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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就此别过

闪飞雷直接划开了帐篷,花木兰和冒于的身影扭打在一起,一路滚出帐篷。落到了帐篷外面

那冒于急忙起身,朝着四周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的呼喊声招来了一堆柔然兵的注意,然而却没有谁主动上前帮冒于的。

因为他们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冒于?

冒于震惊的看着花木兰,他的样子怎么变了?

而且变成了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模样。

那变成了冒于的花木兰故意冲着冒于甩了甩手中一道符咒,将符咒收起

有着陆安康这样的后盾在这也是花木兰让冒于忌惮的一个原因。但比起外界的忌惮,冒于更加忌惮的是花木兰本身的力量。

得到了天子剑认可的花木兰被不少人流传是天子的最佳人选。

对此,据说拓跋焘也跟他有所分歧。

此时此刻的花木兰虽然受到了自己本营的怀疑,但她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某种神明的认可。

已经由不得冒于在小看他。

他大喊一声:“把我的血口大刀拿来。”

虽然那些柔然士兵分不清楚哪个是真的冒于,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照做的。

血口大刀送到了真正的冒于手中

闪飞雷跟血口大刀的交手再度开始。

另外的帐篷之内,飞出的乌鸦和火鸟进入了空中。这场战斗不同于冒于跟花木兰的战斗。

火鸟飞入口中,一时间天地间一片亮色。

那是茶迩祭司的本身所在。

滔天的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火,朝着那乌鸦飞了过去。

乌鸦振动着翅膀,黑色的羽毛从翅膀上慢慢被打落后,落入了空中,以极快的速度化作了一只只乌鸦。乌鸦无穷无尽的从它的翅膀下钻了出来

以肉身作为盾牌去抵挡那火的围困。

乌鸦祭司瞬间化作一道黑芒,飞至了火鸟的身后。

紧跟着,双爪探出,朝着那火鸟的肩膀狠狠的抓了过去。

鲜血在火焰中燃烧起来,火鸟的翅膀上几只羽毛落下,形成了一个个火球落到了底下的柔然部落当初。

一时间火海难平。

半空中飞舞的那只乌鸦瞧着火鸟冷笑道:

“莫非你是毕方鸟的后代?”

山海经西山经:“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译文:山中还有一种禽鸟,形状像一般的鹤,但只有一只脚,红色的斑纹和青色的身子而有一张白嘴巴,名称是毕方,它鸣叫的声音就是自身名称的读音,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发生怪火。

在冲突当中,乌鸦明显占据了优势。

而这样的优势使得他的进攻越发的肆意。

已经到了无法阻挡的时候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在暗处,两股力量瞄准了它的位置,刀与枪同时朝着他攻了过去。

那好似早就串通好了一般,在这一刻,齐刷刷朝着他出手。

所有的胜负,其实就是那么一瞬间。

一对一是一瞬间。

一对二也是一瞬间。

不过是前者五五开,而后者少得那个人胜算小一点。

概率最终是偏向了人多的那一点。

刀砍了它的翅膀,让它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而枪则直接击中了它的脑袋,彻底要了它的性命。

胜负已定,无需多言。

而另外一边,重铸之后的闪飞雷也取得了它的首胜。

飞剑飞出,雷剑出击。

飞与雷的结合惊艳了所有人。

甚至还有它的对手冒于。

血口大刀最后一次沾血沾惹的是他自己的血。

它上面躺着的是他主人的尸体。

这场战斗伴随着冒婵出现,结束。

她以公主的命令劝退了所有人,给茶迩祭司,给花木兰,以及没有现身的那两个人留出了退路。

“谢谢。”

她唯一的报答虽然只有谢谢,但对于茶迩来说已经足够了。

花木兰不需要谢谢,她只需要冒于的人头以及他尸体下面压着的那把刀。

那天晚上,她提着人头一路到了几十里外的大魏军营那里。

她还是那个花将军。

不过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他们或许会敬佩这个代父从军的女将军。

但也有男人会想着如何征服这样一个女人,把她压在自己的胯下。

而这些,对于花木兰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她骑着马,一路到了拓跋焘的帐篷前。

或许是因为接触的太久,拓跋焘的那些部下这一次没有阻拦花木兰,因为他们相信花木兰不会对拓跋焘做什么?

马停在帐篷前面,那拓跋焘听到声音后从里面走出来。

看着花木兰,看着她丢到自己跟前的冒于的人头。

花木兰扯着马缰绳,冰冷的说道:

“江湖路远,就此别过。”

那一人一马离开了军营,就此离开了大魏。

在她离开之后,拓跋焘生气了。

很生气的那种。

他那些终日护在他身边部下全部被他辞退了。

至于为什么?

谁晓得呢?

毕竟是君王心,毕竟是摸不透。

再然后,还有谁记得花木兰的存在呢?

她的存在受到了这个时代的限制。

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是死罪?

欺瞒君上是死罪?

功高盖主更是死罪?

没人会记得花木兰到底是谁?

她到底来自哪里

但是当拓跋焘班师回朝的那一天。

他听到了这样一首诗乐:

“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

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没人晓得那首诗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但所有人都记住了这样一首曲调。

那首诗歌叫木兰辞。

节奏明快,跌宕起伏,爱国、爱家巧妙地融为一体,既浪漫神奇、又真切感人。因此不论多少年过去,这个英姿飒爽的女英雄身影都会闪耀在历史的星空,让人心潮澎湃,激励着后代人不畏艰难、奋勇向前。

这一晃,便是很多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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