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驻神记
万斩妖这个家伙,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
梁晋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之前只是没有了力气,现在用出了那效果奇怪的诡异的神源武道,重新恢复了气力,立刻就变得啰里吧嗦了,简直恨不得把所有能够解说的地方全部解说一遍。
梁晋觉得万斩妖这厮在电视剧里很适合做一个反派。
但不管怎么样,万斩妖啰嗦归啰嗦,动手还是很利索的。那一门板下去,段延淳顿时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爹!!!!”
“族长!!!!”
“狡诈恶徒,放过我爹!”
在场其他人面目狰狞,额上青筋暴起。但他们被梁晋的神将应龙法术压制,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也就只能张张嘴,根本威胁不了万斩妖。
他们只好向梁晋求助:
“梁巡察,你不能这样!”
“你这是助纣为虐!”
“我段家怎么你了?好歹你镇武司进了镇北城来,我段家也好心好意地招待你们,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段家?!”
但他们说的话,梁晋根本不听。
梁晋自始至终都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以中州镇武令召唤出神将应龙,压制住在场的所有人。
这多亏了中州与沧州交界处的一战。那一战里梁晋首次使用出了中州镇武令,召唤出神将应龙。
在那一战立,梁晋不知惜力,法力消耗地极快,到最后神将应龙虽然没有消耗完他的法力,是他办完了事主动将之遣散的,但其存在的那一段时间,也消耗了梁晋大半法力。
因此经过了那一战,梁晋已总结出了经验教训,知道怎么在操作镇武令的过程中,尽可能地节省法力。
所以他现在第二次使用中州镇武令,召唤出神将应龙,还使神将应龙使用法术,将段家所有的人都给镇压住了,但法力消耗,却并不怎么大。
如今他的法力源源不断地供给给神将应龙,细水长流,还可以坚持许久。因此他根本不急。
他心态平稳,自然就不会被段家的丧家之犬们拨动心弦。
“啪!啪!啪!啪!”
段家众人求饶不断的时候,万斩妖却一声也不吭,只一味地将手里那张巨大的门板朝段延淳的脑袋上面砸去。
他双目赤红,所有的仇恨都在这用力的挥砸中发泄出来,情绪越发暴躁。而那本来木质的门板,在他手中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以如此重的力道砸在段延淳的脑袋上面,都没有破碎,甚至连一丁点裂纹都没有。
这厮的神源武道,果然不简单。也不知道那所谓的神源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梁晋心里闪过这样的问题。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段延淳已经被砸得脑袋稀烂,算是彻底没气了。
段家其他人都已经急了,一个个急切地说道:
“梁巡察!你是中州镇武司巡察使,万斩妖在你眼皮子底下杀人,你岂能不管?!”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当官的!”
他们急乱之下,失了方寸,直接指责起了梁晋来。
梁晋却浑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我镇武司怎么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说了?”
说罢了话,他就不再多说。
而有了他的这句话,万斩妖更是有恃无恐,一步从段延淳的尸体上跨过,到了段延淳的儿子段玉跟前,就要挥舞起大板子,再行砸下。
“等等。”
梁晋突然叫了一声。
万斩妖的动作顿时一止。
其实并不是万斩妖想要停下动作,实在是梁晋的中州镇武令,实在太过厉害。有神将应龙盘踞在头顶上面,梁晋简直如同言出法随一般,他“等等”两个字一出口,万斩妖立马就动弹不得了,浑身上下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棉絮中一般,难以动作,也无处使力。
“你等等再动手,我先问他几个问题。”
梁晋说着,走到了段和的身旁,蹲了下来:“段玉,你是段延淳的小儿子,这个问题你不知道,我估计就没人知道了。所以我要问问你,你可愿意告诉我?”
段玉已然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他平日里在镇北城里作威作福潇洒至极身为段家少族长,他简直说一不二,说什么别人都不敢不答应,早舒服惯了,那见过这等生死之事?
他被吓得脸色灰白,听梁晋问他这个问题,两眼不由恐惧地看了一眼举着门板凶神恶煞的万斩妖,问:“我告诉你,你能放了我么?”
梁晋道:“反正你不回答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段玉浑身一抖,有些绝望。
梁晋问:“你哥哥段和在哪里?他之前到哪去了,去干什么了,为什么现在不在这里?”
段玉看看梁晋,又看看那门板,终究是心有疑虑,一时不肯开口说话。
“好,我明白了。”
梁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段玉顿时慌了,急忙道:“等等,我告诉你!”
梁晋这才停下要移开的动作,低头看段玉。
段玉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哥段和他听从父亲之命,率众追杀你去了。父亲本来是要自己去的,却在出城时被这个恶人拦下。”
“呸!你才是恶人!”
万斩妖听到这句话不干了,还啐了段玉一口,“你们全家都是恶人!”
段玉这时怕极了万斩妖,听到万斩妖斥骂,也不敢回怼,反而浑身一抖,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然后呢?”
梁晋又问。
段玉眼见梁晋追问,这才又说道:“父亲被拦下,出去不得,就只好让我哥带队去。至于他现在在哪,他出城后,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应该是被自己杀了。
梁晋听到段玉这么说,就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推测果然没有什么错处,那被自己以神将应龙斩杀的行凶者中,果然就有段延淳的大儿子段和。只是他易容之后,自己认不出来,如今被自己削下脑袋,埋在镇北城外,自己都没办法分辨哪个是他。
“好的,我知道了。”
梁晋点点头,说完了话,转身就走。
然后万斩妖的大门板就重重地砸了下去。
段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蓦然间在他眼前变大的门板,怎么能不明白?这是梁晋忽悠了他!
