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彤一惊,急忙问李彦白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李彦白笑着将梅若彤搂在怀里轻声说:
“你先不要着急,不是什么大事。
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韩清扬的儿子和他那位叫南黎的姨娘忽然不在靖勇侯府了,具体去了哪里我还在让人查。
另外,我安排在林府周围的暗卫最近几天也发现有靖勇侯府的人在附近出没。
我是怕他还要对你动手,所以稳妥起见,还是要早做准备的好。”
梅若彤皱眉,韩清扬一再无礼,这真的让她感到厌烦了。
李彦白笑着牵了梅若彤的手在桌边坐下,语气有些冷厉的说:
“我原本打算等纪越泽去北境站稳脚跟后再对韩清扬动手的,现在看来可能要改变计划了。”
李彦白笑得浅淡,眼神里冷意流淌:
“他这次若不动手,我便再留他几天,好歹也是看在他曾为国出力的份,可他若一再逼迫,我便只有斩草除根了。”
梅若彤有些担忧的握了李彦白的手,问他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引起李彦召的不满。
李彦白翘了翘嘴角,轻笑了一声说:
“若不是皇兄一再纵容,韩清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一再来算计我的女人。”
李彦白看着梅若彤的眼睛,顿了顿才说:
“彤彤,北境并不是只有韩清扬才能稳住局势,我相信只要给纪越泽时间,他不会比韩清扬做的差。
再不济,成亲后我就自己先去北境,但是我不能再容忍有人敢觊觎你。”
梅若彤抿了抿嘴唇,把脸靠在李彦白胸前说:
“好,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李彦白亲了亲梅若彤的手轻声说:
“你不用想太多,更不用担心什么。这还都只是可能的情况,我只不过是早做准备罢了。”
雨依然在下,秋影领着人来摆好饭后就到湖边去候着了。
李彦白和梅若彤一起吃完饭,让下人把杯盏收拾走后就牵着梅若彤的手去洗漱。
天气已经暖和,所以即使下着雨,也并不显得冷。
李彦白拥着梅若彤躺下,拉了薄毯将两个人都盖住,然后才微笑着说:
“回来后,我就没机会这样和你一起躺着了。记得那时候我们住在疗养院里,你每天都是躺在我怀里才肯睡,睡醒后也只肯让我陪着你才不哭闹。”
梅若彤微微红了眼圈,搂着李彦白的腰亲了亲他的下巴。
李彦白下巴的胡茬刮得很干净,但是依然有些扎人。
梅若彤就好奇地伸手去抚摸李彦白的下巴,笑着说:
“你说再过些年,等你三十多岁了,会不会也像大舅舅和二舅舅那样留一把胡子。”
李彦白笑出了声,摇头表示拒绝。
梅若彤便很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说:
“那就好,我一想到你可能也要像别的男人那样留胡子,就很想笑。”
李彦白搂了梅若彤在怀里,轻声说: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但是我走的时候还要把你悄悄带回来,青竹她们都不能跟过来。
至于后天代替你轿的人,我也已经找好了,身高和胖瘦都和你很像,也有功夫在身,不至于出了意外不能自保。”
梅若彤明白李彦白的意思,就乖乖地躺在他怀里闭了眼睛。
傍晚的时候回到林家,老太太听了李彦白的建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又拉着梅若彤的手嘱咐她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
梅若彤又去玲珑阁看望了二太太,告诉她李彦白会解决林庭芳的问题,让二太太不要再纠结。
二太太哽咽不已,整个人瞬间轻松了下来。
又听说梅若彤现在就要先去王府,二太太就非要起身去亲自安排。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碧溪和小小在给梅若彤换侍卫穿的衣服,又把她的头发解开重新束在一起。
青竹站在一旁不说话,等到送梅若彤出院门的时候才拉了她的手说:
“姑娘,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几个过两天就过去了。”
梅若彤笑了,握了青竹的手说:
“放心吧,我没事的。你们自己也要小心,你和廖勇要记得照顾碧溪和小小。”
青竹抿着嘴唇应了下来,眼圈有点红,但最终还是跟着梅若彤走到了院子外面。
李彦白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一身男装的梅若彤就笑了起来。
李彦白背着手在前面走,梅若彤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尽量挺胸抬头并且把步子迈得大一些。
直到了马车,梅若彤才松了口气,低下头去拉脚的靴子。
衣服尚且可以凑合,但是这种男人穿的长靴真的是太沉太不舒服了。
李彦白就笑起来,弯腰把梅若彤的靴子脱了,然后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说:
“今晚就和我睡在一起,好不好?”
梅若彤看着李彦白的眼睛,很坚定地摇头拒绝。
青竹刚才那欲言又止的意思,她心里是一清二楚的,而且她也不想被王府的下人们笑话。
李彦白就抿了抿嘴唇,伏在梅若彤耳边低声说:
“你这小丫头太倔强太小气了,你这样对我,就不怕我后天加倍报复你?”
梅若彤笑了起来,搂了李彦白的脖子轻声说:
“我才不怕你,后天青竹她们就会过来保护我了。”
李彦白就故作生气地瞪着梅若彤说:
“难道她们还能管到本王的房里去不成?”
梅若彤差点笑出声,轻轻环住李彦白的脖子去吻他。
李彦白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很快就低下头去热烈地回应梅若彤。
等马车到了王府的角门,夏风不听李彦白有吩咐,就直接命人卸掉门槛把马车赶到了听雨轩的门口。
李彦白也不让梅若彤重新穿鞋,直接抱着她走下马车进了院子。
伺候的下人们全都垂着头不敢去看,李彦白走到正房门口的时候才对候在旁边的一个老嬷嬷说:
“去吩咐厨房做几样清淡的粥和小菜备着。”
老嬷嬷应了一声就倒退着离开了,李彦白抱着梅若彤进了屋子,随即用脚后跟把门关了。
梅若彤一直把脸埋在李彦白的怀里,等李彦白把她抱进了净房才仰起脸对着李彦白笑了笑。
李彦白弯了弯唇,把梅若彤放在竹制的躺椅,然后俯下身看着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彤彤,委屈你了,后天如果有事,我就会很忙,也许还要忙好几天,我等不及了,就今天,好不好?”
梅若彤轻轻地说了声“好”,李彦白马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和外衫,然后蹲下身子替梅若彤脱去了衣服和袜子。
热水顺着肌肤流淌而下,梅若彤如同站在了悬崖边一样惊惶不安,抓紧了李彦白不敢松手。
窗外又开始落雨了,淅淅沥沥的春雨落在青石板的小路,间或裹挟着几片或粉或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