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高兴的太早了
就见任栎正死死拽着鸡冠头的手腕,强劲有力。
其实任栎刚注意到鸡冠头离开凳子时,就已经站起来,他清楚后面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如果没有看到,那也就算了,可既然遇见了,还是要管一下。
认真讲起来,在任栎心里还是有股侠义之气的,否则前世就不会为了救人被撞飞。
“你特么是谁,给我松手。”说着就要伸另一只手过来打任栎。
任栎闪身躲开,仍牢牢钳着鸡冠头。“你会不会好好说话,要练练?”
鸡冠头刚才一直背对着门口,任栎他们也正好在门边上,所以完全没注意任栎的举动,此刻手背牢牢握着,完全取不下来,场面瞬间僵持了一会。
任栎从知道自己重生以后,就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每天都早起锻炼,前一世身体被烟酒和工作掏空,刚过30岁,各项身体机能都有很大退化,所以趁年轻,保持一个强健的体魄,在他看来尤为重要。
鸡冠头看到任栎178的身高,还是有点怵的,也寻思,这哪里出来的毛小子,手劲也太大了吧。抽不出来,估计也打不过这小子,就十分尴尬。
终于他两个一起混的狐朋狗友见鸡冠头被任栎制住,都纷纷从位置上站起来,想要上前帮忙。
高登见状,也站起来,走到任栎旁边,两混混,见高登起码得有160多斤,身高也在180左右,也没有其他贸然的举动。
任栎见双方没有过多反应,就开口说:“兄弟,你这一大老爷们,犯得着跟一女孩子计较?还骂人这难听,真没意思的。”
“管你屁事,你给我松手”
鸡冠头见任栎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也就胆子大了点,使劲往后用力,想把手抽回来。
“我松手没关系,你这桌吃了多少,我来付,毕竟也不是多大的事,说出去也丢面子对不,这事就这么接了,你说怎么样?”
任栎顺势松手,差点晃了鸡冠头一个屁股蹲儿,努力站好身形。
他这滑稽的动作,惹得一屋子人都笑出声来。
鸡冠头跟他两混混朋友见讨不了好,黑着脸恶狠狠瞪了眼任栎,往外走,到了门口回头看着任栎恶狠狠的说:“你特么给我等着!”说完三人快步离开。
这放狠话的动作和刚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又一阵哄笑声响起来。
任栎并没关心这几个小混混,全当是他们为了面子放的狠话。可他并不知道,这不只是简单放个狠话
一场冲突就此消弭,看到鸡冠头三人离开,这时老板才跑出厨房,急忙关切询问谭青娥刚才有没有受伤,伪善的关切让人有点作呕。
旁边有吃饭的同学就开口说,刚才冲突也没见老板跑出来,怎么人走了人才敢漏头。老板有些讪讪,也没关心周围人说什么。
看到付完钱结账要走的任栎二人,上前想要感谢一番,高登脾气比较急,就想冲老板打一巴掌,不过被任栎拉住了。
老板也挺尴尬,尤其看到高登人高马大,有点想过来跟他动手,就没再下一步动作。
任栎高登两人离开餐馆,往学校走,现在高登还有愤愤。
“你干嘛刚才拉着我,那老板也太不是东西了,出了事情躲在后面不出来,做人太孙子。你不拉着我,我非得好好”
“非得怎么样?打一架?然后砸了店?”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也,这事明显就是老板不地道,想起来我就火大。”
看着高登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任栎无奈摇摇头,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也颇为无语。一面是因为有这一个心思单纯且重义气的朋友高兴,一面又怕他因为这副暴躁的脾气将来吃大亏。
不过他还是想好好跟他聊一下,虽说不能改变其秉性,但如果能让他遇事多点思考,少点莽撞,这样也会避免很多麻烦。
“高登,以后你这急躁的脾气非得改一下,不然总要吃大亏。冲老板骂一顿有什么用,老板可能过了就忘了,打一架,先不说打架对不对,单就这事闹到学校,你觉得会怎么样?要是你爸知道了,会不会揍你?”
任栎见高登面色稍霁,继续说道:“有正义感是好事,但很多事情要看是不是非得自己站出去,咱们马上成年了,做任何事情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一旦出事,毁了的不只是自己,还有父母多年的心血,凡是都先想一想。”
“那你刚才不是站出去阻拦那个小混混了?”高登还在据理力争。
任栎摇摇头说:“当时情况特殊,有小混混动手在先,就算出了事,我也是见义勇为,你呢?冲动去跟老板动手,虽然站在道德一方,但这事你并不占理。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你打了人,别人闹学校去,然后你会背个处分,你父母也会为此失望,你明白了吗?”
高登默不作声,认真想了一会,才又开口对任栎说:“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冲动的确不对。”
任栎见高登想通了,也挺高兴,前世高登就是因为脾气火爆,因为有人嘲笑了他一句,这么胖还打什么球,自己就跟球一样,在球场上跟别人打起来。
那件事闹的还挺大,被打的学生家长看到自己孩子被打受伤,一定要学校开除他,高登父母无数次乞求道歉,都没原谅。最后他父母落下脸找关系,赔了钱,学校才给他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
想起时候高登对任栎说过,他看到父母跟在那同学家长身后不停作揖道歉,别人完全不当回事,还破口大骂高登有人生没人养,父亲虽然脸很难看,但还是满脸堆笑说好话。他触动很大。
现在能在高登继续冲动之前,给他提个醒,让他收敛一点脾气,他就挺高兴的。
可事实证明,他高兴的太早了。
“下次,我等他家店没人的时候,砸他家玻璃。”
任栎听了差点一个趔趄,得,刚才的话算是白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