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正在查,”长宁侯道:“她那巧合确实有点多。最近弄的什么羊毛线衣的生意,又挺好,就是出自她那里……”
老太太低眉思索,道:“以往倒看不出来她是这样有本事的……”
仔细回忆凌霜以往的样子,脑子里竟只剩下模糊的样子,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了。
以往凌霜只是侯府中的隐形人,就算凌霜真的变的谁都不认识,老太太也回忆不起凌霜有什么不同。
以往只是多了一个吃饭的人,谁又在乎凌霜是什么性子,有什么本事?连想都想不起来……
管家去了自己屋中,他儿子已经在喝酒了,十分得意的样子,羊毛衣的衣物让他赚了一大笔,所以十分高兴。
管家也习惯了他这儿子一有好处就这相,也不在意,好在他算是知道轻重,也只在老爹面前敢露出这样真实的面目来。
“爹,怎么愁眉不展?!”管家儿子道:“可是愁怎么脱身?!”
“正是,没有好办法啊,侯爷如今有点疑心了,之前将你弄出来去卖羊毛线,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火爆,连侯爷都惊动了,一查就知道是你,再一查这是出自姑娘那里的,他岂会不疑心咱们暗底下与姑娘有什么来往?!”管家道。
管家儿子一个激凌,道:“侯爷问了?!”
“没问,就是没问才忐忑,没问我,就是疑心了,定是安排了旁人去查了,查你,查我,查姑娘的事,”管家道。
“侯府如此积累巨富,世代荣华,不至要抢夺姑娘的这一点子好处吧?!”管家儿子道。
“怕的不是这个,是怕侯爷查出什么别的来,”管家愁道:“而且再不脱身,我是真的有点怕怕的,最近京中不太对劲,宫中好像出了点事了……”
“什么事?!”管家儿子紧张的道。
“具体不知,但绝对不是好事,若是有事,哪一次不是朝野动荡,有些家族飞灰烟灭也不奇怪,”管家叹道:“若是长宁侯府有事,只怕连姑娘那里也不一定能幸免……”
“不至于,姑娘早就是死人了,”管家儿子道。
“谁说的?这件事,有心人想查,一查就知道底细,她这出身就藏不住,而且这一次动静怪大,”管家喝了一口酒,火锅里冒出了雾气来,遮的他的脸一隐一灭的看不清神色,却充满了忧虑。
父子二人这下子也无心吃满桌的年菜了,一时之间,都觉得事情变得棘手和麻烦。
陈王府上。灯火通明。
借着年夜的灯光,府中如昼,人员进进出出的,也并不算显眼。
从宫中出来的宫人进了陈王府后门,进了书房,半天又出府去了。
书房之中,一桌子心腹围满一桌,坐在陈王下首。
陈王敬了他们一杯酒,眼神交汇之中,都有着雄心。
“殿下,此次若再不进,以后不一定再有这样的机会,而且陛下定会逼退殿下,朝事之事上,不进则退。”一幕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