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之后，气氛徒然微妙。

苏媚问他：“有什么事吗？”

陈玄之没接这话，而是反问了句：“你现在有时间吗？”

“嗯？”她慢半拍地抬起头，“有。”

陈玄之好像笑了下，“那走吧。”

两人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去哪儿啊？”

“现在才知道问？”陈玄之瞥了眼她，唇角浅浅勾着，“不怕我把你卖了？”

苏媚撇了下嘴，没说话。

这个反应却引起他的注意，探究似的往她脸上一瞥，“苏大小姐最近怎么变了？”

苏媚啊了声，还以为是自己哪儿做错了，忙问：“哪儿变了？”

“你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陈玄之慢条斯理地说：“我说一句，你后面还有十句等着怼我。现在这么这么乖了？”

陈玄之一向话不多，苏媚见他平时跟别人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

忽然这么欠欠的来上一句，她都有些招架不住，“没有。”

陈玄之拖腔带调的奥了声，“到了。”

苏媚抬头一眼，是一家甜品店。

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鬼迷心窍发的朋友圈。

特意露出了蛋糕上面的祝福。

写着她的名字，好像还定位了。

这会儿天上飘起了小雪，又是中午，店里没什么人。

“想坐哪儿？”

苏媚捏紧手机，“都行。”

陈玄之挑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拉开椅子让她坐上去，而后往收银处走。

店员本来在打盹，看见他眼睛都亮了。

“你好，我昨天定的蛋糕。”

苏媚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坐得直直的，看见陈玄之提了个很精致的蛋糕，走了过来。

他边坐下边问了句，“要唱生日歌吗？”

苏媚眼睛一下就亮了，“要。”

听见这话，陈玄之倒是挑了下眉，“我就客套一下。”

陈玄之一直都一板一眼的，唱歌放他身上还挺违和的。

苏媚幽幽看着他，“我不管，是你自己先问我的。”

她想听陈玄之唱歌。

“嘶。”陈玄之往她脑门上弹了下，眼里笑意很浓，“失策了。”

伴随着这话，陈玄之低声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声音干净清冽，嗓音偏低。唱歌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媚看，唇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苏媚不自然地垂眸，感受到脸上一点一点布上红晕。

生日歌仿佛唱了一个世纪。

唱完后。

他很低又很认真地说：“生日快乐。”

“谢谢。”

“热吗？”陈玄之似是压不住笑，“苏大小姐怎么脸红了？”

苏媚真的脸红了。

但这话从陈玄之嘴里说出来让她格外不爽，好像只有自己脸红，是她输了一样。

她也不清楚具体输了什么。

但就是输了。

陈玄之看她没说话，也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吃蛋糕吧。”

蛋糕不大，但很精致，上面还有一个可爱的美人鱼。

苏媚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很甜很甜，像是要甜到人心里。

吃完蛋糕，两人出去走了走。

外面雪停了，苏媚慢腾腾地走着，故作随意问了句，“你怎么想起给我过生日了？”

陈玄之侧头看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