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八章 终于来了(1 / 1)草绿大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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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奸诈的恶心。不能伤人又急迫得到想要的答案就使用这种歪门邪道。

刚开始穆长萦还以为对面的人只是为了钱办事,还算是有利益追求的英雄好汉。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不齿的龌龊之流。

怕了吗?

穆长萦怕了。

重生一回她已经看淡了生死。成为柳扶月后,她不敢妄言去死,因为她借用人家身子一回,答应帮桃溪和身体原本的主人柳扶月找回她坠湖而亡的真相,她不敢抛下一切因为她答应柳扶月要保护桃溪。

若是抛去此杂念,穆长萦是不怕再死一回的。可是她有自尊,就算是死也不能是被人灌了媚药最后狼狈不堪的变成尸体,成为整个南商的笑话。

届时。煦王府的颜面何存?柳家的颜面何存?吴氏和桃溪都要因为她要被戳一辈子的脊梁骨。没有敢戳莫久臣的脊梁,可是朝中必定是非议,她的政敌一定会借此发挥让他成为朝中不敢言笑的笑柄。

穆长萦没有办法不去顾及这么多。这些不仅是她现在赖以生存的存在,同样也是柳扶月仅存的生存过的痕迹。

她紧闭着嘴唇,咬紧牙关。面对已经被老赵强行碰到嘴边的酒杯,她摇头反抗,情急之下双手松开绳索死死的扣住老赵的手阻止他的行为。

老赵没想到看起来羸弱的煦王妃早已经松开了绳索,对她的反抗更加暴躁不满。他必须早些知道她到底听见了什么,现在便顾不得她的身份强行捏住她的下巴往她的嘴里灌酒。

“煦王妃,只要你配合根本用不着吃这个苦!不过你放心,媚药里还有迷药,你肯定不会因此受到情欲的折磨。等你醒来,可就是大好的风光啊。”

穆长萦被挤的紧靠床角拼命反抗,指甲抓伤了老赵的手臂,但对皮糙肉厚的老赵来说,这点疼痛无关痛痒。

屏风外面的人已经听到里面的声响纷纷走进来,看到被绑着的煦王妃已经松开绳索,全部涌上来要控制住煦王妃,强行要将放着媚药蚀骨的酒灌下去。

穆长萦奋力反抗,手臂摇摆着碰到插在床板上一排排的利刃,手臂和手指均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女人是敌不过男人的力量的。穆长萦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人钳制住,下巴几乎要被捏碎也要死咬牙关不让白酒入口。

眼花,恐惧,绝望。

想死的念头在穆长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果这杯酒被灌下去,为了自己心中的在意,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咬舌自尽,绝对不给任何人以煦王妃受辱而打击煦王府的机会。

就在她准备一心赴死的时候,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很快,绑紧她手脚的人不见了,给她强行灌酒的老赵也被人从后面拎起来。

她很快落入了一个怀抱里,睁眼看清救自己的人,顿时眼泪盈眶,委屈的憋着嘴巴,可怜的看着他好像在紧张自己的眼睛:“夫君——嗯——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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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臣赶来青楼的时候是得到监尉司人送来的消息。

监尉司遍布整个南商,以莫久臣的权势和能力在一个小小的禹州只手遮天简直易如反掌。

南旧亭让人清场青楼,自己火速跟着王爷冲上二楼直奔最里面的房间,他一脚踹开门,听到王妃挣扎的声音。

莫久臣第一时间听到声音也看到了屏风后面隐约的身影,他直接抽出旁边人腰间的剑直接大步走过去,就瞧见凌乱的床上满是刀剑。穿着一身黑色夜行服的“柳扶月”被几人人控制着,正在灌酒。

莫久臣没有想那么多,一把长剑过去直接贯穿正在绑“柳扶月”双手的贼人的心脏,随后几人全部被只身进来的南旧亭全部带走。

莫久臣跳上床背对着屏风将无力的“柳扶月”抱在怀里,眉头的紧张透露出他心底的担忧。很快,“柳扶月”就睁开了眼睛。他看见她还完好没有丧失理智,还知道向自己哭诉着,就知道她不会有事。