这个中州镇武司的巡察使,果然一如既往的奸诈,欺骗了他的感情,到头来还是要杀他,简直就像是自己骗女人一样渣!
但是不管心里再怎么想,再怎么后悔,都已经迟了。万斩妖手里的门板毫不犹豫地砸下,只一下,就把段玉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
段家父子三人,就此全部毙命。
“手法进步了呀。”
梁晋看到万斩妖手里的动作,不由赞叹了一句。
“还行吧。”
万斩妖戾气未去,说话时提起沾了模糊血肉的大门板,又向局里段玉最近的人过去。那是段家老祖母秦氏,她的侄儿也在这里,和她最近。
那个侄儿,就是当初随段家和北源门一起出城迎接中州镇武司的那个。
等万斩妖了结了她,下一个就轮到她侄儿了。
万斩妖走到她身旁时,却听她说了一句:“你放我侄儿一马!灭你全家的是我段家,不是他。他和这事没关系!”
万斩妖微微一愣,像是在权衡一般,犹豫良久,终于还是点头道:“好!”
他倒是恩怨分明。
但就在他答应的一瞬间,一把飞剑突然从他身旁穿射而过,直接将秦氏侄儿的脑门儿洞穿。
众人都愣在那里,完全没能料到,在这一刻竟然还有暗箭射出,出其不意地杀人!
“抱歉,他能饶你侄儿,但我不能。”
开口说话的是梁晋,刚刚那把飞剑,已然在飞出秦氏侄儿的后脑勺时消失不见。
那是梁晋的四时咒令,这门法术依旧是梁晋最为好用的手段之一。
梁晋道,“你家侄儿虽然没有参与沧州万家灭门一事,但却参与了谋杀我的这起子事。我说的不错吧?”
秦氏狰狞地瞪大了眼睛,却只有上气不接下气地指住梁晋惊叫:“你你”
但她气急攻心,话到嘴边,却说不完全,眼看就是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
但她并没有被气得倒下。
在她倒下以前,巨大的门板就轰然砸在她的脑袋上面。
万斩妖闷声说道:“抱歉,我不能让你自己死,我要亲手杀死你。”
“你动手还真利索。”
梁晋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继续看戏。
到这时候,万斩妖已然处理了段家的主要人物,接下来的其他人,就此事还有参与,但已不是最主要的。
不过这对于万斩妖来说并不是问题。不管主要不主要,只要参与了那天之事,他就必不可能绕过这些人。
万斩妖拿着巨大的门板,已然找上了下一个人物。
而在这时,远方却突然有人集结,找上门来。
梁晋借由天上应龙的眼睛看到,来的人来自北源门的方向,正是北源门的掌门叶二夜。
“你在这里行刑,我出去会会他们。”
梁晋丝毫不惧,把这个“行刑现场”留给了万斩妖。
在场瘫软在地的众人里,也有猜出了外面有什么热闹的,这时又有恃无恐起来,叫嚣道:
“好个行刑!你这明明是杀人,何必粉饰得这么好听?你们最好小心,北源门来了,和我段家联手,必给你一个好看!”
梁晋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却是一个段家的旁系。这人有些本事,竟然修炼出了神灵,也是存神境界,怪不得这么嚣张。
“你们啊,终究是对牧神军一无所知。”
梁晋摇头叹气,指挥着神将应龙将那人身周的水密度增大,收缩挤压。
“嘭”
那刚刚还叫嚣的人一下子被挤压得炸裂开来,鲜血碎肉碎骨头溅得到处都是。
其他人终于被吓到了,一个个闭上嘴巴不敢说话,迎接死神一般地万斩妖到来。
左右都是死,光烂个脑袋,总要比浑身炸裂强上许多。段家众人都已经被吓到了。
但北源门众人还没有被吓到。
北源门如今全宗出动,来得气势汹汹,好像是什么苦主,要来找梁晋讨个说法一般。
看到梁晋走出段府大门,那群人里带头的叶二爷就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气氛一时严肃,双方坚持了片刻,叶二爷才说道:“梁巡察,不知段家犯了什么事,要如此动他。你是朝廷命官,处置旁人以前,总要给出个所以然来。这样稀里糊涂地将人法办,我不同意。”
梁晋总算是有了解释的心情,寒声道:“恶徒段延淳,伙同段家上下老鱼肉乡里,杀人灭门,无所不用其极。梁某身为中州镇武司巡察使,到此赴任,揪出修行者恶徒不法之事,是我最应该做的。但就在我赶赴沧州调查一起案子的真相之时,在路上却突然找到伏击!那起案子跟段家有关,段家竟然为此刺杀于我,刺杀朝廷命官!就这一点,我不该将段府上下法办么?叶二爷,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不同意?”
“我”
叶二爷一时卡壳,道,“你说段家截杀于你,证据呢?”
梁晋却笑了起来:“刺杀我的修行者,人手一个雨师妾。他们出自段家,在我取经的半路上截杀与我,却被我奋力反杀了。你想要证据,我不是没有。那些凶手的头颅,我都已经砍下来了。你要不要认认?”
叶二爷:“”
梁晋又笑道:“哦对了,脑袋归脑袋,你们可能不认。我派专人把那些凶手的脑袋送去长安城,让道宗平退思好好看看。看他们之中,有没有易容的段和?所修神灵,是不是雨师妾?”
叶二爷道:“反正反正你不应该如此擅动私刑。再怎么样,他们的罪责也应该由刑部去定,而不是由你们擅自做主!”
梁晋被叶二爷的话逗得笑了起来,“哈哈”笑了一笑,说:“叶二爷,你有没有听过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敢质疑我的办案作风,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不满朝廷的认命?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想要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