱着手臂倚在圆柱上看了她一会,忽然拔高音调,“盛太太想出去?我虽然受了点伤,车还是能开的,我带你去就是。”
傅染仰头,峨眉蹙着,蒙然的看着他,只见他过来捂着她的嘴,警告似的眼神瞪着她。
盛南辞靠在她耳边,“盛太太,你不会以为我只能围着你一个女人转吧?”
傅染想推开他,奈何被他禁锢的紧,动弹不得,甚至从旁人看来,两人亲密的多。
他放松了手掌,给她说话的空间。
“我没这么想!盛南辞,你自己去就好了!”
“傅染,我被打有你一半责任,怎么,盛太太不想负责?”
“你不要强词夺理,是你逃婚在先。”
“盛太太的娘家先上的门。”
傅染被气得半死,两瓣殷红的唇翕动着,眼神里满是星星怒火,她其实很少生气,在傅家的几年,她的妹妹和继母已经消磨了她所有的情感,她总是淡淡的,漠视一切,可这个男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已经把她惹得气急。
“无耻!”
傅染说不过他,力气也没他大,在张妈的注视下半推半就的上了他那辆骚包的红跑车。
跑车开到寂野,盛南辞径直下了车,全然不管车上的傅染。
傅染无奈,又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显然盛南辞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她没办法,泊车小哥要去停车,只得下了车,朝寂野对面的咖啡店走去。
捧了一杯咖啡坐在角落,看着金碧辉煌的寂野大门,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富二代的销魂窟,里面有多脏又有多好玩,傅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之前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一句话,有钱人的乐趣在寻常人看来是罪恶。
傅染嗤笑了一声,原来她也是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