穆长萦已经无力在做任何的反应,她被莫久臣抱起,小脑袋窝在他的怀里。紧张的情绪放下来,人跟着放松合上眼睛。

莫久臣抱着她经过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对南旧亭说:“你知道怎么办。”

南旧亭得令。在煦王爷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将王妃掳走的人,不需要活了。

待到王爷抱着王妃离开后。南旧亭抬手只需挥动手指,监尉司的人已经手起刀落将其余的人全部斩杀,只留下老赵,这个一看就知道是首领的人。

南旧亭半蹲下来,看了一眼屏风后面插在床板的刀剑,将自己的剑拔出,狠狠的刺穿了老赵的手掌扎进地板里,在老赵的一片哀嚎中,审问他:“我问你答,老实交待,兴许能留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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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合知从青楼回来去芳草阁杀心四起。

他比莫久臣晚了一会儿得到穆长萦被绑架的地点,看到穆长萦被他救走的时候悬着的心放下,可是看到南旧亭审问的人如此眼熟,顿时心怀恨意。

这些草寇正是芳草阁在禹州合作的江湖人士,他们为了钱受雇他人顾合知不管,但是绑架了穆长萦,还用下三滥的手段威胁她,那就在一刀刀的戳他的心。

他离开青楼后立刻去往一处客栈,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正在房间里打坐的白衣男子睁开眼睛,笑着询问道:“这么晚了,顾大人怎么来了?”

“别说废话!”顾合知走过去说:“煦王妃是你绑架的?”

白衣男子说:“她夜刀张宅,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你可知她现在被煦王救走了?”

“哦?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到天亮煦王妃才会被救走。”

顾合知切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顺水推舟的法子。煦王妃不管在青楼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她现身青楼一夜未归的消息传出去,你便可利用禹州舆论打击煦王。”

白衣男子不可置否:“我只是试试这法子能不能成而已。”

顾合知上前,昏暗的灯光下露出自己脸色的怒不可遏:“我这次来不是以不中用的大理寺卿身份过来见你,而是以芳草阁阁主的身份警告你,想继续与我们合作达成你的目的,就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听我的吩咐。”

“煦王妃不是能动的!”顾合知奉劝他说:“不然,我不仅可以断了你我二人的合作,你和你的主子美梦,我也可以一并打碎。”

白衣男子怔住,眉头紧锁。他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在外面支持他的人,绝对不能被几个废物给毁了。

他笑着附和说:“放心。青楼的那个人在煦王手里是活不长,至于这座青楼,我会亲自让它消失。”

“好!我就见识一下先生的雷霆手段。”

白衣男子目送顾合知离开,本是春风和煦的脸瞬间冰冷。

顾合知,柳扶月。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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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长萦被莫久臣带回韩家别院,找来一位女大夫为其检查全身。确定只是手臂和手掌的轻微外伤并无大碍。至于为什么昏睡,一是因为太累了因为放下紧张和防备。二是被罐的酒虽然不多,但是迷药已经起了作用,使得她难免陷入昏迷中。

莫久臣从桃溪那里已经知道“柳扶月”是去夜探张宅,他清楚她就是为了那个来自华京柳家的玉簪而去的。

南旧亭从外面回来,站在屏风外面:“王爷,调查清楚了。”

莫久臣坐在“柳扶月”的床边,看着她被包扎好的手臂,给她盖好被子说:“说。”

南旧亭禀告:“绑架王妃的那一行人本就是拿钱办事的江湖人,这次是受一位先生之托随行守在张宅门外,察觉到张乡绅书房被人偷听,才将人敲晕带走。为了审问出王妃听到了什么才将王妃困住审问。不过他们出资人明确提醒过他王妃的身份,强调不能让王妃受伤,但是为了尽快得到答案拿到赏钱,所以才——”

大夫在“柳扶月”的口鼻中发现了媚药的成分。莫久臣便便知道那群人妄图对她做什么了。

“那位先生知道王妃的身份?”

