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苏媚没勇气在问第二次，“没什么。”

与此同时，陈玄之忽然停了下来。

街道上安安静静的，天色灰蒙蒙，县城像是就此暗淡下来。

陈玄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银白色的手链，两边各一条小鱼。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苏媚，“生日礼物。”

苏媚惊讶地看着他。

她好像稍稍能理解自己发那条朋友圈的意图了。

没有任何其他理由，她只想让陈玄之看到。

但是，她也没敢奢望什么。

陈玄之的出现、蛋糕包括唱生日歌都是极其意料之外的事情。

居然还有生日礼物。

“怎么？”陈玄之晃了晃手中的链子，玩味地瞧她，“不要？那就算了。”

说罢作势就要收起来。

“我没说不要。”

苏媚反应过来，一下摁住了他的手。她没敢抢，怕扯断链子。

陈玄之低睫，看着两人握紧的手，舔了下唇角，“怎么这么好骗？”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没发现这个细节，话里带点委屈，“拿出来的礼物怎么能收回去呢。”

陈玄之的心莫名软了下，“手松开，我给你带上。”

苏媚的手腕细白，手链松松垮垮系上去，两条小鱼刚好合在一起。

她的心跳有点快。

陈玄之系好，抬起头，“给你过生日——是为了给你做个示范。”

“啊？”苏媚没听懂。

他悠悠道：“希望我明年的生日，也能听见苏大小姐的祝福。”

“……”

-

第二天，家里来了个稀客。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宁迪给季思诺倒了杯红酒，“这一大早的，突然袭击？”

苏媚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她昨晚没怎么睡好。

“这还早？”季思诺没碰那酒，“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早？”

没工作的时候，她俩起得一个比一个晚。

季思诺越说越来气，“我他妈……我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打电话也不接。”

“嘿嘿。”宁迪讪笑，“谁睡觉不关机啊！”

这年头信息电话能消停么？不关机不静音可睡不了好觉。

苏媚抹了眼角的泪，“我怎么觉着你不对劲啊？”

“……”

季思诺瞬间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

“没事吧？”看她这个样子，宁迪的瞌睡全没了，“又出什么事了？”

季思诺没说话，眼神一下没了光，模样颓丧到了极点。

人长大之后，会发现语言是最苍白无力的。

解不了困，也安慰不到人。

苏媚和宁迪安静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小心翼翼地，呼吸都放轻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思诺忽然开口：“周邢哲不喜欢我。”

“思诺……”宁迪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她抬起头，眼神空旷无神，“但是……他妈妈……”

季思诺闭了闭眼，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还是艰难的，把那些埋在心底很久，压得心脏快要窒息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妈妈，给我们下了药。”

这话和她的眼泪一同落下。

周邢哲是单亲家庭，他跟妈妈姓。

周曼芳是个很强势的女人，见周邢哲因为失恋情绪低落之后，以死相逼让周邢哲娶了季思诺。