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皇后不会短缺了前线的粮草供应,边疆还有二十万将士,倘若这么强的实力都能让人长驱直入,这沧澜国二十年积累的实力就是一个笑话了。
她对云深有信心。况且,那二十万人皆是精兵,一手被俞卫国调教出来的,哪里差得了?!
韩相国看着对面的俞侯,实在不知道他如此从容,底气是从哪儿来?!
即便是他,在朝中多年,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有点慌乱。
陈王覆灭,外逃出关,勾结外族趁沧澜国虚弱之时,大举入侵,而朝中宣帝虚弱,随时可能会挂,而储位尚且无人可撑,人心思乱,如此多灾殃之时,俞侯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就连他,此时也沉不住气了。
“如今外敌当前,内又有忧,俞侯为何一点也不着急?!”韩相国撑不住气道。
看他瞪着自己,俞卫国却哈哈笑了,道:“相国大人果然忧国忧民,这么着急……”
“难道你就不急?!”韩相国道:“你如今手受了伤,倘若无伤,还可去前线,稳定局势,如今,这朝中上下,无将才可用啊,朝局刚经过一场浩劫,人才凋零,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加上,再加上……皇后主政,这人心乱糟糟的,可如何是好?!”
“那依相国所说,如今该当如何?!”俞卫国道。
“当然是御外敌,定内政,安抚人心!”韩相国道。
“对啊,我也这般认为,”俞卫国笑呵呵的道。
韩相国气的脸都鼓起来了,多年的修养差一点都崩不住。
见他脸色难看,俞卫国笑道:“相国所烦忧的无非是储位不定,人心不稳……”
“正是。”韩相国道:“这样的境况,太危险了,是走在悬崖上的冰,随时会裂,一旦出现变故,尤其是陛下他……到时候,这内政先乱了,就真的要变天了……陛下多年的勤政的国务,会毁于一旦。”
“如果有了储君,相国大人可会摒弃一切嫌隙,只用忠肝义胆,全力扶持?!”俞卫国道。
韩相国一怔,道:“若是有,自当如此。可是现在不是没吗?!我正愁着这件事呢……”
“很快就会有了。”俞卫国笑着道。
韩相国听的一头雾水,“难道皇后已经有了人选?!”
俞卫国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道:“倘若储君归位,愿你我能效仿管鲍之交,不负这江山伟业。”
他举起了茶杯,欲与韩相国碰杯。
韩相国听的稀里糊涂的,不得已的捧了茶杯,与他一碰,嘀咕道:“什么管鲍之交?!什么江山伟业?!说的好像现在有储君定人心了一样……”
他喝了茶,依旧浇不灭这着火般的心。
见俞卫国也帮不了什么了,干脆出来了,心道受了伤的人,还能做什么?!
他苦闷不已往外走,还能听到俞卫国的笑声,道:“记住了今天的约定,管仲强齐图霸之心,永不要忘,也不要辜负今日我这信任!”
屁!韩相国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说的都是鬼话。他是管仲,也得有人是齐桓公。
宣帝虽强国数年,然而若要称霸这片大陆,还早着呢,下一任帝王的影子连根毛也找不到,况且立了储,还不知道是什么货色……
说了半天,一点建设性意见也没给。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