“老赵承认,那位先生来自华京。”

来自华京,知道身份还不惧怕,看来在华京的地位不低。

莫久臣没有确切想到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说:“继续说。”

南旧亭不好提起媚药的事,继续说接下来的调查结果:“那群人在禹州是有组织的。末将去过之后发现为首人口中的组织已经连夜离开。就在半个时辰前,昨晚的青楼也关门了。”

也就是说,这个草莽组织和青楼是有人故意设立,现在出了事为求保命匆匆解散或是关闭。

莫久臣心中有数,问:“审问过张乡绅了吗?”

南旧亭说:“将张乡绅带去了监尉司审问。他只是在与合作伙伴谈话并不知道偷听者是谁。”

莫久臣看着“柳扶月”在睡梦中轻轻皱眉,手指伸过去轻轻抚平:“他们谈了什么?”

南旧亭答:“张乡绅才知道与他新合作的人是王爷您,与那位先生商量考虑如何向周家交待。他们的对话里还提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芳草阁。”

“芳草阁?”莫久臣觉得名字有点耳熟。

南旧亭说:“是。京中有一处糕点铺子就叫芳草阁。”

莫久臣的手一顿,看着睡的并不安生的“柳扶月”,再次轻抚她的额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的小王妃好像经常去买芳草阁的点心。

南旧亭心底悬着的也是王妃经常出入芳草阁这事,提到芳草阁的时候自己都不敢确定。

莫久臣见“柳扶月”的神态恢复正常,收回手,吩咐道:“去。在禹州好好调查这位神秘的先生还有张家,现在八百里急报京中监尉司,本王要知道芳草阁有什么特殊之处。”

“是。”南旧亭接到命令,轻轻退出后,火速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莫久臣没有离开,有几次想走但还是没有迈出脚步。一夜未眠的他疲倦感袭来,干脆坐到一旁的椅子,单手撑着头合上眼睛小憩。

穆长萦昏睡着,潜意识里想起了自己以前的时光。

以前在吉地,小时候的穆长萦一到换季的时候就会生一场病,病症不严重可就是耐不住的磨人。每次都是穆之昭陪在她身边,喂她吃药后给她甜甜的蜜饯。

后来长大一些后。

穆长萦的身子已经比以前健康很多,哪怕是生病需要喝药也没有以前那么矫情,说喝就喝。只是从小到大的习惯让她习惯性的去穆之昭那里,可怜巴巴的去找蜜饯。久而久之,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一种只要是陪伴就会想起穆之昭的习惯。

“之昭哥哥——”穆长萦想起以前,含糊叫着她的之昭哥哥。

莫久臣听到有声音,睁开眼睛便看见床上的“柳扶月”开始不舒服的翻身,嘴里不知道在叨咕些什么。

“之昭哥哥——”穆长萦很没有安全感的抱紧被子。

莫久臣走过去来到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

“之昭哥哥——”

莫久臣眯着双眼。这个称呼,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叫了。

熟悉的之昭哥哥没有回应,穆长萦迷糊着喊着:“穆之昭——蜜饯——”

先是太子,后是穆小将军。纵然莫久臣再对“柳扶月”无感,也接受不了她三番四次的想其他的男人。

莫久臣看着床上依旧是神志不清的“柳扶月”满是嘲笑,没想到他的小王妃还真是处处留情。莫声文,穆之昭,下一个会是谁?他看她最近与南旧亭的关系走的倒是很近,不仅是南旧亭,好像监尉司的西门祺也是另眼相看吧。

既然人死不了,就不该耽误启程回京的时间。

莫久臣站起来俯视着嘴里念着别的男人的“柳扶月”,轻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走出房间,正好碰到前来的南旧亭。

“王爷。”

“你来做什么?”莫久臣直接问。

南旧亭不知道王爷怎么突如其来这么大火气,禀告说:“周小姐来了。”

“知道了。”莫久臣经过南旧亭,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回头对南旧亭说:“通知下去,一个时辰之内本王要看到私盐案的所有结果。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是。”

莫久臣又走了两步回头说:“马上通知吉地的监尉司,本王要调查一个人。”

“是。王爷请说。”

莫久臣看向南旧亭身后,自己刚刚走出来的房间一字一顿的说:“吉地定远军少将军,穆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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