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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全程打酱油

我叫虎子。

在这样一次旅程中,我全程打了一个酱油。

酱油虎子

那个叫陆安康的家伙说我是一个龙套,所以不需要特殊强调。

俺是不晓得龙套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面打了好多年的仗。

打到最后,我也没有封官进爵。

反倒是原本的皇子身份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忽略了。

为什么?

虽然还是农村的孩子,但皇子是什么意思,俺还是晓得的。

但陆安康说我要死了。

还是被自己的亲哥哥杀死。

这我就不明白了亲哥哥为什么要杀死我呢?

记得那天,我还没有睡醒的时候就给这家伙吵醒了。

我特别讨厌别人在我没睡醒的时候搞醒我,这让我很不爽。

胡老师说这是起床气。

起床还带出气的,那不是放屁吗?

放屁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怎么会生气呢?

城里人真会搞。

反正我是在一阵不爽当中被这个家伙给抬走了。

然后跟胡老师会合之后,就一路离开了北境,说是要逃命。

可是为什么要逃命呢?

再然后我们一路南下,一直到了南宋的地盘。

在这里的南宋是宋,而不是老赵家的宋朝,是老刘家的。

路上胡老师终于恢复了她的身份,继续充当着她老师的身份。

跟我讲了不少这个时期的历史。

真希望这个梦早点醒啊。

这历史课上的可真是烦人。

我们一路到了南宋的地界之后,胡老师跟我背了一首: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她跟我说词中“元嘉草草”、“佛狸祠下”就是指刘义隆和拓跋焘。

拓跋焘是谁?

我哥吗?这个我是知道的,在军营里面他对我还是挺好的。至少没有让我上前线打仗过,多数时间都是把我留在后方睡觉。

而这个刘义隆又是谁呢?

胡老师介绍道:

刘义隆,小字车儿,南北朝时期刘宋王朝的第三位皇帝,宋武帝刘裕第三子,四二四年即位,在位三十年,年号“元嘉”。

刘义隆继位后继续实行刘裕的治国方略,在东晋义熙土断的基础上清理户籍,下令免除百姓欠政府的“通租宿债”,又实行劝学、兴农、招贤等一系列措施,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社会生产有所发展,经济文化日趋繁荣,由是“三十年间,氓庶蕃息,奉上供徭,止于岁赋。晨出暮归,自事而已”,“民有所系,吏无苟得。家给人足,即事虽难,转死沟渠,于时可免。凡百户之乡,有市之邑,谣舞蹈,触处成群,盖宋世之极盛也”,史称元嘉之治。

他是拓跋焘这一生最大的对手。

两个人的存在就好似周瑜跟诸葛亮,或者诸葛亮跟司马懿一样的感觉。

天生冤家,争斗一声不休止。

在南北朝时期,这两个人绝对是鼎鼎大名的,两个人的年纪相当,继位时间相同,在位时间也相同。他们就犹如两只猛虎一般虎视眈眈地望着对方,伺机消灭对方。刘义隆与拓跋焘,一个文治,一个武功,一个梦想北伐,一个望眼南征,同时代的两个英雄开始了一场伟大的决逐。

所以,胡老师说:

拓跋焘与刘义隆才是南北朝时代的绝代双骄!

南北朝没有他们两个的争斗,那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南北朝。

可是既然两个人是这个时代绝代双骄,那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里呢?

这时候,胡老师不得不跟我讲讲皇族之间的斗争。

刘义隆是在刘宋宫廷内乱中登上王位的,并由此开创了刘宋的元嘉之治。但对于刘宋王朝来说,其实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北方的鲜卑人,而是他身边的亲人,刘裕作为武将篡政,对他身边的战友们十分忌惮,不敢过于放权。刘义隆也继承了父亲的传统,国政大权都交给了身边的刘氏宗族,其弟刘义康就曾经替其主政好几年。家族式的帝国成为了刘宋王朝最大的政治毒瘤,而刘义隆也为此尝到了苦果,元嘉三十年,刘义隆欲废太子刘劭,事泄,刘劭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率东宫兵闯入皇宫,刘义隆被自己的儿子所杀。刘义隆的帝王生涯缘起于刘宋王朝的内讧,缘尽于刘宋王朝的内讧,不知是否他的宿命。从此刘宋王朝开始陷入了以文帝诸子与明帝诸子的内讧中,无法自拔,在内讧中走向衰亡,最终被掌握了大权的武将萧道成渔翁得利,代宋立齐。

或许一开始的拓跋焘并没有这样的心思,可是随着柔然大敌逐渐被清除。

他在这种事情上的心思越发的重了。

这也是为什么最后一次,花木兰去找拓跋焘时,之前那些经常阻拦她的部下,在这一次没有阻拦便给拓跋焘全部革了职。

因为他们被拓跋焘认为有了异心。

而这样怀疑,迟早会落在我的身上。

因为我是拓跋焘的弟弟,跟花木兰关系密切。

所以,拓跋焘对我的提防只会越来越多。

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好好的兄弟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更加不明白的是陆安康为什么会带着我们来到南边。

还带着那个茶迩祭司,她可是大魏的敌人啊。

也许在他的眼中,无论是柔然人,大魏人,还是大宋人。

他们所有人都不是他的敌人。

他说他得想办法把那首诗流传下来。

所以他花钱雇了几个乐师

让他们唱的曲儿就是他谱写好的木兰辞。

那曲儿在南宋这里唱了许久。

足足够半个月,足够让所有人都记得北边出了一个替父从军的女将军。

足够让拓跋焘都记住这个曲儿,让他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冒充男人混在他的队伍里面,帮他打赢了无数次的大仗。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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