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吧。”优菈有些讷讷的说道,似乎有些怀疑人生,今天遇见的事情对她来说一个巨大的打击。
然而,提瓦特所有的剧情基本上就是一把刀,刀刀致命。
稻妻是重灾区······
如果她愿意去了解,那么稻妻的故事,说起来没有几个是圆满的。
其实有些保守了,稻妻就是个茶几,上面都是悲剧。
包括雷电将军自己。
可是难道这些事他都要改变吗?一件一件的?按照优菈的想法,定然是都要参与并且改变的。
但林因不想。
所以他只想让优菈明白一件事,公事公办。
守着秩序,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贡献。
什么时候他们能够学会对别人的事情波澜不惊,他们就合格了。
他们成为了一个别人口中合格的社会人,他们长大了,他们不动声色,他们懂得人情世故。
看着有些失落的优菈,林因焉能不知道优菈心中在想什么。
那种感觉林因也经历过,第一次可能是被一个女生污蔑偷她东西的时候吧。
他努力的和老师解释,而老师怎么也不肯相信。
但只是因为女生的成绩比较好,老师就无条件地相信那个女生。
事实也证明了,书包里并没有女生的东西。
但老师仍然阴阳怪气地说,某些人不要以为拿了别人的东西就是占了便宜,其实到头来害的只是自己。
他的辩白也是无力的,在整个小学的生涯中,他都是别人口中那个小偷小摸的家伙。
那时候想的不会那么多,只有委屈两个字而已。
但是伴随着愈加的长大,这件事在他的心中发酵,他明白了。
他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别人可能穷尽一生都不会理解,也不会去理解。
因为,直到今天那个老师还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尚且认为自己没错。
后来遇见的时候,还被老先生教育,要好好做人,语重心长,而林因已经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其实说起来,老先生一辈子兢兢业业,也没有犯过什么错误,对别人大概也是不错的。
因为学生都惦念着他的好。
但是在他心中,那个老师却永远的被钉在了仇恨中。
如果说后来有所谅解,那大概也是麻木了而已。
所有人都好,那为什么偏偏委屈了我呢?
人与人之间是永远也无法理解的,而理解又是我们生存的必要。
我们一生的精力太少,我们改变不成世界。
所以只对有限的几个人去宽容和包容就够了。
对于大部分人的态度还是浅尝辄止,只要符合规则的,就是对的。
去质疑规则和改变世界的事,就交给别人做吧。
如今林因有了这个能力,但只觉得心累,没有其他的感受,所以更加不想改变。
即使留住这几个人的神之眼对林因来说真的很容易,而且,他自己也是可以发放神之眼的。
总之,林因即不希望优菈变得像他一样,但又觉得她终归还是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没必要因为某件事给别人下定义,我们没有这个资格。
这只是我们的印象,用我们的印象去判断别人不礼貌,也是对于别人的不尊重。
更加没必要用好坏去判断,人是复杂的。
在你执行眼狩令的时候,你是收缴人,它是缴纳人。
记住,你们没有别的关系。”林因认真地和优菈说道。
“我不阻拦你的想法,我也觉得你的想法很美好,很对。
但是那是你认清一些悲剧以后,仍然具有那种热情的时候,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
那时候大概也是能做成的。
我们那里有一句话,你想改变什么的时候,你必须比那些人和环境都厉害。
现在,你别雷电将军弱。”
“可是···她是雷电将军啊。”
“你的想法还没有心海成熟。
她难道不知道雷电将军是神吗?你难道觉得你打得过一击戳穿了孤云阁的摩拉克斯?不会吧?”林因摇了摇头,走在去下一家的路上,这次与优菈聊天,他也没有飞,优菈脑子有些乱,就当做陪她走走。
“当然不会。”优菈连忙拒绝,毕竟和摩拉克斯碰撞,她想都不敢想。
“你都不会这么想,你觉得反抗军的领袖会这样想吗?
她觉得自己打的过雷电将军?”林因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他不夸张的说可以单挑珊瑚宫的反抗军全队,但是面对雷电将军的时候,仍然显得无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优菈眼神有些变化,双颊鼓鼓的,似乎有些生气林因的引导。
“但是心海走在改变的这条路上,只是你想做的事,她是切切实实地再做。
而且具有一定的成功几率。”林因耐心地解释道。
“雷电将军为什么不直接出手?”优菈忍着想打林因的冲动。
“因为心海可能一是有这个勇气,二可能也是赌雷电将军心里的犹豫,三也是在赌雷电将军对于子民的宽容,永远不会达到那种直接镇压的程度。
目前为止,除了对抗中处于劣势以外,她都赌赢了。
这就是厉害,如果她最后成功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比雷电将军还强大。
强大不只是实力的强大,而是你能让事情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
不论通过什么方式。”
“啊——呲奥——”林因没有防备,背着双手显示出自己的明智和敦敦教导。
结果被优菈咬了个结实,两排贝齿仅仅地扣在林因的肉里,林因又舍不得崩优菈的牙。
“呜呜呜——”优菈含糊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松开。”林因无奈地看着仅仅抱着他胳膊的优菈,又生气又无奈,扬起手想扯下来最后还是摸了摸优菈淡蓝色的头发。
随着林因的安抚,优菈锋利的眼神变得柔和,这种情绪蔓延到她的全身,牙齿不自觉地便松开了。
优菈也清楚,林因随便都能挣脱,但是最终还是任凭她咬着,也就松开了。
“干嘛,咬够了?”林因也不生气,揽着优菈,优菈有些不情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痛吗?”优菈似乎有些心疼,轻轻地吹着气,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